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睡衣,嫣然继续埋在他身上卯起来笑到快挂。没辙,宋语白只好把她抓起来,用唇堵住她的笑,不过片刻间,她便忘了笑,圈住他的颈子吻到浑然忘我。好半晌后,他们才气喘吁吁地分开。“老师,干脆我们先生个孩子如何?这样我就不怕你被那些学生抢走了!”嫣然随口说,纯粹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宋语白却听得吓一大跳“胡闹!”真的生气了。“没有人因为这种荒唐的理由生孩子,在你大学毕业之前,我不赞成有孩子,大学毕业之后随便你生,但大学毕业之前绝对、绝对不准!”嫣然被他凶得一呆,旋即滚开去哈哈大笑。“天哪,天哪,老师,你真的生气了耶!”又笑了好一会儿,再滚回来躺在他大腿上。“人家只是开个玩笑说,我自己也不想那么早生啊,想想,老婆都还没做够呢,就要做到老妈去”她翻了一下白眼。“饶了我吧!”宋语白松了口气,脸色放软了。“你不会偷偷去拿掉避孕器吧?”翻身攀着“树干”往上爬。“那还用说。”宋语白温柔地将她纳入怀里拥住,唇瓣吻住她的额际。“如你所说,小女生仰慕老师是很常见的,但很快就会淡然忘却,你不用在意那种事。”是没错,多半是那样,但偶尔总会有一、两个特别的人出现。譬如她,打一开始,她就是用最认真的态度去看待这份感情,所以像她这种耐性只能以负数来计量的人,居然也能拿出那种几近于惊人的毅力去追求他,最后,终于打动了他的心。若是再出现第二个像她这种人,他不会又被打动了吧?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如果不是夹在联络簿里,宋语白一定会以为又是嫣然在搞鬼,但,不是,这是他班上的学艺股长尤可欣写给他的,一天一张,已经持续三个月了。他原想就这样不管她,希望久而久之她会因厌倦而放弃,可是,想到嫣然,他有预感不能不管,于是苦思许久之后,终于给他想到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预计那么做应该能明白表示出他的回绝之意,也不会伤到她的自尊心。一个星期后的午餐时间,他把尤可欣叫到办公室里,交给她一个公文袋。“老师很忙,希望不会再有了。”由于太高兴终于能得到老师的“回应”尤可欣兴奋得没注意到宋语白的弦外之意,马上抱着公文袋跑回教室,连同两位建议她用这种方法“拐”老师的同学,一个圆脸,一个四方脸,三个人一起跑到图书馆旁的空教室。“什么?什么?那是什么?看你那么兴奋!”“老师给我的!”尤可欣又得意又喜悦的说。“真的?那还不赶紧打开来看看,老师究竟回给你什么?”于是,三个人手忙脚乱的把公文袋里的东西全拿出来,然后,傻住。“这这是什么?”“王维之相思,是为思念故国感叹战乱所作之诗,也被认为是首情诗,诗中提及的红豆有人说是相思树种子,有人认为是鸡母珠,但是相思子并不是相思树的种子,鸡母珠虽然也能做饰品却有剧毒哇塞,他在给我们上国文课吗?”“长干行,这首诗可以看作是男女相悦的问答诗,恰如民歌中的对唱我会昏倒,老师不可能那么迟钝吧?”“不,老师是在婉拒。”四方脸的女同学挥挥一张纸条,其他两人急忙看过去。“看,老师写得很清楚,诗词的问题应该请教国文老师,写给他他会很困扰,查这些东西浪费了他很多时间,所以请不要再写给他了,不然以后他就直接交给国文老师,请国文老师帮忙查应该会快很多。”无言以对。趁她们不注意,一朵乌云偷偷地飘呀飘的飘过来罩在她们头顶上,幸灾乐祸的笑看底下那三个人啼笑皆非地呆望着那些被退回来的诗词,一大迭,还附上电脑打字详细注解,说明作者是谁,在什么情况下写的诗,寓意为何啰啰唆唆,拉拉杂杂“往往好的一方面想”圆脸的女同学扁着嘴硬挤出苦笑。“这这也算是回应吧?”“说得也是,”四方脸同学一边说一边咳,好像肺癌末期。“其他同学都得不到任何回应,起码起码老师回应你了,”如果这也可以叫回应的话。“这多少有点不同吧?”前一刻还在苦海里游水的尤可欣双眼马上又亮了起来。“你们这么认为吗?”当然不是!“大概是吧!”一点也没有把握的大概。“好,那我继续!”立定志向打死不回头!“可是”四方脸同学咽了口唾沫。“如果老师真的拿给国文老师呢?”尤可欣愣了愣。“不会吧?”“会!”圆脸同学狠狠地泼出一大桶洗脚水。尤可欣歪着脑袋想了一想。“到时候再说吧。”圆脸与四方脸同学不禁苦笑不已。好吧,到时候再说就到时候再说,幸好国文老师是女的,人还算不错,应该不会让人太难堪。但,果真被她们说中了,当尤可欣锲而不舍地再一次把情诗夹在联络簿里给宋语白,宋语白竟然真的马上转给国文老师,说是学生想请教那首诗的详细资料,请国文老师抽空向她解释一下。于是三个臭皮匠只好又凑在一起想想有没有更好的歪点子“龚嫣然!”嫣然困惑的迟疑一下才回过头去,愕然傻了眼。“你”“对不起,”是那位没事老跟在周人杰后面做小苞班的温柔女孩。“我我可以陪你一道走吗?”嫣然双眉一挑。“你也要上理学院的课?”“呃?呃,不不不,我我是是”温柔女孩涨红了脸。嫣然翻翻白眼。“说吧,到底找我什么事?”“我”温柔女孩尴尬地咳了咳。“我想请问,你你喜欢什么型的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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