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丈,我一下就被你迷住了,一整晚脸红耳赤,心跳不已。许久以来,你那晚的模样总是轮廓分明地出现在我脑海中,使我心绪纷乱,寂寞难捱。”
他这突兀的表白让我感到荒谬,但更深刻的是种慌乱,在我有所反应前,他先一步握住了我的手,轻声说:“有只漂亮的天鹅,一经诞生就把我的心攥在了手里,我恳求她施舍怜悯,解脱我的痛苦。”
我匆忙抽出手,不知所措道:“请不要这样。”
格林却再度抓住我的手:“你不喜欢我?”
“先生,容我提醒,您已经结婚了。”
格林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容,又靠近几分道:“没错,我结婚了,但妻子只是妻子,我不爱她,亦不喜欢她,而你……在你面前我像个男孩一样脆弱紧张。”他把我的手放在他胸前说:“你感到了吗?我心跳得像要裂开。”
“请别再说了,我不想听,您不是要归还我信件吗?”我慌张地说。
“信件不在这里,等回首都,我给您送去。”
我急忙起身道:“既然如此,我先告辞了。”
他跟着起身:“抱歉我这样急躁,因为我实在无法忍耐了,不知是否惊吓到了您,您连一口食物都没用。”
“我很抱歉,您的表白实在太突然了,请容我离开。”
我急匆匆跑出餐厅,像身后跟着洪水猛兽一样。
刚才被他握住手时,我简直汗毛直立,他的那些表白更是充满了隐喻和威胁。
明妮说的没错,这个叫格林的贵族男人不是随便哪个女人能把握的,他很危险。
清晨的阳光洒在眼睑上时,我从睡梦中醒来。已经入夏了,气温一点点升高,晚上无法睡得很沉,我像猫儿一样容易警醒,而白天又容易昏昏欲睡。
昨天我收到了一摞信,是格林·休斯顿派人送来的,我翻阅了这些信件,某些篇章和段落让我心惊肉跳,虽然都是杰西卡写的,但现在风声鹤唳的情形下,和她通信的人只怕也会受到牵连。
我把所有的信都烧了,然而仍惶惶不可终日。
格林·休斯顿按照他答应的那样,归还了所有信件。可与此同时,他每天都派人送礼物,小到一张亲手书写的诗签,大到昂贵的珠宝,他甚至送来了一只活泼可爱的宠物狗。
然而我连开口拒绝的力量都没有,因为他送东西的同时,还派驻了几个卫兵,直接驻扎在了肉品加工厂里。
过去也有卫兵巡视,可悄悄送上钱和礼物后,他们就不会在工厂里晃荡了,而现在这些配枪的家伙在工厂里四处走动,监管一切能监管的事。
工人们不敢随意休息了,大家低眉顺眼地工作,大气不敢喘一口。别说把食物和药品偷偷带入隔离区,连工人食堂都监管了起来,桌上再也不敢出现任何肉蛋奶制品。
两周后的一个傍晚,一辆汽车停在工厂门前,身穿秘密警察黑色制服的格林休斯顿走进来,工厂里的卫兵们齐齐向他敬了个礼。
我正和詹妮弗商议事情,一见他便不由地绷紧了脊背,他一步步走近,似笑非笑地瞥了詹妮弗一眼后,向我微微欠身说:“晚安,我来得冒昧,希望没有打扰到您。”
我强露出笑脸说:“欢迎您。”
他扫视了下工厂,皱眉道:“这样脏乱的环境真不适合您这样年轻的女士啊,我派来帮忙的人有用吗?管理这么大的工厂可不容易,还都是些偷懒耍滑,诡计多端的菲利斯人。”
“非常感谢您,我……我这里还好,让卫兵帮忙实在小题大做了。”
“哦,您不需要卫兵?是我派来的人冒犯您了?”
“没有,他们对我彬彬有礼。”
“那是他们做事不尽心?没有好好监督管理?”
我摇摇头:“我是怕麻烦您,其实这里的工人都温顺勤快。”
格林笑笑说:“不麻烦,国家的规章制度就是这样,只是过去执行得不严,而且菲利斯人温顺勤快之类的话以后不要说了,被说成菲悯就不好了。”
我咬咬嘴唇,鼓起勇气抬头看他,只见他面带了然的笑意,眼神有些戏谑。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他问。
我忙让开道路说:“这边请。”
不远处,詹妮弗担忧地望着我,我沉默地把格林请进了办公室。
金色的斜阳下,格林随意拿起桌上一叠文件,看了几页说:“生意不错,你经营得很好。”
“都是朋友帮忙。”
“你所谓的朋友,是那些菲利斯人?”他尖锐地问。
我急忙摇头:“我和菲利斯人不是朋友。”
“不是朋友?难道我的记忆出了问题?刚才那女人分明是你大学里的伙伴吧?”他走近我,用一种很轻的声音说,“是医学院里的女学生,被赶出了大学,没想到她有你这个好朋友,不但把她全家弄进了你的工厂,还偷偷补贴食物和药品。还有你家乡开肉厂的哥哥,他不但雇佣了你同母异父的妹妹,还雇佣了一大群菲利斯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