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不舒服?肚子?”
他覆在上方,视线从她的脸经过脖子, 慢慢往下, 最后停在她的小腹上, 眼神专注而危险, 大有她说一句痛就要掀开衣服好好检查的架势。
曲榛洗完澡换了一条衬衫裙,简单干净的白,混乱间, 裙摆蹭到大腿,领口也乱了。
她涨红了脸, 去握周溯的手, 紧张地拦住他。
“周溯……”
“不看。”
她刚松了一口气, 小腹上一热, 他的手掌贴上来,停了两秒, 在耳边低声问:“肚子怎么这么小?”
“……”
让人怎么回答,甚至还在她肚子上比划了一下。
曲榛羞得闭上眼,什么这么小,明明是他的手大,手指也那么长,随便一放就占满了。
“周溯,睡觉。”
“你不能走。”
“……你这样,我也走不了。”压得那么紧。
话音刚落,身后的人缠得更紧,腿也压上来,将她完完全全藏进自己的怀里,惹得小猫咪不满地朝他哈气。
“再闹就下去。”
冷冷淡淡的声音,像变了个人,小猫咪吓得钻进她怀里,又被拎着脖子丢出去,最后只能委委屈屈地躺在枕头上,还不能离她太近,太近就会被捏住后颈肉。
幸好他累了,抱着她不久就睡着了。
留下她一个人和空气干瞪眼。
曲榛也有点累,一晚上哄两只猫,比研究赛车还要累,不过出去吃了个饭,回来床也被人占了。
明明三年不理人的是他吧?
想着还有点儿气,最后气着气着睡着了。
清晨,电话铃声打破一室寂静。
曲榛以为是闹钟,闭着眼摸索了一阵,没摸到,身上一轻,铃声忽然停了,人又压上来。
她困倦地想再睡会儿,忽然觉出不对劲。
床上还有另一个人?
她睁开眼,忽然清醒了,手机不依不饶地又响起来。
“……周溯。”曲榛不敢转头看他,拍了下腰间的手,声音几不可闻,“手机拿给我。”
过了两秒,手机被递过来,腰上的手一点儿都没松。
“……”
曲榛接起电话,尚未开口,便听小顾纠结道:“榛姐,我哥醒了吗?反兴奋剂组织的人来了,临时抽检。去你那儿是不是不太好?”
何止是不太好。
两个有竞争关系的车队,其中一个车队的赛车手从另一个车队的比赛工程师的房间里出来。
她一点儿都不想上八卦新闻。
曲榛纠结片刻,手心一轻,手机被人拿走,男人微微沙哑的声音就在头顶,“让他们等着。”
“哥,那你快点儿啊,他们已经到了。”
“快不了。”
“……啊?”啊???
周溯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低头埋进女孩子的后颈,轻轻吸了口气,下巴蹭到某个柔软的凸起。
是她后颈上的疤痕,像小雏菊一样漂亮。
“不想去。”他低声说,像猫一样粘人,“困。”
曲榛耳根发热,被他蹭得有点儿痒,下意识躲开,他贴得更近,嗓音低低的:“比赛好辛苦。”
“……”她轻咬了下唇,“那让他们过来?”
“不想让别人看到你。”
周溯只给了自己十秒,他很快清醒过来,离开柔软的床和曲榛,进浴室简单洗了个脸。
出来时,女孩子坐在床上发呆。
一夜过去,她身上的衬衫裙变得皱巴巴的,露在被子外的小腿纤细雪白,脚看起来也只有丁点儿小。
黑发微乱,清丽的面容上带着红晕,眼睛水润。
这都是以前梦里的景象。
现在是真的。
周溯定定地看她两秒,忽然觉得赛车手不但都是疯子,意志力也好到了变态的地步。
他不想从这个房间里出去。
周溯忽然上前,膝盖压在床垫上,俯身和她平视,看着她的眼睛说:“曲榛,我要走了。”
“……嗯,我也要去上班了。”
“电话。”
“什么?”
“再背一遍。”
“……”
“会打吗?无所谓,现在我可以给你打电话了。”
周溯唇角的弧度上扬,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走了。晚上一起吃饭?不带小顾,不带猫。”
睡醒惺忪的混球顿时清醒了,张着嘴冲周溯叫个不停。
周溯随手揉了一把小猫咪的脑袋,最后看了曲榛一眼,起身走了,走到门口又返回来,拎起矿泉水和运动饮料。
“我的。”所以要拿走。
“……”
曲榛整个人还晕晕乎乎的,周溯已经自说自话说完走人了,她和小猫咪对视一样,瘫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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