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我很放心。绝谷这件事,我希望你能好好处理,你”峻德天龙的声音忽远忽近的传入他耳里听不真切,直到拉长的尾音,才勉强吸引了峻德齐的注意。“君皇?”他抬起昏眩的头。“你的忠诚,永远不变吧?”峻德天龙紧盯着他,眼神锐利如箭。他模模糊糊的想起一幕自己遭到无数箭矢追击的画面。峻德齐的这一瞬迟疑,使得峻德天龙忽然变了脸色。“齐儿?”峻德天龙暗地里抓紧了扶手,口中阴柔的叫唤,心底也埋下了重重的狠厉杀机。“君皇,齐儿蒙君皇当年收养、教导,恩重如山,当然会竭尽忠诚、倾毕生之力报答君皇的养育之恩。”峻德齐躬身回答,垂下复杂的思绪。怀疑的种子已在峻德天龙的心中埋下。他不动声色的点头赞许。“很好,记住你的话。对了,东方海上开始有不平静的迹象,过些时候,本君皇势必发起东征,到时候,非常需要借重你的才能,帮助本君皇。你下去好好休养,朝中事务暂时不必费心。因为你已离开半年之久,恐怕对于行政朝务已经生疏,所以我先请柳州大臣代理你的职务,等你恢复了,再重新重用你,为峻德皇朝效力。”换言之,峻德齐现在什么权势都没有,仅仅空剩有一个毫无用处的头衔。“多谢君皇关心。”峻德齐只是点点头,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反应。“下去吧,我也累了。”峻德天龙向椅背靠了里,挥手指示他退下。峻德齐微微躬身,退出殿外。当峻德齐离开时,一名卫士悄悄靠近峻德天龙,耳语报告。“他将那名绝谷的女子带到了殿外?”峻德天龙若有所思的重复这句听来的消息。“是。”“再去盯着他。”“遵命。”≈ap;ap;x679c;≈ap;ap;x7136;,峻德齐也越来越不可靠了。峻德天龙精明深沉的脸上,浮出一点也不意外的冷笑,眼里的杀机隐隐浮现。他这个天下共主之位,花费了他数十年的心神,得来不易。他很珍惜这个君皇的位子,因此,凡是会对他的君皇地位造成威胁的,不管任何人,都不能留下“齐儿,不要让我失望啊”朱潋眉坐在一角的大石上,望着富丽堂皇、气派非凡的殿门口。对于紧紧盯着她、如临大敌地用矛尖指向她的卫士们,视而不见。他们的态度令她想笑。人爬得越高,果然就越怕死。以前,她记得这儿的戒备没有森严到这种地步,她忍不住为峻德天龙活得战战兢兢的日子感到悲哀。抬首环视四周,她的眼中出现一抹怀念。这个地方,她一点也不陌生。她记得从前还小的时候,爹爹极为疼她,舍不得将视线多离开她这个宝贝女儿一会儿,于是每每上早朝时,他会抱着仍在睡梦中的她一同坐上马车,让一名奶娘跟车看顾她。等到天一大亮,她醒了,第一眼见着的,便是刚刚退朝的爹爹,意气风发的向她伸来慈祥的双手她一直以为,爹爹是天下最厉害的人。后来才深深明白,一个人太突出了并不是好事。通常最厉害的人,都会是最短命、最早死的人。如果,她的爹爹不是那么的出色,不是那么的功续彪炳,现在一家人会不会仍旧平凡而幸福的相守在一起?朱潋眉对爹亲的思念,突然排山倒海的向她涌来,让她几乎招架不住“在想什么?”一道影子来到身畔,罩住她全身,遮蔽掉越来越热烫的日照,带来一阵凉爽。“想我爹。”她抬首微笑,柔柔的笑靥,融化了他周身紧绷的气息。“走吧!”他伸手拉起她,步伐显得有些急躁。朱潋眉没有多话,顺从的起身,与他一同离开。眼尾处,一抹在暗处盯梢观望的影子疾闪而过。她低首笑了笑。峻德天龙该知道她的存在了吧?殊不知,一抹以更高明的姿态隐身在另一处的男人,唇边也浮起一抹类似的笑容。回到齐王府后,峻德齐紧紧握着朱潋眉的手,匆匆的带着她走向寝房去。必上了门,他开始急切的扯掉她的发髻头饰,脱去她的一身素衣,既狂烈又温柔的将她推倒在床上。他想要亲近她,想得快要发狂事后,他抱着头,伏在她的身旁。“很痛吗?你的伤应该好了呀!”她伸手抚着他的后脑,语气里仍然存有无法掩藏的关怀。“我觉得,除了失去了半年的记忆,还有另一段记忆似乎也是不对劲的一团混乱。现在的我,根本无法判断别人告诉我的事实究竟是真是假?现在我脑子里的过去,是属于我自己的过去,还是别人希望的过去?还有,脑子里有时一闪而过的画面,又是什么?那些又是什么?梦?还是幻觉?”他痛苦的搥着床。看着峻德齐挣扎的模样,朱潋眉的心软了。以不告诉他任何他渴望知道的事来折磨他,似乎极残忍。她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何变得这么丑恶,竟狠得下心,日日夜夜的看着曾经与她结发交心、深情誓言的男人受尽无助又惶恐的煎熬。朱潋眉嫩白的指尖抚上他裸背上的疤痕,一道一道的滑过。“我叫朱潋眉,不过,你很少用我的名字唤我,而是女人、女人的叫唤。当初你受伤坠落绝谷时,全身摔得破破碎碎的,是我每天不间断的照顾你、医治你。那时的你很不耐痛,很爱吼,经常吼得整个绝谷不得安宁”听她开始叙述,峻德齐起先一动也不动,似乎连呼吸都静止。过了一会儿,他翻过了身,着迷而贪婪地听着一段又一段既陌生又熟悉的故事。说到好笑处,两人格笑着瘫成一团;说到火爆处,峻德齐便张大了眼,大声呼叫“不可能、不可能”完全不相信他和她竟然会像一对暴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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