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当一声,盆栽落到地上,幸好盆栽是铁制品,除了飞溅出来的土壤和小草外没有锋利的碎片。
「……」宁文秋深x1一口气,因为工作没来的及好好吃晚饭,只能囫囵吞几口冷冷的饭团,导致他现在胃痛又头痛,一gu火气在x口燃烧,急着找到发泄的出口。事後在回想时,他完全不知道当下的自己怎麽会如此冲动,做出差点无可挽回的决定。
他脱下鞋子,直直走去小书房——也就是提出分房睡後湛闻黎的房间,用力敲门。
房门很快就被打开,里头的人似乎已经被刚刚的sao动吵醒,又或者是根本还没睡下去。
「现在才回来?」湛闻黎开门的动作有些迟疑,他眼周带了点血丝,面se也很苍白,声音沙哑地问。
宁文秋不知为什麽被这句话刺了一下,原来在看见对方疲惫面孔而稍歇的火气又熊熊燃起,他说:「我今天加班,不像某人一早就能回家休息。」
「什麽?」湛闻黎皱起眉头,眼神冷了下来。
对方的眼神让宁文秋x口一痛,但他似乎想藉着疼痛发泄些什麽,所以没有停下来,扯起嘴角继续道:「明明闲闲没事还能忘记倒垃圾,你最近到底在g嘛?」
「……你今天是怎麽回事,故意来找我吵架?」湛闻黎对於对方带刺的语气有些0不着头绪,他蹙起眉,没好气道:「我今天有点事情,忘记了垃圾,的确是我的错。但你也不是没有忘记过吧?我当时提醒你的时候,口气可没这麽差。」
两人针对倒垃圾的事情又讨论了几句,但因为情绪上来的关系,两人说的话愈来愈激动,最後甚至上升到了谁为这个家付出更多、谁更应该为对方多做一点的问题。
「我?我工作这麽辛苦,你不过是去学校念书!」宁文秋抓乱头发,烦躁地踱步,指着湛闻黎说:「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包容我一下才对吧?我最近真的很忙!」
湛闻黎自己身t状况已经糟糕到必须频繁回诊的程度了,直b当年高中时期的混乱状态,脾气上来,难得对宁文秋露出怒容。
「你也不是没有边念书边打工过的经验,应该知道打工没有b较轻松吧?还是说跟你的大公司b起来,我这种只算小儿科?况且写论文做研究不是这麽简单的事情。」湛闻黎咬牙说:「至於付出多少……我以为我们不会需要讨论这种问题。」
「你……」宁文秋纲要反驳,就被湛闻黎打断。
「如果你想说钱的问题,那我无话可说。但其他的事情呢?」湛闻黎想起曾经做过的种种,在宁文秋的眼里居然一文不值,就觉得自己是个自我感动的小丑。他在怒极之下,脱口而出:「当初我在考虑念研究所的时候本来想去国外,但为了我们的未来放弃这个机会。你这样还觉得我付出的还不够多吗?你还要我做什麽!」
宁文秋没想到这时候对方会把这件事提出来,瞪大了眼睛,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一时之间说不出话。
看见宁文秋的表情,湛闻黎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口不择言,深x1一口气,将头转到一边,抹了把脸道:「抱歉,是我说错话了。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夜深了,两人不欢而散。
几天後宁文秋因为公务需要出差,在手机上和湛闻黎告知一声时,对方的回应是——「正好,我们在这之前好好谈一谈吧。」
谈一谈,是谈些什麽?宁文秋感觉得出来,两人的关系正逐渐走向他从未想过的结局。
那天回到家,宁文秋看见手提行李袋的湛闻黎。对方先是向他郑重的道歉,为了之前那场争吵,也为了他说出口的话。
最後,他说:「我们分手吧。」
利用宁文秋出差的一个月期间,湛闻黎彻底搬出这个家。出差结束後,宁文秋看见原本屋子里两个人的痕迹被ch0u离掉了一半,就像是少了一边臂膀的躯g,让他怎麽看都觉得不习惯。
最开始他觉得分手也没什麽,反正两个人已经很久没交流了,分就分吧,谁稀罕啊!出差时的环境转换让他觉得自己对分手这件事接受良好,他一直处在一种麻木的心情中,直到打开熟悉的家门,才发现自己好像不是这麽无所谓。
玄关处放置钥匙的挂钩上空荡荡的,穿过走廊,房间里黑漆漆一片,一点声响都没有。
他打开灯,被炫目的光刺了一下,抬手r0u了r0u发痛的眼睛。
冰箱上的便条纸湛闻黎似乎没有撕下来,所以他还能看见上面用潇洒字t写下的记事。都是些琐碎的小提醒,像是要买豆浆、买蛋,或是热水器电池该换了、酒jg快用完了等等。
上面也有几张b较特别的便条纸——是两人之间偶尔会出现的贴心的小纸条。像是在宁文秋晚归的时候,有时可以在餐桌上的小饼乾边,看见一张画着面无表情小猫咪的小纸条,举着的手像是在提醒他饿了可以吃些点心。宁文秋觉得很可ai,收到的每一张都用磁铁x1在冰箱门上。
之後,宁文秋也会回几张小狗狗的纸条,在特殊的节日写些甜言蜜语给湛闻黎。而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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