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当亲弟弟似的养了十年,我居然还对他有非分之想?我真是恶心。
这十年里,我清楚的知道,刘念对我有亲情,有疼惜,有像养小动物一样的怜爱,可他从没有,也不可能喜欢过我。
他去英国留学的几年里谈过几段恋爱,其中有男有女,他每次都毫不避讳地向我介绍着他身边形形色色的恋人,我每次都强撑着笑脸祝福他。
可我却深深知道,我心里有多嫉妒他身边每一任恋人,或许他们并没有在刘念心里留下多深重的印记,可他们能光明正大地向他倾诉爱意,能无所顾忌地牵他的手与他拥吻——而我不能。
爱意,愤恨,嫉妒在我心里扭曲着,我太害怕在我下一次见到刘念时,他会牵着一个陌生女人的手,告诉我他要结婚了。
我想,我一定会疯的。
我没办法做到看着刘念与别人步入婚姻的殿堂还假笑着祝福他们,我做不到。
所以,在我十八岁生日的第二天,我悄悄买了张远行的机票,离开了我生长了十八年的故乡。
我想,或许过几年,我可能就会淡忘这份感情,到那时,我便能好好报答这份养育之恩。
然而天不遂人愿。
在我离开的第二个月,刘念便在我刚租的小出租屋门口找到了我。
我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样子,他脸色有些苍白,皱着眉,眼神锐利得像一把锋利的尖刀在我身上划开鲜血淋漓的伤口。
“哥哥……”
“祁阳,你别叫我哥哥。”
祁阳的脸色在听到刘念的话后一瞬间变得苦涩低沉,他知道赌气般离家出走的自己很幼稚,可是他真的再也不想装成一个乖巧的弟弟了。
他不想一辈子都做刘念的弟弟。
于是他哑着嗓子,对刘念说:“对不起……”
祁阳低下头,双手攥成拳紧紧贴在腿边,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
刘念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促使了一向乖巧的弟弟如此叛逆的离家出走,然而看着眼前祁阳垂头丧气的模样他心里的怒意不由得消减了几分,但他依旧冷冷地开口追问:“为什么离家出走?”
听到这问话的祁阳抬起头,一双形状粗钝却明亮的眼睛直直地将目光烙在刘念脸上,他忽然叹了口气,握紧的拳头松开,苦涩地笑着将自己埋藏十年的爱意合盘托出:“因为我喜欢你,刘念。”
“我不要只做你的弟弟。”
“我不要看到你和别的男人或女人谈恋爱,甚至结婚。”
“我啊,是一个暗恋自己哥哥的畜牲。”
祁阳每说一句话,刘念的脸色就变得复杂了几分,在他带着哭腔说完最后几句话后,刘念默不作声地走近他,抚上他的脸用拇指摸了摸他有些颤抖的嘴唇。
祁阳抱着破罐破摔的想法和刘念摊牌时已经做好了被骂被揍甚至被断绝关系的准备,然而刘念此刻的动作倒让他有些摸不清他的想法。
嘴唇上摩挲着的手指冰凉,似乎是在安抚。
“阳阳,你想我怎么做呢?”刘念叹息似说道,像是在对待曾经每次闯祸后对着自己撒娇的祁阳。
“只要是你不喜欢的事,我都不会去做。”
“我答应你不和别人结婚,那你也要答应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我。”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祁阳的脑袋有些乱,为什么刘念不骂他恶心?反而还说了些……像是、像是告白的话?
祁阳愣在原地,在刘念的拇指伸进自己嘴里撬开齿关贴脸亲了上来后才反应过来红了脸。
那张自己觊觎垂涎了十年的脸近在咫尺,祁阳能清晰地看清那双漂亮的眼睛上鸦羽般纤长浓密的睫毛。那双形状优美的嘴唇印在了自己唇上,有些凉却很真切,他几乎连呼吸都不敢,生怕眼前这一切都是幻想。
祁阳一张深色的脸涨得通红,在刘念伸着舌头往他嘴里探时,他终于承受不住,一把推开刘念后猛地往后退了几步。
他呼吸急促,有些语无伦次,嘴唇上似乎还留有刚才柔软轻盈的触感:“你……你……干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
刘念却神色自若,走上前去进了出租屋,顺手还将屋门给带上了。
“不是说喜欢我,不想做我弟弟吗?”他一边说着一边靠近祁阳,直到把他高大的身体逼迫得只能紧紧贴在墙上,“那我就把你上了,把我养了十年的弟弟变成童养媳。”
“什么?”开什么玩笑,祁阳红着脸,试图将贴得太近的刘念推开,却发觉根本推不动他。
骨节分明的手指优雅地探进祁阳宽松的卫衣下摆,温柔地沿着他的腰线抚摸至他块垒分明的腹肌上。
祁阳有些痒,更多的却是因被暗恋已久的哥哥如此抚摸而情动不已,他本就低沉的嗓音又哑了几分:“别开这种玩笑了……刘念……你又不喜欢我……”所以啊,别在做让自己误会的事,说让自己误解的话了。
刘念皱了皱眉,似乎有些生气,探在祁阳衣服里的手用力一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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