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你第一次杀人?”老沈有些错愕。随即,他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啊,老肥居然哉在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杀手手上,也算是他的报应。也幸亏,有人将老肥的秘密行程卖给我,不然也做不成啊!想必小哥你,是那天选之人了。”
回想起昨天的事情,付游也有些疑虑。他的刺杀,就连他自己也感到实在是太顺利了。他有种直觉,他杀的这老肥,在那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这样的大人物怎会身边只带了个男宠,没有一个保镖呢?
“对了,昨天你去那酒店的时候,老肥身边,是不是有个男妓?”老沈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不知为何,付游心中一紧。“是的。我没杀他。”老沈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那个小贱种,以前是被他妈卖到我这来当男妓的。在我的花楼横行霸道惯了,竟闯下大祸来,畏罪去投靠了老肥,倒还被他看上了。那种暴发户,最是俗不可耐,什么脏的臭的,都来者不拒。兴许你是看他天生一副惹人疼的模样,饶过他一命,可他不是个省油的灯。既然他的靠山倒了,一并除了干净,日后也少些麻烦。”老沈拨弄着手中的串珠,“既然今天我跟小哥两人互相认识了,把这事办妥后,小哥若不嫌弃,以后就为我做事吧?我老沈自不会亏待你。”
这沈老板看着人还不错,说不定跟着他干,日进斗金不在话下。付游不愿意多想,本身他前来那亚也是为了挣快钱,对他而言,沈老板或许是个机遇。随后,沈老板留饭,两人相谈甚欢,直至半夜。
晚风寂寂,轻轻吹起窗帘。付游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月光罩上他瘦削的脸庞。他翻了个身,深感长夜难眠。当初答应下老沈的事,陷入了瓶颈。偌大的那亚,他没有消息渠道,也没有人脉。茫茫人海,他上哪去找叶奕幽?真是棘手。
付游从烟盒中叼出一根烟,哒地一声点上。熟悉的香烟气息在肺部漫开,好像心也填满了。他长吁一口气,眯眼看烟雾在月光中时隐时现。
公寓门口的方向,突然传来喀哒一声,静谧的夜色登时染上一丝诡异的气氛。付游警觉地坐起身来,听了半晌,却没再听到任何声音。门没关严?他轻轻穿上拖鞋,想去门口查看情况。正准备起身,他却浑身僵住,动弹不得。将灭未灭的香烟掉落在地。
一杆冰冷的手枪,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是这个b吧?”黑暗中,一个陌生的粗粝声音响起。余光中,另一个黑影轻轻点了点头,说:“捆起来带回去吧,别动他。沈珀要活的。”是少年般清澈的声音,却相当的冷静利落。
“妈逼的,这狗杂种把肥老大捅得稀巴烂,沈珀倒还玩起仁慈那套来了。要我说,就该把他打成蜂窝。”身后用枪抵着付游脑袋的高大男人满腔愤懑,枪口狠狠地怼了一下付游的脑袋。他接过身边那个清瘦的身影递过的麻绳,将付游反身按在床上,紧紧将他双臂捆住。付游被男人毫不留情的力道勒得手臂生疼,大脑却一片空白。
男人将绳子打了个结实的结,狠狠啐了一口,问另一人:“车到了吗?”
迟迟没有回答。
“问你话呢?哑巴了?”男人不耐烦的声音炸响。随之而来的,是皮肉在锋刃下支离破碎的声音,淋漓而干脆。
付游后背一热,令人不适的滚烫蔓延开来。身后的男人重重倒地。
“一刀封喉。怎么样,是不是比你杀的利落多了,嗯?”少年的语气轻快俏皮,将倒地的男人往一边踢了踢,随即慵懒的猫一般趴上付游的床,枕在手臂上,眨巴的眼睛凑到付游跟前。那熟悉的乖顺的垂眸,笑意盈盈。这双眼睛,这几天常常出现在付游梦中。此刻近得眼角的痣和每一丝睫毛都清晰可见。
是叶奕幽。他的突然出现恍若梦境,眼下的情形又使人费解。他是来替老板报仇的?为什么他又杀了那个男人……
“是你……你来做什么?”
“想我吗?你于我有恩呢,当然是来报恩的了。”叶奕幽没有回答,一边开着轻佻的玩笑,一边用手背轻轻蹭着付游的脸,“你可帮了我大忙了。这下一来,老肥身边的残党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想让我怎么谢你呢?”叶奕幽直起身,一只手制住付游的下巴,抬起,暧昧的目光如舔舐般贪婪游走在付游的脸上。
付游第一次自下而上地看叶奕幽。他已不再是那只讨饶的鹿。借着月光,付游才看清,那双琥珀色眼睛不属于任人宰割的猎物,闪烁的分明是蛇目般的野性,随时可能将人一击毙命。可他的美实在如利牙一般,让人即便在窒息濒死前的那一刻,还在苦苦渴求更多甜蜜的毒液。欲望竟能够如此使人沉沦,让人做了危险的奴隶。
付游深知自己还想要更多。那就纵容自己成为猎物的猎物。杀人,或是被杀已不再重要,此刻欲望比一切都更加具象。
“把这绳子松开,我就来告诉你该怎么报恩。”付游挑衅般说。叶奕幽挑挑嘴角,一副了然于心的神情,乖乖绕道付游身后,熟练地解下绑住付游的绳子。
酸痛的手在重获自由的那一霎那,猛地将解绳人按在床上,随即,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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