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你会想先洗脸。”
她确实想,但他怎么知道?
“有几次回榆宁晚了,你在路上自言自语说带妆一天会堵塞毛孔,十点以后得让皮肤自由呼吸。”他的语气很淡,牵着她进入旋转门。
门口迎宾员颔首,侍应上前迎接,顾意弦看着江枭肄的侧脸愣愣出神,他把右手其中一个纸袋递给侍应,吩咐侍应带她去洗浴,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侧头凝视她几秒,“今天的妆造很漂亮。”
顾意弦抿唇,心情复杂。
他的演技可以去拿奥斯卡,若不是演戏,那么攻心计策已经成功一半了。
“有多漂亮?”她笑着问,表情有点僵。
江枭肄静观,目光洞悉,话锋一转,“速度快点。”
“晚上不用上妆了。”他意味不明地撂了一句往相反方向迈步。
顾意弦没细想,跟随侍应前往套房,与顾檠朱可一一报平安,把自己捯饬清爽又擦了些护肤品。
撕开纸袋的胶带,里里里外外非常周到,衣服居然是前天穿过的品牌bare,棕褐雪纺衫,微喇牛仔裤,一双低跟鞋。房铃按响两长一短,她将胸前的丝带系到顶,拿着手机打开门,直接愣住。
江枭肄穿了件type1夹克的皮衣版,t恤,牛仔裤,球鞋。
气质依然矜冷倨傲,但褪去西装,便多了几分离经叛道的痞气,松弛散漫的少年感。
很他妈的帅。
江枭肄从头到脚将顾意弦打量一遍。
终于他妈的换下那套该死的衣服了。
他俯身凑近,笑了下,“还没弄好?”
顾意弦往后退半步,才发现他们俩上衣是同色系,且风格都偏复古,就像特意搭配的情侣装一样。
“弄好了,”她疑惑,“你怎么今天穿这样。”
他挺直腰杆,顺便捞起她的手,将她从房间拉出来,“现在是下班时间。”
“哦。”
“不合适吗?”
“看起来很年轻。”
“我只比你大两岁。”江枭肄低头,微眯了下眼,用手掌比划,“矮了不少。”
“我在女生里面很高了。”顾意弦反驳,明明是他太高,不过他的心情似乎又好不少。
他捏了下她的指骨,有点敷衍,“嗯,很高。”
“”死男人有病。
再次上车已是凌晨,漫无目的在南楚逛圈,顾意弦与江枭肄聊天的氛围很轻松,车速不快,晚风送进半开的车窗。
等待红灯的间隙,他悠闲地叼着卷烟,她望向窗外。
绿灯前江枭肄侧目,街角一隅朦胧光源勾亮了顾意弦的侧脸轮廓,边缘模糊,绒绒的,让人心动。
他深吸一口烟,看了眼油表,“想不想去砚山?”
“我以为你早就该往那去了。”顾意弦回头看他笑,“毕竟那里的路才配得上速度。”
两人一拍即合,“行。”
中途在加油站停歇五分钟,行驶过沽江大坝,抵达砚山山脚,布加迪的顶棚全敞,引擎发出巨大轰鸣声,飞速冲上山坡,撕裂了宁静的夜晚。
布加迪的运动模式速度非常快,大概从南楚到旁边城市的城际高速,到站时间30分钟,布加迪所用时间大概25分钟。
平时没见过江枭肄开车,顾意弦没想到他车技这么好,他好像总是打破她对他的一些陈规旧见。而他放松时,具有另一种独特的魅力,她总无意识将注意力投到驾驶位,投向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以及被溶银月色映散熠熠微光的侧脸。
察觉自己被吸引后,顾意弦抿住唇,望向后视镜倒退蜿蜒的路。
半山腰车速减缓。
“今天不能上山顶了。”江枭肄解释,“油不够了。”
以后得减少与他单独相处的时间,攻心计策容易迷失自己。
“那回榆宁吧。”顾意弦抬了抬唇角,面部肌肉僵涩,很难牵动。
“去观景台看五分钟。”他轻踩油门。
“好。”
车径直前往山腰的观景台,车熄火,顾意弦靠在驾驶位没动。
江枭肄从她的表情窥见了些许端倪,下车绕她侧面,手一捞直接将她抱出副驾。
“干嘛啊你,我就想在车上呆着!”她不满地嘟囔。
他把她轻放到引擎盖,沉着脸冷声道:“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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