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她就离开。
纤白的手裹挟着小包纸巾闯入视线,厉砚没有顺着胳膊往上看,而是看向她躲藏在漏趾凉鞋里的脚丫。
这一僵持持续了足有半分钟。
姜榆胳膊有些酸,就想往回缩,厉砚眼疾,手比脑快一步先行捉住了她的手腕。
说捉一点也不为过,他掐的很紧,有一瞬间她的气血几乎逆流。
姜榆满脸问号,下意识就要挣开。
“姜榆。”
他直起身看向她,眼瞳很深,像流淌的月光被晃动的池水挑起一片涟漪。
姜榆往后逃,脸色也有几分慌乱,“你喝多了。”
厉砚松开手,接过她手中的纸巾擦拭嘴角。
她低头往地上看,他刚刚弯腰吐的没有一点污秽物,只有些水渍晕深了几块地砖。
“厉砚,你怎么喝一半跑了?”张佳栋追了出来,揽上他肩膀就要往酒店里带,“走走走,回去继续喝,难得你回来一趟。”
厉砚站在原地不动,比起刚刚吐的稀里哗啦站不稳的样子,看起来和没喝酒一样。
“不太舒服,先回了。”
他的视线还落在一旁的姜榆身上。
张佳栋了然,“行吧!那有空再约!”
“姜榆!”厉砚喊住想溜走的女人,嘴角微微向上抬。
她以为他会说,这么久没见,一句话都不愿意和我说吗?
或者是:几年没见,你变漂亮了。
可他没有,他只问了一句。
“不送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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