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开,但是又觉得可以借机朝哥哥问点什么。可是慢慢地意识模糊,他就睡过去了。
梦里他坐飞机去哈尔滨签合同,但是飞机坠落,他捡了一条命,却在雪地里迷路了,西装不御寒,好冷好冷。哥哥从身后给他盖上一件皮草,但是哥哥穿得很单薄,那是一件病号服,衬得整个人瘦骨嶙峋,好像下一刻就要跟冰天雪地融为一体。哥哥手上有无数个针孔,病号服上写着传染病的分区……
杨莫霖打了个哆嗦,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被哥哥抱在怀里。这样亲密的举动,在杨家是很少见的,杨莫霖脸上有点不好意思。想起梦里的传染病分区,有点僵硬地挣开。
“醒了?”
杨莫霖坐起来,若无其事地伸着懒腰,往朝阳面走,将心思藏了起来,冷静后道:“如果你有个经纪人,一定不会这样坐视不管,我们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他还记得,哥哥上辈子的经纪人,是那个有名的……叫什么来着……
杨莫霖打电话给好兄弟赵家伟,“阿伟?睡醒没?我哥不是勇闯娱乐圈了吗,你们盛影有没有靠谱的经纪人……对,遇到点麻烦事,嗯,我把地址发给你……”
不到半小时,汽车尾气声就在仓库门口渐驻,一个年轻的声音跟仓库管理员在交涉,没一会儿就开门拔钥,将两人放了出去。
迎面吹来一阵冷风,书言打了一个喷嚏。
杨莫霖怒目,瞪着玩忽职守的仓管,“原来不是没人,而是耳背啊。”
年轻的经纪人将卡片塞到二人手里,“我是盛影的经纪人,风翔,感谢二位选择盛影,我们自家的艺人的权益,作为四大娱乐公司的盛影,一定保障的。”
那仓管本来还不当回事,觉得反正是两个没背景、没资本的新人小演员,一听是盛影的艺人,脸都白了。两个巨头打架,他这种小鬼还不遭殃,登时把谁指使的、要求他干点什么,整一整这两个新人给说了出来。
风翔年纪虽轻,做事利落,录好音之后,又把合同递给了杨家二人。
杨莫霖还在一目十行看条款,哥哥已经签完字,“你不用看了,这是盛影的新人c级合同,一年约。陪我演完这部戏,你回去读书就可以了。”
“这个电视剧就拍两个月,演完当然回去念书……等会儿,你已经签了……杨书言,你什么意思,你上个月才考了年级第一,你现在该不会是告诉我,你不读了吧?”
兄弟俩读同一个学校很容易拿来比较,尤其是其中一个是出类拔萃的年级第一、经常登报表扬。杨莫霖做得再好,也不过一句“不愧是杨书言的弟弟!”
前一世为了避免跟哥哥同个班,杨莫霖一般会考年级50-200名,故意考差的那一科当然是语文。
“不愧是杨书言的弟弟!这次期末模拟考居然考了年级第二,书霖啊,新来到一班有什么不适应的要跟老师讲啊,大家鼓掌欢迎新同学!”一班的班主任,也就是年级主任。
底下传来几声笑声。
杨莫霖皮笑肉不笑,“老师,我叫杨莫霖,你叫错我名字了。”
“好好好,你先坐,我们开始讲卷子。”
杨莫霖:“……”
午休了,气闷的很。一班气氛比二班三班还要压抑,在高一就一股高三的氛围,下课从来不喊下课,都是第二个老师来了直接上下一节课。
杨莫霖买了个饭包,去天台的路上就吃掉了。
“哟!平时还藏拙,看不出啊,你那个作文水平,还能拿130。”赵家伟果然找过来。
“125,那五分是出错题了,所有人都算了分。”
“说你胖,还喘上了。对了,你哥不是不读了,怎么这次年级第一还是他名字?”赵家伟老样子,剥了根烟夹在耳朵上。
“模拟考那两天来了下呗,请的长期病假,你以为我们家真能给他休学啊?”杨莫霖长叹一口气,郁结,“给我也来一根。”
赵家伟笑道:“就说你戒不了多久吧!”
烟星子在天空点亮,粗糙的味道让人皱眉。
杨莫霖嫌弃地把烟拿远点,眉宇也深深蜷起,困扰多日的问题,就像天空变换的云,搞不清骤变的原因,“搞不懂他在想什么,要是喜欢演戏,可以艺考啊,干嘛非得休学。不,不是休学,他是想退学,不读了!又接了一个吴少川的戏,叫什么天使的!”
他上辈子压根没听说吴少川有这部片子,估计又是个什么小成本网剧。而且他仔细看了盛影的c级约,虽然灵活,一年一签,没什么限制,但是合同几乎是二八分,演个剧就赚个两万块。演十几部还不够他买个喜欢的表。
明明上辈子不是这样的……
“我都打算不跟他争家里的公司了,他去演那些戏,能赚几个钱?而且……娱乐圈那些人……唉。”
还有遇到郑中嗣的危险——那个上辈子害死哥哥的人。
杨莫霖这几天老是梦到穿病号服的哥哥,总觉得老天让他重生,是为了让他把哥哥拖出泥塘的。若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