十二月,德国已是大雪纷飞,但在非洲,疯狂的热焰仍在燃烧,冬季在这块早巳被烧焦的黑色大地上根本不存在,所以莎夏等人一到达此地,马上脱掉大衣毛衣换上t恤,三个女孩三条马尾,除了丹奥,他依然是衬衫长裤。如同其他九组,他们的目的是护送一个手提箱,目的地则是刚果北部的一处小村镇,且限期在十三天之内一定要到达,圣于详细内容仅有丹奥与这一组的领导者赫伦清楚,所以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其他五人都感到非常奇怪。到刚果,最慢两天就可以了不是吗?然而出发之后,他们才发现实际状况全然出乎他们想像之外。首先,当赫伦带著一夥人到达机场,决定搭机直飞非洲时“金夏沙?”“不。”扶著赫伦的手臂,丹奥马上否决了,在其他人狐疑的目光下,赫伦再问。“罗安达?”“不。”“卢加色?”“不。”“尼阿美?”“不。”“拉斯哥?”“不。”“开罗?”“不。”“可以。”美国?他们到美国做甚么?正当众人百思不得其解之际,赫然在美国的新闻报导上,惊闻有两架飞航班机和一架私人直升机在离开德国不久后即因不明原因失事爆炸了。不会吧?大家心中俱都存在著同等程度的惊疑,却没有人问出来,更没有人敢提出来大肆讨论,个个都一副老人痴呆症似的默默服膺赫伦的带领,继续由美国坐船到澳洲,再从澳洲飞到俄国,又从俄国跑到瑞典最后,在天南海北跑得晕头转向之后,他们终于来到非洲肯亚的奈若比。此时离期限日只剩下九天。“由这儿到目的地,应该很快了吧?”毫无把握的语气。闻言,其他四个人不约而同把疑问的目光投向赫伦与丹奥那边,后者两人又在那里进行那种白痴儿语似的你问我答了。“你这么认为吗?”“不,我一点也不这么认为。”事实上,没有人这么认为,结果也确是如此。翌日,他们已坐在一辆经过改装后的九人座小巴士上,颠簸在没有路标又崎岖不平的黄土路上,个个都蹦蹦跳跳得好似幼稚园小表跳弹簧床。“听说雨否则还那就你们说吧?”俄语。至于消失的字眼是因为车子太过颠簸,全跳到车外去了。“我听再讲吗?”日语,同样奇妙的说话方式。“这样我活到去吗?”非洲土语。“大家这样才所以了吧?”中文。“丹奥你们说的吗?”赫伦的搭档摩拉的芬兰语。“”听不懂,不知道该回答甚么。“从现统统都听懂?”赫伦的埃及语。“听不懂!”异口同声的英文,清楚又响亮。两个钟头后,每个人都呻吟著爬下车,找了个荫凉的树下拚命揉搓已经分裂成梅花瓣的pi股,期待能把它们揉回原形。“天哪,比骑马还累!”俄语。“幸好没有我想像中那么热。”日语。“为甚么不能走公路?”中文。“因为要避开没有必要的麻烦,所以我们不但不能走公路,也要尽量远离大城镇。”颠死总比爆死好,起码还能保有全尸。“总之,上午大家稍微忍耐一点,下午进入大草原之后就不会这么颠簸了。”芬兰语。“要直接越过边界到坦尚尼亚吗?”俄语。“没错,越过边界进入坦尚尼亚的塞伦盖提大草原,再绕过维多利亚湖到吉加利,由那儿很快就可以到达刚果了。”非洲土语。“”仍然听不懂。“从此刻开始,除非情况需要,否则大家全部都使用英文,听懂了没有?”埃及语。“听懂了!”再一次异口同声的英文,软弱又无力。“好,现在大家各自休息进食,半个钟头后上路。”望着莎夏,丹奥欲言又止,但就如同过去数天以来一样,莎夏视若无睹地回身背对他,丹奥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回到车上,点了根菸郁闷地抽著。他到底做错了甚么?而在另一边,赫伦正在与摩拉低声讨论接下来的路程,其他四人则聚在一起乾啃饼乾。“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是朋友了。”杏子偷觑著丹奥。“”她也是这么认为,莎夏暗忖。尼基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我说那家伙只是在消遣莎夏而已!”“”的确。“他真有这么差劲吗?”恰卡咕哝。“哪里没有?说不定更差劲。”尼基更大声地说。“搞不好那家伙是在报复莎夏之前整得他那么惨,所以处心积虑先扮演好人让莎夏放松对他的戒心,等时机到了再一次报复个够本!”“”没错,就是这样!收回视线,杏子又想了一下。“也是有可能啦!”“”哼哼哼,没想到大家的想法都跟她一样。“那么你打算如何,莎夏?”尼基兴致昂扬地摩拳擦掌,已经准备好要大展身手一番,将那家伙扁成猪头。“不怎么样。”莎夏终于慢吞吞地启口了。“咦?”尼基呆了呆。“可是”莎夏面无表情。“现在是任务当中。”尼基窒了窒,无法反驳。“不过任务完成之后,他最好不要跟我们回去,否则”言下之意不问可知。孙悟空有七十二变,地狱有七十二酷刑,他就准备好好领受一下地狱酷刑的滋味吧!乾热的微风吹在脸上,风中传来青草的甜味与各种动物刺鼻的粪便味,黄黄绿绿的草坡间伫立著疏疏落落的刺槐树,草的尽头在远方形成一线,与蓝天上厚厚的积雨云接壤,仿佛天与地原就是相连的,辽阔得教人不敢置信。这就是肯亚最多野生动物栖息的马赛马拉大草原,放眼望去,无边无际缓缓起伏的原野上是数以万计的斑马、羚羊、黑犀牛与大象群等,布满眼前每一个角落,真实而粗犷地展现在眼前,看得丹奥嘴巴微张,两眼一眨也不眨。他从没有亲眼见过这么多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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