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前方有一个熟悉的人影 ,身上负著一个人、好像两人都受了伤,正往宗喇弥这里来。是谁呢?她心中尚在猜测,人已来到数尺之外,她不觉讶然出声“喀尔东?”“凤姑娘!”浑身是伤的喀尔东显然也瞧见她,加快脚步走了过来。“凤姑娘,你 怎么会在这里宗喇弥呢?他在不在?”他焦急地问道。“拓跋魁!”钟瑶惊呼,倒抽了一口气,赶忙跑至喀尔东身畔,慌乱的柔荑爱怜地 碰触喀尔东肩上昏迷的躯体。“出了什么事?他怎么会伤得这么重?”喀尔东将拓跋魁背进帐里,安顿好他,便急忙寻找宗喇弥“说来话长。宗喇弥呢 ?快叫他出来医治狼主,狼主好像中了毒。”毒?钟瑶这才从讶异中回神,观看拓跋魁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俊颜,果然隐约有一 股紫气浮现,她暗骂自己的粗心大意,竟没马上瞧他的不对劲。她二话不说,拿起拓跋魁的琉璃小刀,不带一丝犹疑的将尖锐的刀锋用力的划过自 己的手腕,顿时血流如柱。她扳开拓跋魁惨白的唇,将血住入他嘴里。喀尔东来不及阻止她,骇然惊呼“你做什么?你给狼主喝血干嘛!”他想扯开她 ,但钟瑶不为所动。“别紧张,我是在救他。”她专注地注视著拓跋魁,心因为他拧紧的眉头而跟著深 深揪紧。“喝你的血就可以救狼主?凤姑娘,你确定?”喀尔东的手停在空中,不敢轻举妄 动,半信半疑。“当然。”她自小将灵丹妙药当饭吃,吃多了的结果,她本身的血液就是一种解药 ,确定拓跋魁喝了足够的血液,她自腰间掏出手绢,将手腕包扎好,手脚之俐落让喀尔 东大吃—惊。治完拓跋魁的毒后,接著要处理他与喀尔东的外伤,她又打开包袱,亮出数十瓶药 ,开始为拓跋魁疗伤。“你别站著发呆,你也受伤了,赶紧上药。”她随手丢了瓶紫霜膏给喀尔东,让他 自己疗伤。她敏捷且熟练的动作让喀尔东逐渐放松,没来由的,他相信她。“想不到你懂医术 ,难怪之前你抵死不擦宗喇弥的药,原来你自己就是大夫。”他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钟瑶没答腔,全神贯注地为昏迷不醒的拓跋魁上药。不—会儿,钟瑶便将拓跋魁身 上看得到的大小伤口都清洗干净、并且上药,最后才包扎。整个过程,拓跋魁未曾哼过 —声,不知他是太过勇敢抑或毫无知觉,钟瑶自是期盼是前者。当她掀开他的衣襟,忽然见到一道深裂伤口,汩汨的血液仍不停流出。“你怎能让自己伤成这样!”钟瑶差点失声哭号。居然有人可以将银狼伤成这样, 对手未免厉害得过分。但是会吗?她突然有种荒谬的想法,或许是他不想活了 ?不怎么会呢?她停止胡思乱想,用甘露清洁他的伤口,再涂一层紫云粉,最后是紫霜膏,用后用 长绸布将伤口包扎好。将一切收入眼底的喀尔东,不禁为钟瑶眸中那呼之欲出的优郁给深深震撼。她什么 时候对狼主动情的?怎么可能?他们才见过一次面啊!她才刚完成所有的动作,忽地闯入几名不速之客,火般的怒涛惊扰了帐内安静的气 氛。“大胆妖女,你在对狼主做什么?又在下毒了是吧!”宗喇弥一把推开钟瑶,钟瑶 一时不察,跌倒在地。“怎么回事?”钟瑶无辜地问。“呸!还装傻,你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宗喇弥对她吐了吐口水,一副小人嘴。钟瑶心里有不好的预感。看看宗喇弥,又望向挡住门口那名火般艳丽的女子“我 没有装傻,我刚才是在帮拓跋魁疗伤,哪里不对?你们到底想干嘛?”“疗伤?哼,我看是乘机下毒吧。”“胡说,我”她的话被呼天抢地的痛哭声硬生生截断。富察哈敏泪汪汪地伏在拓跋魁身上,呜咽地道:“魁,你没事吧?魁,没想到那女 人这么狠,毒了族里那么多人也就罢了,居然把你伤成这佯,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 回公道。”她霍地一转身,双眼充满浓浓的妒恨瞪向钟瑶,似千万支箭矢齐射,要将钟瑶刺穿 。那么深的恨意,是钟瑶前所未见的。“你好大的本事,将我们所有人骗得团团转,以为你当真是天凤要来拯救狼族,结 果”她冷笑,指著钟瑶,令钟瑶感到一股阴森气息,有整凉飕飕。“你,就是你,先下毒让我们害怕,接著解毒让我们感激你。取得我们的信任之后 ,再出卖我们,这就是你打的如意算盘。哈!你没想到我会识破你的身份吧?突厥派来 的奸细。“她格外强调后一句话,说得既大声又清晰。突厥?奸细?“不,你胡说,我不是,我怎么会根本不可能。”钟瑶不住地 摇头否认。“还想狡辩,这就是证据。”她晃动著装红梅丸的青瓷瓶。“红梅丸!”这算哪门子证据!原来宗喇弥方才跟她要药,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这 两人都欲除她而后快。富察哈敏霹出得意的笑“很好,你知道它叫红梅丸,就证明我没冤枉你,你确实 是突厥派来的奸细。”钟瑶一个劲儿摇头,觉得自己似乎正一步步走向陷阱而无力自救。“这种药是西域袄教独门的解毒药,不是袄教的人根本做不出来。所以你说自己不 是突厥的奸细,任谁也不信。”难道她医术高超也有罪?简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不是,如果我是奸细, 何必救你们?难道我救了你们也是错!”“废话少说,来人啊,将她抓起来。”富察哈敏大喝一声,帐外顿时进来数名持刀 力士将她围住,进而囚住她。钟瑶不愿轻易受缚,想动手过招杀出重围,否则落入富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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