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映出他古怪的嘴脸。
穿着旗袍的招待小姐姿势优雅地蹲下去清理徐闻洲脚下的玻璃碎,那位老总恍惚觉得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恶心”“讨厌”之类的字眼,看徐闻洲一眼,徐闻洲勾着嘴角,但是脸上没什么笑意,金丝眼镜后面狭长的眼睛形状锋利,带着几分骇人的戾气:“刚聊到哪儿了?”
那位老总不明白刚才春风和煦好说话的徐闻洲怎么忽然生气了,还没开口,徐闻洲点点头噢了一声,端起面前酒杯把玩两圈,猩红的液体挂在杯壁上流光溢彩:“对了,杨总说那块地转让想要几分利来着?”
本以为还会再拖延一会儿,至少能拖到入夜,然而徐闻洲忽然发难,门外冲进来乌泱泱一群人,乱糟糟打斗起来,霍持章起身踹开一个持刀马仔,徐闻洲抽出刀狠戾扎下去捅翻杨总推过来挡刀的炮灰,刀子扎在不知道那里,一瞬间他脸上溅满了血珠。
杨总不住地往后退,摇着手说一切都好说,先前不肯承认私吞的那批货也能交出来,徐闻洲充耳不闻,眼里只有面前挥刀的人。
贸然动手的后果就是局没做全,两人都受了点伤。
回到住所之后,徐闻洲单手拿着绷带裹胳膊,用牙咬着打结,包扎好拿起手机看,来电那一栏干干净净没有新的电话,本想问一问医生唐迟最后打没打针,拿起手机忽然笑了一声,然后把手机砸了出去。
唐迟可以的。
徐闻洲心里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一把拽倒身边的架子,光盘稀里哗啦落了一地,带上匕首准备出门,拉开门,黑暗里,一尊塑像似的人立在门口。
霍持章脸上的血没擦,语调冷漠:“录像呢?”
就像上次一样。
唐迟经常跟徐闻洲厮混在一起,起初霍持章没放在心上,直到有一次,他看到唐迟跟徐闻洲在厨房接吻。
霍持章在唐迟十七岁生日当天确认唐迟还没跟徐闻洲彻底发生关系才稍微找回一些理智,没有无声无息弄死这两个人。
他残忍地夺走唐迟的童贞,然后出现在徐闻洲门口冷冰冰地警告徐闻洲:“跟唐迟断了。”
徐闻洲不由自主把面前的霍持章跟那天的霍持章联系在一起,他的匕首插在兜里,霍持章肯定看到了。
徐闻洲没动,霍持章越过他走进徐闻洲的房间,地上乱七八糟散着一堆光盘,四顾着打量了一圈,最后很精准地定位到徐闻洲窗边的暗格。
霍持章伸手拉开了,三十多张没有图案的光盘出现在视野中,徐闻洲立刻扑过去阻挠,霍持章一脚踢在徐闻洲受伤的手臂,徐闻洲闷哼一声摔在一旁,霍持章冷冷道:“我其实一直好奇,你们是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就唐迟那些话对徐闻洲的刺激性来说,恐怕是不短的一段时间。”
唐迟躺了四天,霍城交代他约刘家千金一起吃饭,唐迟不太想去,但是霍城已经叫人帮他们定了位子。
唐迟下午四点出门,七点半回了蓝钻。
唐迟心情还算好,结果刚进门,蓝钻的经理就迎了上来,说大少在这边。
余下的话没说,但是人守在这里,意思很明了。
唐迟不想见霍持章,兴趣恹恹:“你就说我没回来。”
经理拦在面前,表情很为难,唐迟转身往外走,经理快步追出来:“不是,大少等了半天了……”
唐迟不理会,快步走到门口,被两个保镖堵住了。
霍持章在负一层的包厢等了两个小时,唐迟在两个保镖的围堵下不情不愿踢开包厢门,里面只有霍持章一个人,坐在中间的沙发上,脚下放着两个没有标识的箱子。
霍持章在闭目养神,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保镖带上门出去了,霍持章招招手:“过来。”
唐迟迈开脚走过去坐到了霍持章身边另一个位置,霍持章睁开眼:“过来点。”
唐迟注意到霍持章搭载扶手上的一只手上面有伤口,“你受伤了?”
霍持章嘴角勾了一下:“关心我?”
唐迟微微白了霍持章一眼,很生硬地说:“没有。”
“怎么,生我的气?”霍持章忽然倾身把唐迟拽到怀里,“伤好了?”
唐迟挣了两下没挣开就放弃了,坐在霍持章腿上含糊地嗯了一声。
霍持章挑眉,忽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宽大的手掌贴在唐迟的腰侧暧昧地摩挲:“没好?”
唐迟没回答这个问题,低着眼眸说:“我有点累。”
“累?”霍持章掐住唐迟下颌:“做什么就累了?约会累还是不想见我才会累?”
“……”下午的行踪被知道,唐迟看他一眼:“他让我去的。”
“这是解释?”霍持章盯着唐迟:“那不如也解释一下这些?”
地上的箱子没有封口,唐迟从没有合紧的缝隙里看到一箱子光盘。
霍持章说:“我还没看完,要不要一起看?”
“徐闻洲呢?”唐迟声音忽而沙哑,情绪也激动起来:“你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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