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多感受一点雄主的温柔,于是放弃了阻拦的念头,摇了摇头:“不难受。”
本来应该更难受的,军部之所以给这七天婚假,自然不是因为想让新婚夫夫培养感情,而是用来给被初次深度标记的雌虫一个养伤的时间。
教导法尔林雌君课程的老师说过,被深度标记后的雌虫本就会陷入虚弱期,因此完全无法忍受那种剧烈的疼痛,何况大多雄虫都有淫虐雌虫的兴趣爱好。拖着那样一副残破的身体,在半打开的盒子里闪闪发亮。
门边,江赦搂着法尔林的腰,微微挑眉,随即莞尔一笑。
他说:“求之不得。”
一阵风吹起了纱帘。
病房里,刚穿到这个陌生世界来的江赦坐在病床上,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金发军雌,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然而落在那双琥珀色眸子中,却宛如波光粼粼的湖泊,闪动着,好似一个眼神便能夺人心魄。
下一刻,他朝他看了过来。
于是江赦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您的眼睛很漂亮。”
军雌明显的愣住。
后来,江赦知道了他的名字,知道了他的身份,知道了有关他的事情。从废星到军校,再回到废星。
从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那天起,这只军雌就一直是他的指明灯,他的方向,为他驱散了前程的迷雾,让他摆脱了迷惘,重新振作。
纱帘缓缓落下。
江赦摩挲着法尔林戴着戒指的手指,紧接着与其十指交扣。
“我爱你,”他低声道:“法尔林。”
一阵酸涩涌上眼眶鼻腔,法尔林回握住江赦。
“我也爱你,江赦……”
他们都曾在布满迷雾的黑夜中独自前行,却也在相遇的那一刻,成为了照亮彼此的光。
或许从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们从今往后,不再分离。
岑岭踉跄着被推进了会面室。
这间看守所所有地方的灯光都很暗,唯有会面室的白炽灯亮得让人睁不开眼。手腕上的铁铐很冰,身上的囚服布料粗糙,磨得人浑身不舒服。
一切都是那么让人烦躁。
“你好。”
一道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
岑岭撩起眼帘,看向说话的虫族。
桌边,银发军雌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翠色的狐狸眼里盛满了笑意与算计。明亮的白炽灯下,岑岭清楚的看见了他肩章上的一颗银星。
是位少将级别的军部高官。
“您好。”岑岭揣测着眼前这位少将的来意,同时不动声色的在他对面坐下。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弗尔伯斯。”银发军雌微笑道:“我已看过你的判决书了,坦白说,我是军部派来的说客。”
岑岭眉眼微动。
“学校那边想把你强迫雄虫的事情影响压到最小,以免波及到学校的声誉。当然,不要误会,这不是把你当弃子的意思,毕竟这样处理对你未来的发展也很有利,顺利的话,之后你依旧可以进入军部任职。”
沉默片刻后,岑岭道:“需要我做什么?”
弗尔伯斯碧色的双眸在岑岭身上转了一圈,眼尾微微上挑,唇角翘起,像极了一只满腹狡猾算计的狐狸。
“认罪。”弗尔伯斯笑着道:“接受对方的所有指控。”
岑岭毫无犹豫道:“不可能。”
弗尔伯斯道:“为什么?就因为你是被冤枉的?”
岑岭愣住。
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面前的军雌却好似被他这副模样戳中了笑点,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岑岭同学,你看起来很惊讶。”弗尔伯斯笑道:“但事实就是这样,不只是我,军校里很多虫族,下到你的老师同学,上到管理层,都很清楚你是被冤枉的。”
岑岭道:“可我还是要被送上法庭,并被要求认下自己根本没犯过的罪。”
弗尔伯斯歪了下头,白炽灯的灯光在他宝石般漂亮的眸子里晃动着:“小孩子。”
岑岭眉头微蹙:“什么?”
“你不会以为只要自己是清白的,正义迟早会来到吧。”弗尔伯斯道:“诬陷你的是只雄虫,还是只b级雄虫。光凭这一点,他想让你死,你就绝不可能翻身。”
岑岭抿了抿唇。穿来这么久,他已摸透了虫族这畸形又极端的雄尊雌卑的社会形态,他必须承认,这个叫弗尔伯斯的少将说的没错,他现在的身份是雌虫,而诬陷他的是雄虫,光凭这一点,他就绝无可能从眼下的情况脱身。
什么法律,在雄虫的优先级面前,全都形同虚设。
实在可悲。
弗尔伯斯见他不语,以为自己说动了他,食指指尖点了点桌面:“现在你脱困的唯一办法,就是认罪,得到认罪态度良好的减刑。军部和学校的管理层会想办法把你捞出去,只要避过这一阵子风头,最多一年,你就能出狱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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