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珠,忘记眨眼。
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一幕,用手贴着乌玄的脸颊时,他有些呆滞的眼神,视线下移,然后是干涩起皮却红润的嘴唇。
如果乌玄吻上来,会推开吗?
有这个可能吗?
乌玄跑到不远处的小阁楼里,把正在呼呼大睡的刘大夫叫了起来。乌玄喜欢逗刘大夫家养的鸡,一来二去两人熟络起来。
虽然刘大夫是妖,但是他对医学感兴趣,还专门入学过一段时间,平时身边人有点毛病都会找他看,乌玄了解这点。
此时的李朗感觉好了很多,脸也不比之前红了,正穿着衣服,扣上了最后一个扣子时,听到乌玄在外面砸门。
“快开门!”乌玄在外面喊。
李朗连忙开门,“我现在好很多了。”
站在乌玄旁边的是一个大肚便便,拧着药箱,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
“嗯,你好,我姓刘,叫我刘大夫就行了。”
“你好。”李朗迎着他俩进了屋。
“你小子不是说很严重吗,看起来没问题啊。”刘大夫无奈地看向乌玄,用妖语传话。
“之前真的很严重,他整个人跟熟透的虾一样,全身发红还发烫!”乌玄眨巴着眼睛。
刘大夫用听诊器听诊,心里明了,瞧着对面的李朗,只不过那人的目光始终跟着乌玄,没有注意到他。
刘大夫清了清嗓子,说没有大问题,给李朗开了点药便走了。
乌玄这小子,还是这么一惊一乍的,这点问题需要他出手吗。
临走的刘大夫拍了拍乌玄的肩膀,同他道别。
经过这么一闹,黎明破晓,天都亮了。
李朗退了房,没有回家,肚子实在是空荡荡的,先带着乌玄去吃了早餐。
拿着煎饼果子,两人边走边吃,乌玄大口咬下去,没几下就吃完了。
“你怎么突然被绑了啊?”乌玄随口提起昨天那事。
李朗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都不认识那几个疯子。”那地方有点偏远,估计现在也找不到他们,李朗只能作罢。
“你救了我,我也救了你。你说,这算扯平了吗?”乌玄突然凑近说。
“算啊,谢谢你救了我。”李朗笑了下,把乌玄翘起来的刘海抚平。他看着身旁乌玄的面孔,觉得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调查那个人的来龙去脉实在是费劲,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工厂的订单越来越少,下班后的摆摊事业也不太稳定,李朗想着还是找个正经工作吧。
他搜集着附近的招聘信息,想着跑个业务试试,毕竟之前摆过摊,还算有经验。
外出看招聘广告还不够,他买了最近蛮多报纸,空闲的时候翻阅。
一天早晨,他待在家里浏览报纸上的内容,突然乌玄飞过来,站在他的大腿上,梳理自己的羽毛。
“这么早就回来了吗,飞得好快啊。”李朗放下报纸。
外面阳光充沛,透着玻璃照射过来,乌玄原本的黑色羽毛在光照底下竟隐约看出绿色金属的光泽。
真好看,李朗拿起旁边的水果,想喂他吃。
“我明天打算出一趟远门。”乌鸦对他说。
李朗怔了怔,试探地问:“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乌玄本来想拒绝,转念一想又答应了,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说:“好吧。”
找工作的事情不急,反正自己攒了些钱,可以缓一段时间。
“那我们怎么去呢?”李朗问询问他的主意。
“要不坐车吧,你又没有翅膀,不能跟我一起飞。”
其实变大驮着李朗飞也是可以的,就是距离有些长,累。更重要的是一只鸟背着人飞,被别人不小心看到的话也太奇怪了,还是谨慎为好。
李朗尝试着问了地点,发现还真是挺远的,地处偏僻,而且那儿有个恐怖传说,鲜少人涉足。
开始订火车票,明天卖完了,李朗只能订后天的。
接着李朗收拾行李,被乌玄看到,对他讲,“那地方有东西吃的!”
“是果子吗?”李朗问。
“不止,抓只兔子有什么难的,我还可以烤给你吃,我烤肉手艺很好,谁吃了谁夸。”
最后订了两张软卧火车票,早上的票,半天能到。
早间精力旺盛,乌玄估计没有坐过火车,有些兴奋地望着车窗。
火车极速行驶着。
李朗塞给他一瓶水,坐到他旁边,把包裹放到另一个座位,又拿出话梅,问:“吃吗,大概半天就能到了。”
乌玄接过去。
“你之前坐过火车吗?”李朗估计是没有。
乌玄果然摇摇头,低声说,“想去哪里我一般直接飞。”
李朗温柔地笑了下,眼睛弯成月牙,凑到他耳边,“可是我没有翅膀,飞不了,只能靠交通工具了。”
乌玄觉得耳边很痒,挠了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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