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暗笼罩的空荡内室,没有光源,不远处的餐桌上摆着冰冷的饭菜,隐约可以看见一道模糊的人影蜷缩在沙发的一角。
宋含谨环抱着双膝蹲在沙发旁的地板上,长期保持这样的姿势,小腿肚刺痛酸软,他一动不动地,像是在和自己赌气一般。
从结婚后,徐孟意日日如此,逃避和他独处的时间。
宋含谨清楚,他们之间的婚姻里并没有爱。是他乘人之危,利用了徐孟意对他弟弟的感情,换取了那两本薄薄的书页。徐孟意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宋含谨那个死了两年的弟弟,有个卑劣的小偷却妄图窃取一点火种。如今落得这种下场,都是他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电动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室内的沉闷压抑被灯光驱散,宋含谨抬起头恍惚地向门口看去,身着一身整洁黑色西装的男人垂着头正在换鞋。
宋含谨扶着沙发起身,双腿因为长期缺血失去了知觉,他扶着墙壁向门口走去,跌跌撞撞,像只幼鸟一样,扑进徐孟意怀里,双手顺势灵活地盘上那结实腰肢,侧身贴在男人的耳边,吐气轻喘出声,说:“老公,我好想你。”
徐孟意一动不动,没有回应宋含谨热情的拥抱。
宋含谨嘴角勾出微不可查的讥笑,将头压在男人肩膀处,压低声音,极尽温柔地说:“怎么又回来的这么晚?”
即便清楚,身前这个男人对自己没有一点多余的感情,宋含谨仍会对这个充实的怀抱心动。
他就是这样迷恋着徐孟意,哪怕他对自己冷漠到了极点,不屑一顾,只要能在这个男人的人生里,占据那么小小的的一角,宋含谨愿意舍弃一切。
此刻,那微不足道的自尊被宋含谨抛在一旁,像小狗躺在地上露出肚皮等待回家主人的爱抚,宋含谨大胆地吐露着自己对徐孟意的迷恋,想要换取男人虚无缥缈的一丝怜悯。
但这样大胆地告白并没有唤起男人任何的情绪,徐孟意轻轻推开宋含谨,连多余的目光也没有施舍给饥渴的信徒,声音低沉,说:“公司里有事。”
说完,只留下一个仓皇的背影。
宋含谨将桌上早已凉透的饭菜一股脑倒进洗碗池,关了灯,失神地走进卧室,坐在床边。
浴室里传来滴答的流水声,宋含谨深吸了口气,起身走到浴室门前,敲了敲门,握住门把手转动----门被锁住了。
宋含谨失落地回到床边,环抱着身体蜷曲着蹲在床角。徐孟意刻意的冷漠好像是在告诫宋含谨,让他知难而退。
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汹涌的情绪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宋含谨牙关紧咬,身体轻轻颤抖,他不禁埋冤唾弃起男人的冷漠来。
两个人明明什么都做过了,徐孟意为什么对自己的感情如此无动于衷,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飞机杯吗?他恨男人不爱自己,却又忍不住幻想男人爱上自己的场景,如同一种致幻剂,供人苟延残喘,清醒又迷幻地堕落。
脚踝处传来的酸痛感,拉回了宋含谨飘忽的意识,他猛地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向浴室跑去,挥起手臂向木门砸去。
木门在强烈的敲击下发出咚咚地脆响,门从里面被打开,宋含谨想也没想就向门内的人身上扑去,身体触及潮湿温热的皮肤,条件反射,打了个激灵。
耳边传来沉重的叹气声,宋含谨这才从情绪里回笼,环在人身上的手臂收缩,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男人。
那样的英俊端正,这是自己的丈夫,他们每天晚上同床共枕----但他一点也不爱自己。
面对这个男人,宋含谨好似被挂在刑架游街示众,理智告诉他,这样痴缠不会有善终,可他就是不愿意放手,他就是爱这个男人。
徐孟意仍是一脸平静地看着自己,宋含谨踮起脚,环住男人的脖颈,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双唇,和喜欢的人接吻,心脏砰砰跳动,在浴室蒸腾的水汽中,身体烫地可怕。
最终,徐孟意还是回应了他的吻。男人宽大滚烫的手掌附上了宋含谨的腰肢,将他拖起,放在洗手台上,一手攀上他纤细的颈项,将他压在身后的墙上,加深了这个吻。
这充满支配和掌控欲的动作让宋含谨格外地兴奋,他想要被徐孟意更加粗暴的对待,只有在这样的关系里,他才感觉他在徐孟意的世界是存在的。
嘴角溢出刻意谄媚的呻吟,双腿盘在徐孟意腰侧,下体轻微地摩擦男人微微勃起的性器。
宋含谨很漂亮,纤细白净像只天鹅,现在这只天鹅仰起高傲的脖颈,展露出一副脆弱的姿态,心甘情愿被别人掌控。
明显能感觉到徐孟意的呼吸加重,他略显急躁地将人揽入怀里,赤裸的下体抵着宋含谨的下体磨蹭。
“老公操我……”
宋含谨含住身前人的耳垂轻声呜咽,声音黏黏糊糊,他太渴望被面前的人拥抱了,现在亲密的接触让他有些飘飘然,先前的坏情绪一扫而空,他像一枝熟透的花,香气浓腻,艳丽至极,下一个周期就要糜烂腐败。
下体的遮挡物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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