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啪!”一束蓝色烟花在漆黑的夜幕下转瞬即逝。“夫君?是出什么事情了吗?”鼎福楼下,叶漓烟望着消匿的烟花又见自家夫君一副入神的样子不禁担忧问道。沈亦安收回神识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放烟花的人很奇怪,放烟花居然只放一束。”“是很奇怪,可能是谁家的孩童在玩闹吧。”叶漓烟展颜笑道。“走吧,咱们先把爷爷送回府。”“嗯嗯!”烟花绽放后,空留几缕硝烟随风飘散。“呼”沈腾风靠坐在墙边,怔怔的看着手中还有些许火星飘摇的烟花筒,周围无尽的黑暗如潮水般涌来。“踏”一股劲风吹至,仅剩的一点火星也被吹灭。沈腾风看向眼前矗立的人影小心问道:“师父?”“你小子遇到什么事了?”单岳用草鞋蹭着小腿警惕的环视了一圈四周。这烟花筒是北武盟专门求援用的。他给了沈腾风一支以备不时之需。在天武城内他不说打得过谁,带着自己徒弟跑肯定是没问题的。主要原因还是这东西放身上硌得慌,索性给沈腾风玩了。“额师父我说完你不会打我吧?”沈腾风尴尬的笑了笑。“先说事,我再决定打不打你。”确定周围安全后,单岳没好气道。他在破庙都快睡着了,结果被臭小子一个烟花给惊了过来。“师父我能不说吗?有些尴尬”沈腾风扭捏道,怕黑这种事情说出来感觉好丢脸。“你先说,我保证不打你。”无奈,单岳耐着性子道。“师父是这样的”沈腾风深吸了口气。他高估了自己,从武成侯府出来时他在想,不就是走夜路了,自己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借着酒劲他大步流星的走完了一条巷子,转弯后浮云遮住了月亮。没有了朦胧的月光,整条小巷子黑的吓人,伸手不见五指,他瞬间迷失了方向。忍着心中的恐惧,踉跄间一个转身撞到了墙,这一撞让他想起了单岳前天交给他的烟花筒。听完,单岳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着叹了口气。“奶奶的,我还以为你小子出什么事了,没出事就好。”“嘭!”单岳一拳捶了过去。沈腾风捂着肩膀疼的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师父,咱不是说好了不打我。”“是啊,说好了不打你,但没说不揍你。”“啊?这不是一个意思吗?”沈腾风欲哭无泪。“是一个意思啊,但字不同,不是吗?”单岳语气幽幽,咱也是读过书的人!“对不起师父,我错了。”沈腾风选择认怂,再来一拳他真怕自己晕过去。“瞧你这熊样,我教你的本事好好练,别败坏你师父我的名声。”“师父,那你在江湖上有啥厉害的绰号吗?”
沈腾风闻言心中恐惧褪去,有些兴奋道,平时看闲书,书中不少人打架前都喜欢报个绰号。我是谁谁,我来自哪里哪里,不管绰号好听不好听,光说出来就莫名有气势。自己以后要是出去闯荡,肯定不能自爆身份,他直接报我是谁谁谁的徒弟。单岳这么厉害,在江湖上肯定很有名。“不告诉你。”单岳抠了抠鼻子拒绝道,不是他的绰号难听,而是怕自己这徒弟出去后莫名其妙给他拉一堆仇家。想想沈腾风在天武城的成就,他进了江湖难说,难说啊!“是不是绰号不好听啊?”沈腾风嘀咕道。“你管呢!时机到了,为师自然告诉你!”单岳一手刀敲在沈腾风的脑袋上:“行了,走吧,我给你送回去也该回去睡觉了。”沈腾风揉了揉脑袋委屈道:“师父,你不怕给我敲傻了吗?”“不怕。”“”前往皇宫的路上,单岳拿起水袋喝了口水叹道:“徒弟,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存在能活到现在不容易啊。”他印象最深的事件就属三王争位,光听闻就让他深刻体会到了皇家的冷血无情,亲兄弟又如何?挡我者皆死!当今几位皇子他都有耳闻,就属沈腾风最突出,要实力没实力,要钱没钱,抛去皇子这一身份,活脱脱一个地主家傻儿子。“嗯?为什么不容易?”沈腾风一脸疑惑。除了父皇老扣他俸银外,自己这么多年吃得好睡得香为什么不容易。单岳沉吟了几秒沉声道:“你难道不怕有人杀你吗?”“为什么杀我?”沈腾风又是一愣。他这个人名声是不咋滴,但干过最多的事情就是坑那些富家子弟的钱,口头调戏调戏只卖艺的花魁,其他恶毒的事情他绝对没干过,可以发血誓那种。单岳无语,一时间搞不清楚自己这徒弟是真傻还是假傻。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徒弟,身为师父有些事情必须提醒一下。“徒弟,有些人对你好只是表象的,你不知道他真正目的,一定要注意这些人,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单岳语气格外沉重。“师父你这话说的”沈腾风下意识的打量起了单岳。“嘭!”另一侧肩膀又挨了一拳,疼的沈腾风龇牙咧嘴差点原地不断跺脚。“师父你怎么又打我?”“你小子刚才什么眼神?”“我就是觉得师父你长的帅想多看两眼。”沈腾风尴尬一笑。“呵呵,为师承认自己很帅。”单岳一撩头发认可道。师徒二人相视一笑。“师父,你刚才那番话是在说我们兄弟几人吧?”沈腾风不喜欢藏着掖着,有话说出来多敞亮。“是,谁让你生在帝王家。”单岳叹了口气。“我个人觉得在帝王家挺好。”“为什么好?”单岳挑眉问道。“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不愁吃不愁喝不愁穿,出门在外不怕欺负,谁见了自己都要恭恭敬敬的行礼,不知这天下多少人羡慕我的身份。”“我们兄弟几人相处的其实也不错,暗地里我不知道,起码大家明面上都很好。”沈腾风摇头一笑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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