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惟知道这些只有一种可能性——
顾淮俞心里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望着谢惟,问他,“你消失后,是不是还能看到我在这个世界的生活?”
谢惟不记得了,只是在顾淮俞说苏见北时,闪过几段他俩相处的画面。
顾淮俞直勾勾望着谢惟,那双眼睛又黑又大,眼底不自觉流露出依赖。
谢惟的心口就像落了一片很轻的蒲公英绒毛。
他开口,“你说我是这个世界的规则,规则是不会消失的,它只是变成你看不见的物质,或者是一阵风,一场雨,一株草也是有可能的。”
顾淮俞安静了几秒,“如果你变成了一场雨,干嘛要下那么大?那天你把房子都淹了,还淋了我一身的雨。”
谢惟依旧奉行有歉就果断地道,“对不起,大概是那天我昏头了,特别想亲你。”
顾淮俞很认真的纠结着,“可是如果你是一场雨,我跑出去被你亲,别人会把我当傻子的。”
谢惟也很认真地回答了他,“只有那天昏头了,平时我可能是风,也可能是太阳。”
顾淮俞接受了这个说法,他接受谢惟不在的日子,会变成风从他身边吹过,变成太阳光洒到他身上,也曾变成一场雨亲到了他。
谢惟从未消失,一直在他身边。
“好吧。”顾淮俞的眼神干净而纯粹,“我原谅你了。”
谢惟望着他,呼吸有片刻的停顿。
顾淮俞是好哄,一直以来都是,好像说什么他都会信,哪怕在这之前已经受过很多伤害,仍旧能保持一种纯粹的天真。
他向阳生长,风雨都无法摧折,顽强又富有生命力。
这样的顾淮俞就像黑暗中的发光体,没人会不喜欢。
谢惟把唇贴了过去,他想顾淮俞永远开心,无忧无虑的过好每一天。
顾淮俞只是稍微惊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接纳了这个吻。
谢惟垂眸看着顾淮俞浓密的眼睫,手指滑入他的发梢,加深了这个吻。
顾淮俞本以为谢惟只是亲亲他,这样的亲吻他俩有过很多次。
直到对方把他放到卧室的床上,顾淮俞从迷蒙中清醒过来,抬头看着谢惟。
谢惟背着光,表情一如既往地镇定,那双眼睛的颜色却很沉,像一团烧到极致之后,沉淀出黑青色的火。
顾淮俞隐约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不是很确定。
平时他骚话不断,但到了关键时刻,才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望着谢惟,眼睫不停扇动,像是缓解内心某种情绪。
谢惟拉开抽屉,拿出一瓶东西。
顾淮俞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那一抽屉的东西都是他买的,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有时候会故意当着谢惟的面翻一翻,但对方从来不回应。
谢惟取出那瓶粘稠的水,正要关抽屉,看见里面一样东西,用手指勾了出来。
是一个黑色的皮带,正中间是一个圆形的球。
谢惟从来没打开过这个抽屉,他发现里面还有俩手铐,皮质项圈。
谢惟每拿出一样,顾淮俞的脸色就变一分,最后忍不住说,“我买着玩的。”
谢惟把抽屉里的东西摆到床前,问顾淮俞,“想试哪个?”
顾淮俞买的时候是出于恶趣味,但真要让他用在自己身上,他是不忍心对自己那么狠的。
在谢惟注视下,顾淮俞挑了一条项圈。
谢惟收走其他东西,将项圈扣到了顾淮俞脖子上。
顾淮俞坐在床上,仰头看着谢惟,眼角眉梢染着一种纯然的情欲。
雪白的脖颈、皮质的黑色项圈,一白一黑碰撞到一起,有种无声的诱惑。
谢惟抚摸着顾淮俞的眼角,声音低了下来,“会哭吗?”
顾淮俞立即摇头,睁着大眼睛,显得很乖,“这次不会哭了。”
谢惟揽住顾淮俞的腰,抱起他低头吻了下来。
顾淮俞半挺着身体,不是很舒服,谢惟发觉后将他推到床上,解开他上衣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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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俞说不会哭,但还是哭了。
谢惟吻着他眼角的泪,顾淮俞还在抽噎,鼻头发红,胸口起伏,热潮一波一波朝上涌,他控制不住生理性的泪。
谢惟用手抚摸顾淮俞的后颈,安抚他的情绪。
直到人平静下来,他才抱顾淮俞去洗澡。
洗完澡,顾淮俞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但还是想谢惟亲一亲他,就把脸仰了起来。
被亲了一会儿,又有点意动了,身体实在是太累了,顾淮俞迷迷糊糊闭上了眼睛。
在即将睡着时,他又强撑着睁开眼皮,对谢惟说,“很舒服,一点都不疼。”
见顾淮俞困成这样,还要打个直球地称赞他,谢惟唇角弯了弯。
谢惟亲了亲顾淮俞的眼皮,“睡吧。”
顾淮俞安心地阖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深度睡眠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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