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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着急,用滚烫的钳子一烫,就烫死了。
冬天太冷,没有庇护很难活。
德里克亲眼看着巡街的人踢开乞求施舍的孩子们,把去世的男孩搬上板车。
板车上的尸体很多,有老人,有孩子,还有几个被打死的青年人,都是要扔进乱葬岗的。
他一直记着那一幕,冬日的因德里托城,尤其寒凉。
人间公平正义,从不偏向穷人。
“磨刀怎么在家里磨呢?”楼上的夫妻下楼敲门。
他起身开门,丈夫张口就骂,“这么吵还——”
“抱歉。”他开口。
看见少年手里拿着匕首的姿态,以及脸上的郁悒表情,夫妻二人默默闭嘴关门。
经此一闹,夫妻倒是安静下来,不见吵声。
后来他当上治安官,主动提出巡贫民窟那一片没有油水的地方。也遇到过小孩盗窃,德里克每每都帮小孩付钱。
他不想世间再有为了半个面包而死的孩子。
被同僚嘲讽过许多次,他甘之如饴。
升作治安长官时,他真以为能大展拳脚。
能给妹妹更好的生活,也能在冬日之前救下一些孩子。
德里克喉咙被十一年前的风雪堵塞,越积越厚,直到哽住。
尖刀磨得正好,把石沫子擦掉,锋利的刀刃反光,映照出他冻得发红的鼻尖。
“可惜来不及跟她好好道别。”他喃喃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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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链已经攒了十六串了,真不可思议。
第十七、十八串就让这两位报信小蝙蝠来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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