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不掩艳羡,说完,犹豫着?又开口,“若是如此,其实还真不必我亲自?动手。”
周妩不解:“师父何意?”
程归便道:“我便也不瞒你们。我这针刺不痛的名声远传,除了独门手艺助力外,还有?一个更为关键的点,那便是麻药,我研制的麻药秘方,是从我祖师父那辈传下来的,传到我这辈,愈发改良精湛,只要针刺半个时辰前,提前覆上层麻药,立竿见影可减一半的痛。”
这种?隐秘,周妩自?觉不是寻常客人能轻易听到的。
果然,程师父还有?后话,“我就实话讲了,见二位贵客周身气场雍贵,明显不寻常人,想必定然不缺钱银,如今我与丈夫经?营这家书院正?遇拮据,若非如此,先前我也不会?冒险接下那么大的单子,现在伤了手,无异于雪上加霜……现在正?是我缺钱的时候,若是小娘子寻印急,又不想白来一趟,不如我用秘方把麻药调出?,之?后叫郎君落针,如此效果无异,小娘子也能得愿,印纹也更有?意义。”
她一通言辞说得面面俱到,滴水不漏,既明说自?己所求钱银,却又叫人觉得她不失诚意,周妩暗叹,这位若去做生意绝对?的一把好手。
周妩:“那程师傅具体所求多少?”
程归敛目认真,把五指举了出?来:“五十两?银子。”
这自?然不是小钱,但周妩能轻松拿出?。
只是这种?时候,痛快答应似乎显得过于冤大头了些。
她觉得自?己如何也该讲讲价,因没经?验,她开口前刻意佯装犹豫模样,正?想使用策略,结果不想真正?的‘冤大头’这么快便冒出?来。
容与做决:“可以。只是我们时间紧,还请师傅现在便抓紧功夫,准备研药。”
程归语气轻扬很多,明显如释重负,“这没问?题,我这就去。”
两?人对?话结束,也将此事拍了板。
容与支付银两?,程归叫书童安置客人,她则独身去后院密间,开始专心隔人研药。
这时候,容与看向周妩,在看清她眸中含着?幽幽怨怪之?意时,他困惑发问?,“阿妩,怎么了?”
周妩短促气哼了声,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钱袋,严词道:“以后都由我来管钱。”
容与意外,自?然是想不到她曾打算在砍价之?事上崭露头角,而他还无意影响了人家水平发挥。
不过即便不明白,容与还是温和?笑笑,何事都答应她,“好,交给你来管。”
周妩不理他的笑,惦手只觉钱袋轻轻,里面银两?似乎已没多少了!
她继续瞪。
而容与却会?错了意,察觉视线,他立刻补充一句,“还有?我,也交给你来管。钱银终有?一日会?耗尽,而我会?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
“……”
谁要听他忽的说这些。
周妩错过眼,耳尖隐隐红热。
程归在后院避人忙活了一个多时辰, 再露面前厅时,手里端着一个釉白骨瓷碗,里面盛着乳白色膏状物, 还隐隐腾着热气。
她将容与和周妩请去后堂偏室,落了门闩,遮了窗帘, 又将一架山水屏风摆置软榻前,做完这些,她取来自家?独门秘制的工具袋, 平摊列开, 里面精密排列着数十根金头长针。
净完手,程归取出其中一根中段长针,和?度尺寸,而后点焰消杀,递给?容与。
同时道:“公?子?,这有类人肤的软皮,你可先试着扎一扎以练手熟稔。”
容与点头, 净手接过。
听师傅示意?,周妩坐到榻上,安静背过身开始脱褪上衣, 程归准备完毕, 凑近开始为她敷贴麻药, 刚一落目,也是不由?暗叹, 她干这行这么多年, 遇过无数客人,自也见过不少貌美肤白的小娘子?, 而像眼前这位,雪肤如羊脂玉般细滑柔腻,蝴蝶骨外展妖冶,浑体白净无暇,好似胜得过玉璧的仙子?身,她当真是头一次遇见。
都不必提男子?,连她见了都要?垂涎,更?别说艳羡。
甩掉杂念,程归专注落手,涂抹麻药的力道下意?识放得轻,好似自己当真得幸,在轻抚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璧,故而全程不敢怠慢,更?不敢重力。
先前见这姑娘衣着打扮尽是低调,眉眼却显不凡,她便猜测来人定是贵客,兴许能解书院之急,眼下再看这副身,更?是进?一步印证猜想,寻常州县老爷家?可?未必能娇养出这样万里挑一的女儿,其真正身份估计还要?尊贵得多。
思及此?,程归更?觉自己当初眼毒,只凭一眼,便拂尘看到了宝。
上衣半褪下,周妩双臂挡前稍作?挡护,也是掩羞,再怎么说程师傅也只是一个相识不到一个时辰的陌生人,如此?坦诚相对,她难免有些赧意?与不自在。
没过多久,沾敷药物的背脊及肩胛位置开始清晰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虽不是那种钻心的疼,但依旧叫人难以忽略。
程归见她攥拳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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