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明确地感觉到他一直注视着她。
萧瑜一动不动,只盯着前面的黑暗:“前者,我没有深入了解,也没有以谈恋爱的方式相处过,我说不好。后者么……”
萧瑜和周越
说到“后者”,萧瑜停住了,脑子没有嘴巴快,还在想着前者如何。
她当然知道她的爱情观以及对谈恋爱的认知、相处模式,和他的定义是不一样的。
事实上她也好久没有过真真正正去谈一场恋爱了,时间全都给了工作、给了自己,哪怕抽出来一点点给追求者,她都觉得奢侈。
那一点点时间对她来说比一个五位数的包还要昂贵——如果有一个男人可以让她惊喜装扮,心甘情愿地花费时间和金钱,只为了陪他出去看一场电影,喝一杯奶茶,逛一会儿街,这个男人在她心里的分量一定不低,她才会觉得这一趟是值得的,而不是在浪费生命和精力。
“后者……”周越适时开口,将萧瑜的思路打断。
他声音不高,却有一种逼近地压迫感。
他好像在笑:“后者,因为没有实践基础,所以你也说不好?”
萧瑜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之后,脸上开始升温,却不知道是因为羞还是恼,而那热度也被这黑暗侵蚀着,逐渐扩大蔓延
“周越。”她叫他的名字,带着一点警告。
周越没有回应,他依然看着她,看着黑暗中她的轮廓。
萧瑜转过头,和他对上。
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脸,却能感受到对方的视线,对方的体温,以及屋里空气的稀薄,越来越高的温度。
萧瑜忍不住问:“是不是因为停电了,你就……”
就什么呢,调情、暧昧,这样的肆无忌惮?
周越清了一下嗓子,正色道:“我觉得现在氛围很好,看不到彼此的脸,你的胆子也能大一些。”
萧瑜:“我的胆子一向很大。”
周越:“可我觉得你在向我透露一个信号,好像是我的身份、地位、金钱,还有那份协议,是这些东西在压迫你。你的压力,是来自我。”
他的语速不快,每一个字都很清晰,清晰地响在耳边,压在心里,每一下都令心脏一震。
他似乎看透了一切。
这或许是每一位上位者心知肚明的东西,他们高高在上,看着周围的巴结、讨好,看着他们的小心翼翼、绞尽脑汁,就像是讲台上的老师看着下面学生的小动作一样清晰。
她的理智、冷静,一直在提醒她、告诫她,叫她不要失去判断力,不要一头扎进去,不要觊觎自己没本事得到的东西,最终惨败收场。就算这是一场注定是有权者胜利的较量,那么她也要尽力拿到更多好处,起码不要一无所有。
情感控制不了,起码还有身体的快乐,金钱、物质的满足,工作上的成就感,个人职位的提升——情感并不是唯一追求。
不得不说黑暗给了她胆量和勇气,有些话面对他,她是说不出口的。
她有很多顾忌,虽然被吸引,但不敢放肆,她还要考虑以后,比如工作、人脉、职位、金钱、前途。而这些东西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他进退的空间远比她大。
在萧瑜给出反应之前,周越又问:“我想知道如果没有这些压力,就只说我这个人,你觉得怎么样?”
这话落地,屋里又一次沉默了。
萧瑜闭上眼,就算心里再多挣扎,有件事实已经摆在眼前。
如果她没有意思,他的协议她不会答应,因她知道这种协议意味着什么;如果她没有意思,那么他提议留下来聊天,她不会答应,因她知道一男一女坐在黑暗中交心意味着什么。她既不天真,也并非只有小聪明。
“如果你什么都没有,只说你这个人……”萧瑜开口了,“你的性格、能力,你的样貌、身材,你的学识、谈吐,都是吸引我的。我不会排斥和这样的男人发展一段感情,不管结果如何,在过程中我都是获益的、愉快的。”
周越:“所以是我的身份令你犹豫。”
萧瑜:“是。”
周越:“我还以为,向上社交、追逐名利和平台是人的本能。”
萧瑜:“的确是。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员工,被老板这样青睐,我大概不会考虑后果,先将眼前的利益占住再说,陪这个男人一年,获得五年辛苦工作都赚不到的钱。但我现在的职位和薪酬都不允许我感情用事,我手里的筹码虽然变多了,但得来不易,我不敢一掷千金。我怕赌输了,赌注我付不起。”
正是因为有了更多筹码,才更加珍惜。
周越问:“你担心迈出那一步,后面无法收场?还是担心关系结束之后,我因为在你这里摔了跟头,心怀怨恨,会在工作中打压你?”
萧瑜:“都不是。你不是这样的人,你连睡眠时间都是挤出来的,哪还有心力考虑这些鸡毛蒜皮的小报复?”
周越叹了一口气:“你把我搞糊涂了。”
别说周越,萧瑜自己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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