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跑几步,戴夏就看到挂着两只红灯笼的主屋,门口贴着双喜。他脚步迟疑地走进去。里面的布置宛如婚房,桌上摆着果盘、饼子和喜蜡。整个房间虽然用红色装饰了一番,反而跟血一样红,阴森森的毫无喜庆的氛围。
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一想到要在这个鬼地方过夜,戴夏全身紧绷,尾巴不自然地蜷缩起。
身后骤然传来开门的声响,他的耳朵尖毛顿时立高,惶恐地往后贴着脑瓜,几乎贴到跟头顶平行,本来就大得发亮的杏仁眼水盈盈的。
他紧紧抱着公鸡,眨了几下眼睛,试图平息自己过于明显的心跳声。
“大少奶奶,该吃东西了。”
身后传来熟悉的女声,正是之前的引他行路的丫头。戴夏心里松了口气。
他回头看到歪着脖子的丫头端着盆饺子向他走过来。
她的脖颈像被外力扭断撕裂开,腐烂的肉芽暴露在外,红到发黑的血液细小而匀称地喷洒在厚实的衣领上。
戴夏的瞳孔瞬间收缩。
怀里的公鸡忘了抱,一松手就扑腾着落地。
眼角余光瞥见新月牙挂在上空,冰冷的月光洒进新房,冷却时间已经过了。
“大少奶奶,快趁热吃。”丫头笑眯眯地用汤匙舀了一勺白面胖饺子,强行塞进戴夏的嘴里。
戴夏猝不及防,被她硬塞一口赶紧头部竭力往后仰,但还是有些许饺子皮落进口腔,还没来得及吐出就顺着喉咙自动滑入腹中。
“好吃吗?”丫头问着,她那清纯的麻花辫上沾满血。笑眯眯地说:“这可是我刚刚去厨房煮的,费了我半盏茶的功夫呢。”
“好……”戴夏仅仅是被迫舔到点饺子皮,哪里能尝出好不好吃。
他话音刚落,就发现丫头脸色立刻变得铁青,七窍开始流血。他脑海中瞬间灵光一闪,接着继续说:“好生。”
一盏茶不过十分钟,而半盏茶只有五分钟,这饺子看起来是肉馅饺子,体积又比寻常饺子大得多,根本不可能煮熟。
“饺子煮得生吗?”
她歪着脑袋疑惑地问,丫头的脑袋已经垂落到肩头接近180度。
“嗯。”戴夏点点头。
丫头嘻嘻地笑着站起身,脸上的血也止住,两只小手扶正自己的头,不紧不慢地走出房门:“大少奶奶说得真好。”
直到她轻巧地合上房门,许久没有动静,戴夏才舒了口气。
忽然浑身被冷汗打湿,触电般身体不稳,眼前一片昏黑,整个人直接栽倒在扔满红枣桂圆等果品的喜被里。
刚吃下的东西有问题……
戴夏恍惚地想。
他很难形容现在的感觉,仿佛身体与灵魂的距离隔了短短的一公分,就这一公分,导致无法调动自己的躯体,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灵魂在颤抖,脑子却在熄火,存在半梦半醒之间,像极传说中鬼压床的滋味。
在这种情况下,眼珠子直愣愣地贴着被子,时间不晓得过了多久,连耳边的声音都接近坐飞机起飞时,被冲击到耳膜阵痛轰鸣的状态。
谁来帮帮我?
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戴夏连门被打开的吱呀声音都没有听见。他倒在被子里的身体被翻个面,终于吸到氧气,却已经无力吸入更多。后背都是细密的汗水,像个呆滞的玩偶似的在床上无法动弹。
“你怎么了?”来人奇怪地问道,戴夏迷迷茫茫地只能看到一堵墙在身前,其他事物都看不清。
“被魇迷了?”
那人手中出现一个白色的东西,抱起戴夏往他嘴里喂了两口:“感觉还好吗?”
液体滑落进戴夏的嘴里,多余的从嘴角溢出,剩余的大部分都被吞咽下去。
他感觉视野变得更加清晰,头部微微歪斜,余光望向桌上那白色中画有四四方方红字的碗,想起正是丫头遗留的那碗饺子。他的呼吸变得顺畅许多,仿佛灵魂终于回归,手指轻动着屈起:“我……”
莫名脱口而出:“生,要生你的孩子”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戴夏瞬间身体燥热发红,他在脑海里放声尖叫起来。
“”
来人咽了口唾沫,在静谧的房间里声音显得格外清晰。他的嗓音低沉厚实,却给人一种饱满而温暖的感觉。
“好啊。”
“我明白了,你现在的情况。”
来人思索着缓缓说:“肯定是刚中招,得用符合魇规定的方式才能化解。”
戴夏的猫瞳含泪,感慨终于遇上正常人。
差点以为自己又要在游戏里被强奸……
随后婚服被粗鲁地解开,瞬间戴夏就感觉到裤子被脱到膝盖以下扒掉,两瓣臀部被只冒着青筋的大手一道用力揉捏到变形,两条白皙的大腿被掰开,脚踝被那人的手拎高,白边绒毛红靴要掉不掉地抬到高处挂在脚上。
“伤脑筋……”
“我是不想乘人之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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