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舟隹溯服下汤药便要睡下,四弟伶舟隹絮把他拉住,看着倒比显化本人心急:“你你就这么忍了?”
伶舟隹溯顶着一脸细汗无言看他,眉头皱得不算紧,但还是把四弟看得些许退缩。三弟伶舟隹柳上前打圆场:“二哥不想那就随他去吧,总不能当真随意找个坤泽缔结,寻到意中人之前忍耐几次也是常事,由着他吧。”
隹絮道:“我也知道这事听来不妥,只是怕他烧坏脑子”
隹溯已经听不进他们碎语,裹了薄被便合着一身热汗躺倒,隹柳给他掖了掖被角拉着四弟便出了寝屋。
伶舟隹溯面向床榻内里,只觉得浑身沸腾血都滚烫,熊熊欲念犹如火凤在脑海盘踞,大滴汗从额角滚落打湿了面上碎发。这躁狂火凤不甘于止步头脑后颈,早已席卷全身抵达所有细微处,卷起燃天大火。他咬住锦被伸手到下面,后颈瘙痒夹带刺痛如有火蚁撕咬,他握住下面便大力撸动,那温度几乎灼烧起来。隹溯手下越来越快,一些液体逬出来几乎像火星四溅,他身上烧得可怖,却根本不得畅快,无论他如何卖力可这热烧不到心头,胸前一片寒津津。
大哥,大哥
长子隹渡较他大上五岁有余,却并未显化,今朝皇室素来以年长乾元为继承之人,周亲王四子,长子伶舟隹渡出生时荧惑当空又值立夏,火格凶悍,为罕有火凤之身,几方相士卜算皆断言世子日后必是乾元,未想却生此变故。而余下三子皆未到显化年纪,世子身份也仍是落在大哥身上,如今他显化为乾元,这世子大约便要易主了。只是显化期长久猛烈,不日父亲便要携世子进京拜见天子,由大哥跟着也算稳妥。
兄长定是忙着筹备进京之事,择选献给皇上的宝物呢伶舟隹溯如此想着,却鼻头酸涩,下身套弄半晌不见半分纾解,他反而越发昏沉烦躁,心心念念着大哥,那人却不肯来看自己一眼。
隹溯心头冰冷,他自小便听人说自己与兄长皆是稀世火凤命格,乾元显化几乎已是命中注定。兄长端方聪慧,才学骑射无不出众,从来都是家弟榜样,倾慕者亦不可计数,隹溯不动声色,却暗地里爱意丛生,在兄长背后日夜追逐。他不求兄长知晓自己心意,只盼着哥哥显化后还能以家弟之名多留在他身边一些时日,不想天命作弄,自兄长未能如愿显化后,隹溯便隐约察觉其有意躲着自己,就连他去哥哥房前敲门也借口不见。几番下来伶舟隹溯心灰意冷,直觉兄长大约是知道世子之位即将旁落,记恨自己起来。
如今他显化历险,高热不退,兄长也不来看他一眼,只怕兄弟嫌隙当真无可挽回了。隹溯通身战栗,发了狠去摆弄下体,三弟拿了清凉膏来供他涂抹颈后香核,他却恨透了这破东西,任它刺痒作痛。他想着哥哥清俊面庞搓弄那话头部,想着若是兄长如玉细指为他动作,那该,那该
隹溯狠狠哆嗦几下,他泄气似的摊手躺在榻上,冷液躺在滚烫掌心,惹他由内生寒,他静默良久,还是草草擦了手,裹着一身细汗沉沉睡去。
伶舟隹溯睡得不安稳,暮春之风尚有一丝冷意,吹在身上久了还是不大舒服,他蜷缩起来双臂紧抱自己,只想再躲入梦中不管眼前烦恼,可惜幽梦难继,鼻前草腥味浓重,身下也不似被褥柔软之感,一股冷香勾得鼻子发烫发痒,他还是睁开了眼睛。
伶舟隹溯眼珠转动几下,猛地从花丛中坐起,环顾四周却因浓雾而不知自己身在何处。隹溯心中疑窦丛生,剧烈喘息间更吸入许多香气,这香并非来自花朵,清冷但嗅入反叫他身上发热,后颈又刺痛起来,隹溯捂着脖子站起来,向香味更浓之处寻去。
走出不过十步,浓雾尽头现出孤灯一枝,伶舟隹溯其人向来不惧未知之物,他毫不犹疑向那孤灯走去。
很快一座宫殿出现眼前,目之所及朱红一片,门侧柱上更是金龙盘踞,檐下门匾书“揽月宫”三字,他这才有所迟疑。他年幼也曾随父亲入皇宫拜见天子,那时尚小在宫中与皇子肆意玩耍也并不被人取笑,也算是段快活日子,他又仔细看这宫殿,确是与记忆中皇宫无异,而再看这门匾,大约是哪位娘娘的寝宫罢。
隹溯心知现下已然僭越,但幽香从门缝飘然而出,勾得他挪不动半步,颈后腺体不再刺痒,反而酥麻舒适,暖流一路向尾骨而去,这香清冽却在他体内燃起一捧火来,并非显化那般灼烧自身而是温暖四溢,叫他心里鼓起莫名勇气,他猛地踏上台阶,推开朱红木门——
冷香扑面而来,如同月光推着潮汐涌来,胸口暖火也猛然灼烧起来,隹溯几乎控制不住呼吸,他被香引着走进这昏暗却极富丽堂皇的宫殿。
内室烛火微弱,他几乎眩晕着踱步进去,一张极大架子床靠在左侧墙边,仰尘金绯华美,帷幕烛光下更是如金丝织就,光华闪耀,而床帐中躺着一人,薄薄一层金色阻隔更显得那人玉体朦胧生光,隹溯大口大口吸着香气,几乎痴傻地向床畔走去。
那人似乎听着了他粗重喘息,悠悠转醒,他侧过身来支起上身,似乎想坐起身来,却柔柔倒下,帐内传来一声叹息,隹溯周身一震,只觉熟悉无比。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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