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边缘处围着一圈突起的石砖,现在被雨水染成深色。陆泉在上面站稳,疾风猎猎地吹动衬衫裙摆,扬起她的长发,乘风欲飞的爽快冲刷过她的身体。
对于他的叫喊声,陆泉充耳不闻,脸上浮现轻松畅快的笑意。
石砖有三个她那么宽,陆泉不禁为他的担忧好笑,轻飘飘的笑声被风传进林松潜耳里,原来人越长大真的会越胆小。
但我没什么好害怕的。
林松潜已经跑过来,焦急地仰脸看她,压抑着恐慌,伸出手,拉着我。
陆泉转身,沿着石砖的方向往前走,明明小时候我们还比赛过谁坚持的长。
墨蓝的天空在她身后慢慢下沉,她孤独地站在空中,又似站在绝壁,没有任何依凭,白色的脸被黑色乱发遮掩,却毫无犹豫,单薄又执拗。
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回忆,她勾起头发,低头朝他笑了笑,终于握住了他的手,好吧,那你扶着我好了,就陪我走到拐角。
她冰凉的手让林松潜直冷到心底,这一刻,他是即将被处刑的死囚。
林松潜,刚刚我在图书室里是什么表情?
他沉默着,随着她的前进挪动着脚步,抵抗着回忆。
她也不在意,我也没见过自己生气的表情。有意思吧,人是看不见自己的。
从高处往下看,别墅的一切都尽收眼底,回忆一点点唤起,温情的快乐的悲伤的,终究还是太多了。
她分离出理性的自我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一切,继续往前走着。
我读书的时候看见了一句话,一直都记得。说,他人是自我的镜子。
不同的人就是不同的镜子,映照出自我的各个侧面。
换句话说,当你面对他人时,同时也在认识自己。
她低头看向左边黑暗的深渊,橙黄的路灯下站着几个侍从抬头看向这里,似乎很是担忧。这也让她有些想笑。他们是在担心自己吗?还是自己的工作更多一些?
感觉到林松潜的手紧了紧,她及时在拐角处停住脚步。远远地望着陷入黑夜的前方,她轻轻说道:
林松潜,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你很像?
她低头转身,抽手捧住他脸,深深望进他溢满乞求绝望的双眼里。
声音带着冰冷的湿气:但那只是你的自以为是而已。
林松潜的眼神凝固着,虚无地着沉沉的黑夜,迷失了内外的界限。
陆泉走下来,握着他的手,往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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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好几遍,才找到点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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