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欧巴桑又开口了:“你多久回来?”他看看表“最慢两个小时,你们可以在这等我。”欧巴桑壮士断腕似的下决心:“好,我们就在这等你。”“走吧。”他过来拉婕雍,脸上不笑不乐,没什么表情,婕雍心想:这人还真是个骗人的大将之才,明明唬弄成功逃过了一劫,他还能神态自然、神色自若。婕雍率先走向电梯,他却拉住了婕雍的袖子,一脸神秘:“错了,应该走这里。”他带婕雍转身经过各户门前的长长走道,又拐又转的经过另一座电梯,终于来到走道的尾端,推开一扇大铁门,门后是这栋楼设计得十分难寻找的太平梯。“为什么不坐电梯?”婕雍不解。他笑“为了防她们两个临时后悔,改变主意下来追我们。”婕雍蜿蜒着步下楼,虽然下楼不花力气,但十六楼的高度也真需要点时间。“真服了你了,这种路你也知道!”他半真半假地道:“我以前做内衣大盗的时候,都是从这座楼梯逃跑的。”“偷内衣裤啊?”婕雍嗤笑,完全不相信。“收集了多少?”“你不信?”他十分认真,认真到令人发噱:“小心我下次去你家偷你的。”“谁信你!”婕雍啐了一声。“没人干这种事还正大光明告诉人的!”他正正神色,一脸诚实:“那是因为我现在退隐江湖、金盆洗手了,当然可以话话当年勇。”“算了吧,有那种癖好的人,不可能改得掉的。”婕雍感觉自己已经走了很多楼梯,怎么才到五楼?“谁说!”他在婕雍后面“我现在喜欢去cb看猛男跳脱衣舞。”“变态!”婕雍踩下最后一个阶梯,咒了他一句。“为什么男人不≈ap;ap;x80fd;≈ap;ap;x770b;男人跳脱衣舞?后你歧视同性恋。”他反驳,理直气壮。婕雍翻了个白眼“随你爱怎么说,反正我已经帮了你的忙摆脱了那两个女人,你现在爱去哪≈ap;ap;x5c3d;≈ap;ap;x7ba1;去,我可要回家了。”她转身就走,没想到他却又跟上来“喂,我送你回去。”婕雍继续走,头也不回“多谢好意,不必了。”“没关系,别不好意思,”他比婕雍高,腿也长,一个跨步就挡在了她面前,仍然是那副无所谓的表情“反正我也没事干,有那两个女人守在我家,我今天晚上也不打算回家了。”“你回不了家不干我事,”婕雍头一扭“我可是有家可回。”“别这样,”他神情一变,放软了音调:“你忍心看我一个人在街上晃?那很无聊≈ap;ap;x5f88;≈ap;ap;x53ef;怜的。”婕雍睬睬他,他有一双宠物狗似的眼睛,乱无辜的样子,很让人不忍的。“神经!”婕雍又骂了一句,好歹是没再拒绝他就是,手臂一伸,打算招计程车。“计程车?喂,别浪费钱。”他拦下她。婕雍本能吼他:“不坐计程车坐什么?你这里又没有捷运!”“可是有公车啊,我们可以坐公车。”他往对街一指“你看,那里就是公车站,多近。”鲍车?真是要命了。自从捷运开通后,婕雍上下班都靠捷运,出门逛街没人接就坐计程车,根本已经不知道公车要怎么坐了。“我不知道从这里要怎么坐回我家。”“不知道看嘛。你家住哪里?”他说着说着,人已经到了站牌下。婕雍只好跟过去。“忠孝东路五段。”“这么热闹的地方,一定有公车的嘛,”他有把握地说:“你家在哪站下总知道吧?”婕雍报了个站名。他果然是公车高手,视线才掠过几个站牌,就找到了他要的。“哪,这路车就有到,一二三四第六站,一点都不远。”他那严肃的表情,好像找站牌这件事是项多重要的工作似的,婕雍忍不住想笑,讽他:“你不是要躲债主?那不是应该赶紧离这附近远远的?还敢在这浪费时间等公车!”他极其神秘地压下身去跟婕雍讲悄悄话“我有种特殊能力,只要我想等的公车,一定≈ap;ap;x5f88;≈ap;ap;x5feb;就出现哪,你看,车来了。”婕雍眼光一扬,就有那么巧,路街的那头还真的缓缓驶来他们要等的公车。婕雍翻皮包找零钱,那句不屑的时候常冒出口的口头禅又出现了:“神经。”铿铿锵锵往零钱箱里扔了一把镍币,两人往车厢后头走。车上稀少的乘客让他们轻易地找到一个双人的空位,秋末天气要冷不冷,车里没开冷气,他顺手一拉窗,清凉的晚风马上飘拂进来,吹得人神清气爽。婕雍已经不记得上回坐公车是什么时候,或者,跟男人坐公车,那又是什么时候的事?这年代几乎人人都有车,她自从高中之后,所交过的男朋友也个个有车,像这样跟一个男人一起搭公车,似乎是她高中时代才发生过的事。穷穷的小男生、小女生,约会之后男生坐公车送女生回家,车窗外或晚风或微雨,每一段路程都是青涩而温馨甜蜜的记忆。往日的回忆浮上心头,她的心似乎也变得温柔了。口气和缓了许多,问他:“你是不是很穷?”他一迳无所谓的回答方式“现在吗?很穷。”“你到底欠人家多少钱?”她好奇地问。他笑笑。“截至目前,差不多一仟万。”“天哪!”婕雍忍不住一声惊呼。“你是怎么欠的?”他俊逸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一个很平常的理由,经商失败。”“你做什么大生意啊?”婕雍并非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但这家伙看起来大不了她多少,怎么有能耐欠下这么大笔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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