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白清玉一把扶住要倒的梁羡,哭笑不得的道:“君上,你醉了?”
“没有!”梁羡一摆手:“孤……孤孤孤没醉!别瞎说,还能再饮三百杯!来人啊,斟酒!”
“别饮了,”白清玉将梁羡手中的酒杯抢下来,让他坐稳在席上:“君上醉了,膳房里肯定温着醒酒的汤羹,卑臣让宫人去取一些来。”
“嗯嗯!”梁羡一脸乖巧的点头。
白清玉见他老老实实,便站起来去吩咐寺人,简单说了一句,就是这么一转头的光景,梁羡不见了!
梁羡趁着白清玉不注意,嘿嘿一笑站起来,扶着案桌,踉踉跄跄的往前走,嘴里叨念着:“坏蛋!不让……不让我喝酒,喝酒长点数呢!哼,我就……就喝……”
嘭——
梁羡撞到了什么人,抬头一看,是黎漫。
黎漫嫌弃的道:“梁公饮醉了?”
“没有啊!”梁羡理直气壮:“你哪只眼睛看到孤醉了?”
黎漫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醉鬼。”
“我没醉!”梁羡抓住黎漫的袖子使劲晃,抗议的道:“我没醉!我没醉!”
“好好好,”黎漫受不了他这般“撒娇”,敷衍的道:“没醉、没醉。”
“你在看什么?”梁羡醉醺醺的顺着黎漫的目光看过去,不由嘿嘿一笑,笑得仿佛哪方遭灾了一般:“你在看孤的……阿彦哥哥。”
“谁的!?”黎漫瞪眼,捏住梁羡的腮帮子质问:“你这个醉鬼,谁的阿彦哥哥?”
梁羡的面颊被他捏的好像一只小鸡,嘟着嘴巴拍他的手:“你的你的……谁稀罕呢?”
黎漫这才满意,放开手,威胁道:“以后不许你唤阿彦哥哥!”
“好罢!”梁羡“从善如流”,一个磕巴也不打的点头。
黎漫觉得这其中有诈,梁羡可不是乖乖听话之人,狐疑的凝视着他。
梁羡果然有后话,勾着黎漫的脖颈,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指着围绕在周子彦身边的那些诸侯和臣子,神神秘秘的道:“漫漫,我告诉你哦……”
“真恶心,叫谁漫漫。”黎漫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梁羡粘的紧,还踉踉跄跄站不稳,黎漫也没有真的将他推开,只是嘴上不饶人罢了。
“我偷偷告诉你……”梁羡道:“我走过来的时候听到的,那些围着你的阿彦哥哥敬酒的诸侯们,还有卿大夫,正在给你的阿彦哥哥介绍夫人呢!”
“夫人?”
的确,新天子初登大宝,周子彦还没有夫人,别说是夫人了,他在黎国做人质三年,连个妾夫人都没有,诸侯们自然想要攀上这门亲戚。
梁羡信誓旦旦的道:“所以不需要我叫阿彦哥哥,以后……嗝!以后还有许多许多的人,会唤阿彦哥哥!虽、虽然周王室的夫人只能有一个,但妾夫人不限数量呀,想纳多少纳多少……”
“不行!”黎漫双手攥拳,恶狠狠的道:“不行,阿彦哥哥是……是孤一个人的,谁也不能抢走。”
“那你便要主动出击!”梁羡举起一样东西,一只不起眼的小陶瓶,那是胡国国君的龌龊药散,本在黎漫的袖袍之中,不知何时被梁羡个顺走了。
梁羡晃了晃瓶子:“用它、用它!”
黎漫有些犹豫,梁羡用推销一样的口气道:“好东西,用它啊!”
黎漫的眼神晃动了好几下,似乎是心动了,按照胡国国君的说法,只要一点点,阿彦哥哥必然浑身无力动弹不得,便只能任由黎漫为所欲为。
可如今的阿彦哥哥,已经再也不是昔日里的太子彦,他是天子,谁敢给天子下药,除非不要命了。
黎漫的眼神越发坚定起来,从梁羡手中拿过那只小陶瓶。
梁羡拍着他的肩膀,醉醺醺的道:“兄弟,我看好你,上!就是干!”
白清玉找了好久,终于在黎国的席位附近看到了梁羡,赶紧走过去扶住梁羡,道:“君上您醉了,卑臣扶您去歇息。”
“没有……我没……”梁羡歪歪扭扭的靠在白清玉怀中打挺,白清玉无奈,干脆将人一把抱起来。
“啊……”梁羡惊呼一声,随即笑起来,靠在白清玉的怀中,枕着他的胸口,感叹道:“是公主抱诶。”
白清玉:“……”
白清玉对黎漫谢罪道:“寡君饮醉,多有得罪,外臣先带寡君去燕歇了。”
黎漫宽大的袖袍下面紧紧攥着那只小陶瓶,一脸心不在焉的模样,摆摆手。
白清玉抱着梁羡,干脆带他去下榻,让寺人将醒酒汤送到偏殿去。
梁羡被放在偏殿的榻上,白清玉还未直起身来,“嘭!”一阵天旋地转,自己竟被纤细柔弱的梁羡一把按在了榻上。
白清玉吃惊的道:“君上,你……”
是了,是系统的力大无穷卡片!
之前白清玉便意识到了,梁羡殴打胡国国君的时候,力气大得惊人,想必是运用了卡片,如今卡片的效力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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