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当天,祁荞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强撑着睁开眼,看清屏幕上的名字,按下了接听键。
“祁荞,还知道接电话啊,我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
一接通,就是祁父劈头盖脸地一顿骂。
“什么事。”祁荞语气平淡,像是在和陌生人说话似的。
祁父一噎,随后恢复了自己平常惯用的命令式语气:“十一点之前,到老宅……”
“可以。”
祁父没有想到祁荞会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下来,想好的话被打断,沉默了一瞬。
“还有什么事吗?”
“下午有客人来。”
“可以,”祁荞再次打断,接着问,“还有吗?”
祁父算是反应过来了,嗤笑一声,问道:“说吧,有什么要求。”
“等会儿给你发张照片,我记得你有个朋友,在xx局,帮我调一下9月14号晚上22点以后,从我学校附近公寓一路的交通监控,告诉我那辆车最后出现的时间地点,有没有出事。如果你能直接把监控发给我,我会更加感恩戴德。”
祁父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穿好看点。”
“呵,你女儿什么时候不好看了,挂了,我今天就要这个监控。”
“别人不要放假的啊。”祁父语气中带着愠怒,似是在埋怨祁荞的不懂事。
“你就说行不行,不行我就不去了。”
“行行行。”
“挂了。”得到承诺的祁荞立刻挂断了电话,洗漱过后,走出房间,发现赵榷竟然在客厅的沙发坐着看书。
“今天不去学校吗?”
赵榷抬头望向祁荞,扶了扶眼镜,嘴角微微上扬,笑着回答:“我也是有假的,总不能天天都呆在实验室里吧。”
“挺好的。”
“想吃什么?我以为你要睡到中午。”赵榷起身走向祁荞,在她面前站定。
祁荞的目光停留在他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上,下意识地问出早就想问的问题:“你这双做学术的手,给我做饭,是不是大材小用了,杀鸡焉用宰牛刀。”
赵榷抬手,在祁荞眼前晃了晃,随即抚上她的脸,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
“是吗?我觉得挺好的,以后不做学术研究了,就去开家餐厅,手嘛,什么事都可以做。我的手,又不是什么艺术品,我可不奉行什么君子远庖厨这种思想。”
“赵榷,你话挺多的,为什么大家都觉得你很高冷。”
和赵榷同居的半个月时间里,赵榷可谓是二十四孝好男友,知道她的课表,会根据她的时间,给她准备吃的。
每天和她聊天,分享他的生活,实验、课程、论文,路上变红的枫叶,草丛里的小猫咪,天空中的月亮……
每晚都会哄她睡觉,关心她的身体,关心她的睡眠,和她谈天说地,她说什么他都能接上话,和高冷一点都沾不上边。
还很尊重她,半个月了,除了牵手、拥抱,更亲密的动作一概没有。
祁荞觉得赵榷可能有隐疾,不然面对她这个大美女,竟然一点欲望都没有。
她可真没成就感。
“我对外挺高冷的,对女朋友高冷,那是冷暴力,”赵榷刮了刮祁荞的鼻子,说,“谈恋爱中,最讨厌的就是不长嘴了。”
“好吧,我不吃了,我得回一趟家,我爸找我。”
“行,那我去学校吧。”
“你不是放假嘛。”
“你都不在家了,我呆在这儿干嘛。”
“随你,”祁荞眼睛一转,拉过赵榷的手,往衣帽间走去,“走,帮我选衣服。”
赵榷开开心心地被祁荞拉着走,在身后闷闷地笑着。
“你选什么,我就穿什么。”
祁荞抱臂看向赵榷,挑了挑眉。
“这么信任我吗?万一我选得超丑怎么办?”
“我的衣服就没有丑的。”祁荞敢说出那句话,是对自己审美的信任,而不是赵榷。
如果能在她这里选出丑衣服,只能说是赵榷厉害。
“好,你等着。”
没一会儿,赵榷将选好的衣服递给你祁荞。
粉色的bala无袖粗呢连衣裙搭配同色系粗昵外套,祁荞不由得眼前一亮,真心夸赞道:“眼光挺好。”
“谢谢夸奖。”
“还有鞋子和配饰呢。”
dior i三格珠光粉戴妃和rc白色蛇形水晶灯平底鞋。
“你怎么这么喜欢粉色啊,还喜欢bulgbulg的东西。”
“很适合你。”
“我什么都适合哦。”
“嗯,你什么都适合。”
换好衣服的祁荞,在赵榷面前转了一圈,还没把“好不好看”问出口,赵榷就抢先回答。
“真好看。”
“哼,那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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