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净。五分钟后,房内只剩下我和他对峙着。我等着他开口。他铁青的脸暗潮汹涌,好似要破口大骂,但他只是深深的吸进一口气,然后举手向睡袍的上衣口袋掏烟,随即忆起医生的警告,才慢条斯理地将手改移至头顶,拨弄着额前的短发。他毕竟是个善良的人,即使烟瘾难耐,但还是顾及着我和宝宝的健康。“你真行!把我困住了。两个多月前的瘀伤恰可解释这一切。别再编同一个理由,在这世界上,还没听过一个女人只因在地毯上摔一跤就“卵子受精。你老实告诉我是谁干的?他是做什么的?我不会为难你,上回我不想让你难堪,暂且接受你荒诞不经的鬼话。这次你捅出大纰漏,别怪我逼人太甚。”他龇牙咧嘴地威胁着。我忽略他的审问,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答非所问说着:“如果你有读过圣经的话,你该知道,从前在西希伯来,有个女子名叫玛璃亚”他气得跳脚,冲到床缘,抓着我的肩头。“少来这套!你不可能是圣母玛璃亚,省省力气。你照实说,孩子是谁的?你跟他来往多久了?”“是你的。没多久,只有一夜。”“怎么可能?如果是我的,我会不知道吗?你嫌我戴绿帽不够好看是吗?还是当我是白痴!”“我的确当你是白痴,外加驴蛋。”我赌气脱口而出。他不假思索地轻拍我一记耳光,力道不重,但却很准。“孩子气的话少脱口而出,这是你自找的。”他的眼中丝毫没有悔意,只有冷酷的怒意。“到底那个家伙?什么名字?”他稳住了身子,站直颀长的身躯,抱胸俯视我。“那个家伙叫范嘉伯。”我只吐了这个名字。“好!你要玩把戏,我时间多得很,陪你玩到底。”他捉了张椅子到窗口坐下,决定开烟禁,但还是收敛地对着窗外吐气,以免我吸入二手烟。“这个凑巧跟我同名同姓的家伙,是干哪一行?”“怎么说呢?牧羊人、卖衣服、江湖走货郎,看你喜欢哪一个职业,任君挑!”我无意激怒他,只是自认清白无罪的我,不忍见他知道真相的表情。“哦!听说他在爱丁堡有间旅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旅馆店东也称得上高贵的行业。”他重叹一口气,低头将脸埋进双掌中,烟袅袅而上。“拜托你,合作点,行吗?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这是通奸,可不是猜谜游戏,我真的不忍伤害你!慈悲点吧!”我闻言抬起上半身,决定趁着他理智清醒的当儿,揭露事实真相。“夫妻之间怎么会是通奸呢!我已告诉你,孩子是你的亲骨肉,没有别人。我剪了头发的那一天晚上,你喝得酩酊大醉,发狂地在卧室里破坏东西”我停口,看见他的脸慢慢地抬了起来,像是想到什么似地骤然起身,面对窗外的景物,然后催促道:“别停,继续说。”“你扔东西的撞击声惊醒了我,令我冲出房间想了解出了什么事,只见贾太太站在你门外,而詹森已在里面好一阵子了,但仍没有成功地阻止你的怒火,所以我自告奋勇地进人你房内,想帮大家一个忙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我说着那夜的情况,眼泪直下。“我发誓我所说的都是实话,我不怪你嗯,也许有一点吧,但你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哑口无言,站在窗台前,就像个雕像一般,面无表情。“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找詹森,或是贾太太对质。”他隔了好久,才动了一下,但只是为了将烟灰弹出窗外,按着才转头看着我。“不用,我相信你就是了!”他将双手插进裤袋内,身子靠在窗台上,伸直了长腿。“我伤害你了吗?”我考虑着是否该保留几分事实,而他渴切地想挖出真相的表情,使我更小心地做了解释。“我不知道,也许开始时有几秒钟我“认为”自己被强暴了。”当他听到“强暴”这个字眼时,眼神转为黯淡,带着几分求饶的罪恶感。我无法对他如此残忍,于是赶紧补充道:“但我知道女孩子在她们的第一次时,多少会有类似的想法,所以我说“认为”并不是涸仆观,也许我用那个字眼太过强烈了,我还在回想起来应该说是“勉强能接受””他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令我晓得我没据实以告是对的,但当他再次开口时,令我帖心并吃了一惊。“谢谢你隐藏真相,后来的第二次,你也是这么难为吗?勉强能接受?抑或是“无法消受”?”“你知道?我以为你不记得了!”我诧异不已。他一脸苦笑的说:“我也以为如此,若你不把细节告诉我的话,我也真的只当那夜是“黄梁一梦”也许我醉得不醒人事,但我没忘记梦褢的事。那个梦困扰我好久,因为它真实得不像个梦,理智却不容我质疑,甚至在隔日早上及下午发现你的瘀伤后,我还是拒绝去承认这可能性。你愿意告诉我,你对后来亲密行为的感觉吗?”我羞红了脸。老实说,回答他的问题真教我不知所措,若不是他一脸坦诚的态度,我很难端起严肃的表情。“我不知道唉!你作梦时难道没梦到我的感觉吗?”他大笑了一声。这个节骨眼他还笑得出来,真是见鬼了!他一碰到我受伤的眼神,马上抑止笑意,解释道:“对不起,只是我太佩服你的迂回战术了,你闪躲的反应真是快得出乎人意料之外。但我并不是你,梦有时也会有错觉,更何况发生在我们之间的事并不是梦,它是真的!要不然你也不会有了身孕。我要知道的是你的感受,而这得出你亲口告诉我。别这样害怕!我发誓,我会保持缄默,日后绝不拿它开你玩笑。”考虑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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