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的时候,孔翠睡了,麻三到厨房在脸盆里放水洗了洗,自言自语道:“怎么搞的,把贴身的玩意给弄掉了,真是的。”麻三洗好了回到床上睡觉,孔翠动了动身子,面对前墙侧躺着又睡了过去。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就听到有人敲门,而且声音听上去还很急。孔翠先醒了,嘴里唠叨了一句:“谁呀?这么早。”说着便起身穿上外套,往门外走去。这时门口的两只大白鹅已经醒了,望着女主人起来,便“嘎嘎”叫了几声。孔翠乐呵呵地摸着它们的头,说道:“呵呵,你们真是早,我都还不想起来呢!”说完伸个懒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空气真新鲜。门口的那人正小声的敲着门,看起来似乎挺急的。孔翠走到门口,顺着门缝看了看,门口是一个女人,女人见有人来了,便小声说道:“进哥,是你吗?”孔翠一听,说道:“我是全进他老婆。什么事,你是谁啊?”门口的女人一听,连忙笑着说道:“哦,嫂子,我是金鸽,没事,就是看看还有什么活要我干。”金鸽这时倒没有了起初的激情,把手里的东西给塞进了口袋。孔翠笑了笑,说道:“呵呵,没什么事了,你们就好好干自己的事吧!那钱等两天我就让全进给你们送过去。”金鸽应了一声后就走了。孔翠觉得特别奇怪,总感觉金鸽今天挺奇怪的,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她回到屋里,脱了外套便躺下,麻三这时也醒了,眯着眼睛问道:“这么早就起来?”“刚才有人敲门。”孔翠边说边把被子盖好。“男的、女的?”麻三随便问着。“怎么,来个人还分这么清楚,女的你就来劲了是不是?”“哪里的话,这不随便问一下吗?”麻三见老婆急了,急忙说着。孔翠哼了一声,说道:“是个女的,而且漂亮得不能再漂亮了。”“谁啊?”麻三习惯性的问道。“金鸽。”麻三一听,愣了,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又躺下了,一语不发。“你怎么了?”“没事,还没睡醒,再多睡一会儿,要不然等下就有人来了。”这时无论孔翠再说什么他也不吭声了,像是睡着了一样。孔翠再也睡不着了,气呼呼地道:“莫名其妙。”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麻三才起床,看起来这回他是睡足了,但令他不解的是这回老婆竟然没叫自己吃饭,而且饭桌上也只剩下了残渣剩菜。麻三心想:算了,女人嘛,适当的耍耍小姐脾气也是应该的。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金鸽又过来了,孔翠虽然不太高兴,但也没办法,笑着说道:“来了。”“嗯,我胃里不舒服,来看看。”孔翠一听,心想:原来是看病,那敢情好,顿时拉着她的手说道:“怎么了,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没什么,可能还是身子弱吧!感觉胃里难受,所以找进哥看看。”孔翠顿时朝药房里喊了一声,随后也想跟着进去,金鸽急忙说道:“呵呵,嫂子,你忙你的吧!我还能走,不用这么客气,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孔翠诧异了一下,说道:“好,那就这样,你去吧!”金鸽微笑了一下,急忙闪身地走了进去。这时麻三早就看见了,但金鸽为什么而来?他心里也在不停打鼓,总感觉不是看病这么简单。“来了,你胃不舒服啊?”金鸽笑了笑,急忙说道:“这个给你。”说完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花花的东西,递给了麻三。麻三觉得奇怪,大中午的,给我送什么东西来了?他百思不得其解。还没等他想通,只见金鸽抓起桌上的感冒通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嘴里还大声说着:“进哥,我现在没钱,你就从工钱里扣吧!”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麻三也纳闷了,手里握着的东西软呼呼的,他还没想到是什么,这时门口人影一动。麻三手一张,心头一惊,急忙把这个东西扔到桌子底下。“这么快就看好了?”“是,感冒能有什么呀!”“感冒会胃疼?”孔翠反问道。麻三一听,真是越急越乱,刚才想着还是胃疼怎么说出来就变成感冒了呢?他急忙更正道:“说错了,是胃疼,这几天可能吃得不好,你想想,天天吃咸菜喝凉水,哪能受得了。”“哼,颠三倒四的。”孔翠说完便走出门。这时麻三急忙弯腰,把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放进衣柜里,道:“下回可得小心,这裤头差点成了炸弹,万一让老婆知道,那就完了。”其实他挺感谢金鸽的,她可说是冒着生命危险送过来啊。没了心事的麻三也变得坦然多了,给老婆放了几枪温柔弹,孔翠也欣然接受了。就这样,二人又和平相处了。田里的活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不管怎么样,麻三抽空跟别人学着,把农活给干完了,一切又闲了下来。全厚厚家的工钱也付给了他们,虽然二人觉得挺不好意思,但是亲兄弟还是得明算账,再说多了也没意思,他们便收下了,婶子樊美花似乎还是疯疯颠颠的,金鸽的身子则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她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更有了种潜在的气质,更加迷人。全厚厚也准备这两天到城里干活,樊美花的病则要等到过年的时候凑够钱再去看。这天麻三走到田里,望着自家那一畦畦的麦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快活。平展的土地像是被梳理过一样,显得十分规整。田里不时的飞过一群麻雀,忽高忽低地飞向远方,微微的小风吹着,刚刚翻起的泥土芳香迎面扑来,清新怡人。他忽然想到了小宁,小宁家的地怎么样了?自己一个大老爷都吃不了这种苦,那两个孩子如何干得了这种费体力的庄稼活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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