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詹妮弗一下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呢喃道:“你说什么?”
“我说要送走弗雷特他们。”我重复道。
一分钟过去了,詹妮弗的眼睛眨都没眨,呆滞地望着我,然而下一刻泪水盈满了她的眼眶,她颤抖地捂住嘴,小声问:“真的?”
“真的。”我点点头。
她仍然不信,摇摇头又摇摇头,泪水滑落脸颊,连声问:“真的?真的!你能做到?我的弗雷特他……”
“我会把他送走,我向你保证。”我说。
詹妮弗不断摇头,捂着嘴呜咽,忽然她扑进我怀里,压抑着声音痛哭起来:“这是真的吗?我不敢相信,我不是在做梦吧……”
一旁的海伦娜急声说:“这太好了,是有什么门路了吗?”
我点点头,对她们说起我的计划。
在陪着阿瑞娜去各所学校视察的时候,我注意到有些学校有学生出国学习的名额,有了这种名额就可以顺利开具外国滞留签证,其中有很多可以操作的地方,只要利用得当,我就可以把工厂里的小孩子一个个送去国外。
詹妮弗听完后凝眉道:“孩子送到国外后怎么生活?”
“联系寄养家庭收养,我和明妮在信里约定好了,她在西国接收孩子,然后再把孩子送去愿意收容菲利斯人的伯纳国。”我说。
“虽然有了国外滞留签证,可怎么送出普国呢?路上的检查怎么办?”海伦娜问。
“我以前帮助一家菲利斯人逃出过边界,我们是做肉品加工生意的,把孩子藏在生猪生牛肚子里,一路运送出工厂和检查站,进入车站后封进货箱,再以出口商品的名义送上货运列车,到了国外再找专人接手。”我说。
“这样风险也太大了吧,万一中间那个流程出错,岂不是就暴露了。”海伦娜担忧地说:“还有你想过没有,如果货箱遗失,或者没有被人接到,或者火车延误几天,那孩子岂不是会被困死在箱子里,想想都很可怕。”
我明白海伦娜的担忧,其实这也是我所担忧的,我叹了口气说:“所以我们要制定更详细周密的计划,保证过程不轻易出错。在有更好的办法之前,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畏首畏尾就只有留在原地任人宰割的份。”
办妥了工厂转让事宜后,我又拜访了科隆先生,向他表达了我已经结婚且身份干净,目前急于拥有一份政府工作的愿望。
至此,我从大学以优秀毕业生的名义毕业,并获得了律师资格证书,精通两国外语,速记写稿通通不在话下,家族五代以内都是纯血安大略人,这份资质比起许多男人也不承让什么。之后我宣誓加入葳蕤党,并获得了官邸秘书的职务,随侍在阿瑞娜身边,处理关于外交、出行、讲话、会面等等一切事物。
这一天,我真正踏入了权力机关,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一小份话语权。
日复一日的努力和积累,蛰伏等待,是为了在需要的时候有厚积薄发的一天,有自己撑住反击的力量,而不是在外界压迫时,自己却没有道路可选,只能无奈地逃跑和认命。
我又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跑到朱丽叶姐姐家劝她逃跑的那一幕。
至此我终于知道了答案。
逃避不可耻,但逃避没有用,无论逃避多少次,也终究逃不过人生逼迫你去面对的现实。
所以与其逃避,不如坦然面对,毕竟人生这场艰苦的旅行中,有无数勇者在逆风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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