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总让悠悠喝,说对身体好。不知道真假。”
骆辰秋黑人问号脸,被这神奇的脑回路打了个措手不及。
但哥哥的爱不得不接。
他犹豫片刻,道:“是真的。适合我,我宫寒。”
褚森颔首:“那就好。”
“……”
骆辰秋眼里的光彻底灭了,仰头一饮而尽。
半大的小子本就气血燥热,一大杯姜茶下肚,骆辰秋直接被干出鼻血。
血滴在白色的床单上,宛如凶案现场。
骆辰秋神志不清,有着另一番理解:“昨夜臣妾初次侍寝,与陛下共赴巫山……呵,陛下您瞧这梅花,开得可真应景……唔唔!”
话没说完就被褚森用被子卷着扔进了浴缸。
等到太阳落山华灯初上,骆辰秋换好衣服站在大门口。
可能是托了‘放血疗法’的福,骆辰秋精神不少,虽然腰臀还是酸痛不堪,但是他年轻力壮,不至于连地都下不了。
只不过刚才洗完澡褚森给他上药,饱受折磨的小屁眼还没消肿,红嘟嘟的,一碰就疼。
他别扭地调整了一下重心。
一天没吃饭,肚子饿得咕咕叫。觅食是首要任务。
骆辰秋撒泼耍赖,不吃外卖,一定要去小吃街,褚森拗不过,让他在这等。
没等一会,身后传出动静。褚森骑着一台粉红色的小电驴停在他面前。
“……谁的车?”骆辰秋问。
“保姆阿姨的。”褚森答,“她偶尔买菜用。”
“……”
骆辰秋木着脸跨上后座,小电驴平稳启航。
那台拉风的梦之翼就停在后院,两人却因为年龄不够只能远观。
高中生约个小会举步维艰。
一点都不酷。
夜色正好,又正直假期,小吃街人声鼎沸。骆辰秋过于自来熟,回望都后只用了半个学期就和整条街的老板成为了hoie。一路走下来,连买带拿的,四只手里全是东西。
两人在路边找个了小桌子坐下,褚森去拿最后的奶茶。骆辰秋支着下巴,虚望着身边热闹场景。
——他对这样的地方有着深埋于心的情感。
在他小时候,白忆霏还不是现在这个珠光宝气的名利场贵妇,她和骆长夏在南岛的夜市街经营着一个很小的糖水铺子……
她们生于南岛一个偏僻的小渔村,一起长大,又在春心萌动的年纪从最好的朋友变成了恋人。村子闭塞守旧,在她们和家里坦白时毫不意外遭到了剧烈的反对,骆长夏被父亲痛打,白忆霏也关起来被逼着嫁给同村的表哥,重压之下两个女孩无路可走,决定私奔。
高中没念完,她们背着行囊,为了爱与自由奔向城市,去寻找一个容身之所。
失去了家的庇护,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谈何容易?两个还未成年的小姑娘既没学历又没经验,在一开始可谓是吃尽了苦头。
骆长夏性格坚韧,身体素质好,很快就在潜店找到了一份工作。而白忆霏也没闲着,去潜店旁的冷饮店前软磨硬泡,终于如愿当起了‘冰激凌西施’。
可惜她们年龄太小,工时再长也只能按兼职工资算,收入远远不够养活自己。没办法,只能把想办法剩余的时间也利用起来。
正好那时海岸边新开发了一条街作为夜市,两人想方设法说服两家店的老板,借来钱和机器,最终在长街尽头租位最便宜、最不起眼的地方支起了自己的糖水小摊。
可能是上天眷顾,也可能是老板娘容貌惊人,生意竟然真做下去了。
生活在跌跌撞撞中逐渐步入正轨。又过了两年骆辰秋出生。
小推车变成了小铺面。
很小很小。柜台摆在门口,没有坐的地方,客人买完就走。
骆辰秋人生最初的记忆就是这样一幅景象——闷热的夏天晚上,他坐在店门口的板凳上舔冰激凌,眼前是来来往往喧闹着的人影。看得太入迷,冰激凌化了流到胳膊上,白忆霏蹲下来给他擦。后面是忙着做刨冰的骆长夏。骆长夏探出头,看见他弄脏的衣服,佯装生气地骂道:“笨蛋秋秋!”
这时白忆霏便会站起来,温柔地绕到后面帮她擦额上的汗,也不说话,就那样弯着眼梢。骆长夏立马就不凶了,嘟嘟囔囔地让她去切水果,别在这碍事。
骆辰秋咯咯笑,冰激凌滑落在地,下一秒在骆长夏的咆哮中嚎啕大哭。
他以为他们三个会永远这样幸福下去,可这世上有什么会是永远不变的呢?
在骆辰秋三岁那年,一个朋友偷偷给白忆霏报名了选美比赛。一开始白忆霏并不想参加,却又被巨额奖金吸引,只要能进入决赛就可以拿到一笔不菲的参与费。养孩子很费钱,有了这笔钱骆长夏就可以休息一下,不用那么拼命地带客下潜。
于是她抱着试试的心态去了,谁知道在阴差阳错下竟过五关斩六将,戴上最终的桂冠,成为了当年的南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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