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生病了,对,她肯定是生病了,所以身体才会这么反常,不可能是因为……
“七七,起床了。”梁姐见夏七迟迟不起床,便过来叫夏七,却发现她已经醒了,表情看上去还有点奇怪。“怎么了,还是不舒服么?”
夏七用被子盖住半张脸:“没有,梁姐,你先去洗漱吧,我马上起来。”
趁着梁姐忙活的功夫,夏七躲进厕所把湿漉漉的内裤换掉,又用沾了凉水的毛巾匆匆擦拭了身体,才装作如无其事地出来洗漱。
狱警点过名后,两人跟着其他人一起到食堂吃早餐。
梁姐咬了一口馒头,避开周围的视线,用手肘怼怼夏七,压低声音:“你那手表扔了没?”
手表?
这个名词在夏七今天运行格外缓慢的脑子里转了一圈才加载出对应的记忆。
“……嗯。”
“真的?”
梁姐将信将疑,虽然夏七一直都很听她的话,但偶尔会犯犟。
“嗯。”
见她一副恹恹的样子,不像在说假话,梁姐以为她是舍不得东西,便转移话题:
“对了,昨晚没来得及告诉你,鲶鱼通知我们,挖矿时间缩减到半天,不用整个白天都在矿上了。”
夏七终于提起了点精神:“怎么突然就……?”
梁姐又咬了一口馒头:“没告诉原因。”
夏七想起她昨天在狱警活动的西区不小心撞见的场景,直觉缩减时间也许和那有什么关联。
“梁姐,你们挖的矿石……长什么样?”
“石头能长什么样,就那样,乌漆墨黑的。”
“里面呢,里面的矿是什么颜色的?”
“没见过,矿石那玩意儿硬得很,我们也凿不开,挖出来都是统一送到狱警指定的集中点。”
梁姐沉思了几秒,又补充道:“不过……好像隐约听谁提过一两句,是蓝色……吧?”
那就对上了。
夏七基本可以肯定,她看到的那一箱箱被运到车上的就是矿场里挖出来的矿石。
“怎么问起这个?”
“就是问问。”夏七摇头。
这件事看上去就有什么大秘密在背后,夏七不打算再探究,过多的好奇只会有害,昨天她就已经害过自己一回了,因为太过好奇那股香味,以至于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一想到男人身上的气味,夏七就感觉自己的体内又开始隐隐躁动。
她不自觉地低头轻嗅手腕,上面原本就残存不多的气味经过昨晚连续的冲洗之后,这让她身心变得奇怪的源头似乎彻底消失了。
但不知为何,体内深处依旧是盘旋着一股怪异的空虚感。
只要不再接触那个人……就会好起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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