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裘恩说:“刚刚喂过药了,他睡得很平静,就不要吵醒他了。”
她疯了……她疯了!她竟然毒死了自己的孩子!
我愣愣地注视了她一会儿,而后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房门,跌跌撞撞向地堡出口跑去。
我没能逃跑,刚离开地堡没多久,就遇到萨斯国的士兵,然后被用枪逼着趴跪在地上。
我听他们用萨斯语言交流。
“嘿,这是个孕妇,别那么凶。”
“敌人还管孕妇不孕妇的,都是葳蕤党的孽种。”
但之后我就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被殴打驱赶着前行了。
很快我被确认了身份,然后关进集中营。彼时我已经有8个月的身孕了,女狱卒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然后扔给我一件硕大的散发着臭味的囚服。
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十分拥挤,女囚们挤在一张长长的木板床上睡觉,深夜时还有臭虫蟑螂从身躯上爬过,经常把某些贵族女人吓得惊叫连连。
我还总感觉到饿,饿得头昏眼花,却还要坚持做工,不做工就会挨打,即使是孕妇也不例外。牢里没有足够的食物,饿了几顿后,再养尊处优的女人也能把那奇怪的黑糊糊当珍馐争抢。
到最后,爱人、亲人、朋友都离我远去了,唯有腹中的孩子陪伴在身边,夜深人静的时候感到它悄然的动作,我便忍不住流下泪水。
这孩子会诞生在牢狱里吗?它出生后我可以养育他吗?还是说一出生就会被抱走,叫我永远失去他。
每当想到这些我便心如刀绞。
我们这个国家犯下了深重的罪孽,所以我身上也有属于自己的原罪,可孩子是无辜的,他不应该一出生就饱尝痛苦,我甚至又想起萨沙,她就是不想面对这些才选择死亡吧,与其让他来到这个世界受苦,还不如从不曾见过世界,这对他而言是不是一种庆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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