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们最远的角落。
晏池还是不满意,眉头快拧成中国结,想再说两句。怀里人已经先圈住了他的脖子,脸埋在颈窝,动静很小。
想说的话顿时收住了,晏池喉结滑动了一下,最终只是把裹在她身上的外套裹得紧了些。
可人还是哭了。
在察觉到胸前那块衣服湿了时,他心里那阵烦躁更重。但有些时候,他确实是希望她脾气别这么硬,适当服个软,像个普通女孩和他撒个娇好好哭一场,比如在那晚在筒子楼。
所以晏池这时候想得其实挺歪的。
真不容易啊,总算是给弄哭了。
她动静太小,看在杨云天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只见他偷偷睁开了一只眼,以每分钟转动五厘米的速度悄悄往后看去。同时挺纳闷,这怎么半天都没有动静啊,不会是睡着了吧。
要命,没人替他说话了。
晏池头都没抬:“头给我转回去。”
杨云天只能委屈应了声,老实坐正了。
直到服务生来给他们送冰水和热毛巾,骆书禾才抬起头,就被他一把按了回去。
骆书禾:“?”
晏池:“和我客气什么,又不是没见过,你多睡会儿。”
骆书禾:“……”
终于在她快喘不上气时,晏池放手了,骆书禾小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脸也有些涨红。
“哭、够、了?”他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一字一顿问。
多少有点窘迫,骆书禾搓了搓脸,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刚刚她一定是酒气上头了。
晏池以为她还是情绪不高,无声看她。
看着她细长绵软的睫毛,小巧精致的下巴。唇很薄,日常总是抿着,显得有点薄情生冷。
突然就想起杨锦麒说的,这个年纪的女孩,是得哄着点。
“你有什么愿望吗。”
骆书禾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在问我?”
“不然这里还有谁?”他眼底浮现出一丝几不可闻的笑意:“或者,你可以当我是开门送温暖的圣诞老人。”
现在是十月下旬,离圣诞节差了足足俩月。
就当是酒气上头吧,骆书禾清了清嗓子,问:“真的吗,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嗯。”晏池眼底笑意更深。
那个瞬间,他是真有种即使她想要天上的星星,努努力都能为了她摘一把的冲动。
然而,是真只有一瞬因为下一秒骆书禾都不带躲的,直勾勾盯着他剪裁考究的衬衫和扣得整整齐齐的一排扣子看,是一点不客气:“想看看腹肌。”
晏池:“……”
在角落偷听了半天的杨云天:“……”
骆书禾看了两眼他反应,就知道又是在诓她玩,不过她也没多大期待就是了。
只是,不免随口发个牢骚:“陪你睡了这么多次,看看怎么了,就看看,又不会掉块肉。”
正意识到不对,想悄悄往洗手间躲的杨云天:“……”
如果时空能倒流,杨云天保证自己会选择在听见他们谈话声的第一时间躲起来,而不是愣在这,满脑子都在“完了完了我听到什么了这是我能免费听的吗”和“现在出去是被我哥砍一刀留在这里我命应该也不长了”两个念头中来回横跳,直接大脑当机了。
“咦,我眼镜呢?我刚刚耳朵怎么近视了,嗡嗡的,什么都听不见……”
杨云天几乎是连滚带爬进了洗手间,啪一声反锁上门。
“他怎么了。”骆书禾回头。
“没怎么。”晏池是真的气到,不知道她怎么能做到说这种话都能脸不红心不跳,仰着头靠在沙发后座,闭着眼睛,语气极其无可奈何。
“我的清白算是彻底被你毁了。”
这又是什么意思。
但她现在其实挺困了,尤其是当精神松懈,睡意就像潮水涌了上来将人包裹,话逐渐变得黏糊起来:“干嘛不给看啊,小气,又不是没见过,搞得多稀罕似的。八块的,六块的,都有。”
“……你上哪见。”
“上课啊。”她是浑然不觉:“隔壁体育学院的来过几回当模特,肌肉好漂亮,人也长得挺好看的,就是人有点害羞放不开。”
其实晏池是下意识想问是半裸还是□□,但想到不管哪个答案他听着都不是很爽,是非要给自己找这个罪受吗,就闭嘴了。
“哦。”
再没回应,这回应该是真睡着了。
晏池本打算直接回家,但杨锦麒那边事情没处理完,据说是后面闹得更大,那个女秘书确实不是个好惹的,在打斗中碰倒了店里的一面屏风,又是吵着闹着要叫经纪人来,又是要在网上曝光他的黑料。
总之,等杨锦麒拉开副驾驶座车门上车时,是骂都骂不动,就剩下瘫在车座上的力气。
“这回是长教训了,我早说了,白石皓这人就是个行走的定时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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