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侧身紧紧抱住了文倸,像是再也松不开。“睡吧。”
毒瘾犯,尚可解;心瘾犯,无可结。
文倸患有自闭症,很难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只是某天,越清发现他无法正常与其他人交流。
“宝贝,你能告诉哥哥,为什么不跟其他人说话吗?”越清蹲在地上,拉起文倸的手。
往往这个时候,文倸沉默了一会之后就会开始呼吸急促,撕扯自己的头发,整个人陷入崩溃。
越清只能抱着他,一遍遍地说着“没事”。
最后无法,他带着文倸四处求医,游遍大江南北,一直没起效。医生建议他给文倸一个稳定的生活环境,所以他们开始在扬城定居。
偶然之间,越清得知了碧水院这么个地方,当时他还不知道“疯人大院”这个外号,以为这个地方是单纯的疗养院,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让文倸去小住一段时间试试。
没想到真的小有成效,至少文倸愿意跟除他以外的另一个人说话了,此人正是叶裴林。
他跟叶裴林也是由此认识的,百思不得其解,某天实在没忍住问了:“他为什么愿意跟你说话?”
“我魅力大啊。”叶裴林深沉地开口。
越清:“……”
日子吵吵闹闹却温馨幸福也就那么过去了。
直到意外突发。
那天天气不错,越清就带文倸到家附近的公园晒晒太阳。天有不测风云,医院那边紧急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有个伤患要做手术。
越清只能匆匆往那边赶,文倸很善解人意地表示会自己回家。
而越清前脚刚走,一个男人后脚就撞上了文倸,擦肩而过的时候,文倸回头发现那男人戴着手套。
回到家以后,文倸才发现不对,他开始出现幻听、幻视、幻觉,症状很像吸了毒,而唯一和自己产生接触的除了越清就只有那个男人。
在那一秒的时间里,男人把可溶于皮肤的毒品沾到了他身上。
怎么办?要告诉哥哥吗?文倸纠结。
可越清一直没有回来,中途文倸毒瘾犯了,抓心挠肝的,怎么也缓解不了,只能全副武装地出门去公园看能不能再碰见那个男人。
果然,男人早有预料地坐在长椅上等他。
“毒瘾犯了?生不如死,不好受吧。”蔡兴那张脸真是可恶至极!
文倸抖着手,低头写【别装了,我拿钱买】,然后甩到蔡兴身上。
“呦,”蔡兴意外。“原来是个小哑巴。”他慢条斯理地从包里拿出一管东西扔给文倸:“你是干脆人,话不多说。下次让你吸点好东西。”
这好东西,自然是k气。研究所打着免费药物的噱头,最终目的是让人染上毒瘾。只是k气和帕西汀不能同时使用,误打误撞致使元若涵被蔡雨谋杀了。
文倸极少走出自己的舒适圈,也基本不会自己单独出门,所以他的频频外出理所应当地引起了越清的注意。
越清通过跟踪文倸得知了真相,他勃然大怒,从没这么生气过,疯狂地产生了报复的念头。可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让文倸痊愈的方法。
他联系了莫嘉南,而叶裴林联系了封可青,三人一起彻夜研究彻底脱瘾的对策。
蔡兴死了,拿不到k气以后,文倸犯了几次毒瘾。尖叫、嘶吼、兵荒马乱在屋子里充斥着。
文倸不断地在身上挠,一会冷一会热的,为了阻止他咬自己,越清经常伸出自己的手给他当磨牙棒。
又一次毒瘾发作,越清赶忙从叶裴林手里接过文倸,抱进怀里。
“文倸,文倸,是我,我是哥哥。”他拍了拍文倸的脸,文倸的瞳孔逐渐聚焦:“……哥哥。”
“在!我在。”越清连连应下,安抚了好一阵文倸才渐渐睡去。
他和叶裴林退出外间,说话都不会大声,唯恐惊扰了睡着的人。
“对了,蒋队刚刚给你打电话了,不过她现在在忙案子的事,你晚点再回她吧。”越清想起来这件事。
叶裴林低头看着那则通话记录,随意地摆摆手:“知道,你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闻言越清的脸色一黑。
叶裴林仿佛没看见般继续补刀:“人也杀了,w试剂还没拿到,真搞不懂你到底在做什么,原地转来转去跟个傻逼似的。”
“草他妈的,”越清强忍着音量爆了句粗口。“本来说好五五分的,谁知道那男的自己独吞了,给他老婆用完了w试剂。”
“忙活了半天,屁也没捞着。”叶裴林脸上忽然露出令人悚然的表情。“要不是留着他还有用,连个全尸也别想要。”
越清略感不适,“什么用?”
“别忘了,尸体虽然是你处理的,但人是他杀的。”说到这,叶裴林肉眼可见地开始嫌弃起来:“你也挺牛逼的,刚抛完尸就被人发现了。”
“我怎么知道那个破烂医疗站能突然翻修?”越清无语。
“算了,只会说废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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