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让他毁了今夜的派对。
要不是今晚钟兰登是主角,以罗屿丰的脾气要把他锁起来。这次是与东区上流来往的至关重要的第一印象,即使尹玺林松潜不来,也依然有很大的价值。
挂上电话,罗屿丰厌烦地捋了下头发,一群扶不上墙的烂泥。
青野公立医院,灰色的窗帘都被拉开,让灿烂的阳光盈满室内。
徐停云正坐在床边,耐心地把粉百合花一支支地插进白色的花瓶里,嘴角带着恬静轻笑。
从外面回来的陆泉进了对面的小隔间,在模糊的玻璃门后晃动着人影。一会儿,她拉开门走出来,换了一身休闲的短袖短裤。
她边扎起长发边朝他走来,看见他打着石膏的脚不由问道:你的脚受伤严重吗?
其实只是骨裂,医生说再过一个月大概就能好。他插好最后一朵,温柔地摸了摸柔嫩的粉色花瓣。
再加上你身体不好,估计痊愈得就更慢了。她正准备在椅子上坐下。
忽然,徐停云的右手调转方向朝她伸过去。
怎么了,你想站起来吗?她奇怪地问,他手背上的一些针孔已经结了痂,粘在过于苍白的皮肤上,有种病态的凌虐感。
他专注地仰视她,脸上带着腼腆笑和隐约可见的希冀,你想碰我随时可以碰。
对他突然的举动,陆泉皱着眉无奈地笑起来,你变的可真快。
这种感觉就像收养了一只流浪狗,秉着一点责任感帮它洗澡吹毛,却又会因为陌生而提防着它可能的攻击,相互的试探带来些新奇的刺激。
于是她还是伸手牵住。徐停云开心地笑起来,像个如愿以偿的小孩反握住她的。因为他总是坐在床上,容易让人忽视他高挑的身材。此时被他握着,才发现他的手比自己大这么多,骨节过于突出的手指倒也有些嶙峋的美感。
陆泉正因为这奇怪的情景有点想笑,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她拿起来一看,果然是尹玺。
身体没有防备地在徐停云的拉力下坐到椅子上。她看了他一眼,还是优先接听电话。
喂,尹玺。
陆泉你没事吧,今天怎么没来学校。
听出她松了一口气,陆泉忍不住轻笑,我没事,只是找住所花了点时间。
今天就尹玺惊讶地提高了声音,抱歉,都怪我逼你了。
不是你的错。多亏了你,我才终于下定了决心。搬出来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忽然肩头一沉,原来是徐停云矮着身子靠上她肩膀,微凉的发顶蹭着她的下巴。
那我就放心了。尹玺的声音拉回她的注意力,如果有困难一定找我哦。
放心啦,我也没那么没用。真有困难一定找你的。想到今晚的派对,她连忙问道:对了,今晚的派对你会去吗?
我不会去的。尹玺又恢复了平时冷静的语调,周六晚上该见的自然会见。
陆泉有些担忧地问:那我应该去吗?
既然他们邀请了你,你自然要去的。你忘了你的任务吗,军师?
什么嘛,你利用我。她故意拉长音抱怨,惹得徐停云发出两声闷笑。
尹玺也在那头笑,我说军师,哪有主公打头阵的。他们的目标之一就是我,总不能白白送上门吧。
哼,那我要做些什么啊。
顺其自然吧,利益一致的再怎么阻止也没用,东区有东区的规矩,不是他们随便就能影响的。
你就开心地玩,这种小打小闹的派对算什么。周六晚上的宴会才是重头戏。
听她这样说,陆泉也越发好奇起周六的宴会。
今天见了钟兰登可要耐心点哦。尹玺笑着调侃道,忘了问了,你现在住哪里?
这是秘密,还不能公开。
徐停云乖巧地枕着她的肩膀,垂眼看着她说话间拇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自己的手背,温热地轻轻发痒,不禁安静地抿唇笑起来。
嗯,我知道了。
结束了通话,头顶就被她摸了摸,你是怕寂寞的小狗吗。
徐停云沉迷地抬头贴了贴她温热的脖子,声音太近,在她耳边嗡嗡直响,是你要陪护我的。
但很快,他就直起身收敛了神色,温温柔柔地问:今晚你要出去吗?什么派对?
陆泉扶着他重新躺上床,贵族学校么,不就是一天到晚有派对。
那晚饭也在那里吃?
你是我妈吗徐停云,我饿了自然会吃,难不成回来跟你抢营养餐。
他柔顺的头发手感很好,陆泉一时兴起又摸了两把,对了,营养餐怎么样,听上去一点也不好吃。
徐停云注视着她顽皮可爱的模样,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是有点怪味,下次让你尝一下。
诶我不要。陆泉嫌弃地皱皱脸,又引得徐停云笑出声。
说起来,你一个人在医院干嘛,就看书吗?
你给我带的复习资料,我也会看。
复习资料!陆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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