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多想,第一反应都是去拉起卞志恒。
罗小姐,你跟紧我,走慢了,刀可不长眼。
巴德趁他们分心,勒紧了罗生生的腰,疾步往上走,程念樟一个箭步翻过扶手,欲用格斗术击背,谁知巴德转身,将罗生生挡在身前。
因为这个转身,刀片在罗生生颈上划出一条长口。程念樟立刻收住动作,那条刺目的血印让他眉头紧簇,抬眼看向巴德的目光也多了分杀意。
巴德,你想要的是什么?
程先生,我信因果报应的!我不能让拉契死得不明不白,他这一辈子已经够委屈了,我一定要那些负他的人得到报应!
程念樟闻言,举起手向后退了一步。
好,你放下她,什么都可以商量。
商量什么?我刚刚已经想明白了,你的助理也告诉了我利害关系。你是大明星,又是监制,怎么可能会沾上案子,更不用说让身边的人出来作证,现在满口答应,不过是唬我放人的屁话,过几天人去楼空我又能拿你们怎么办!
那你到底要什么?
巴德把罗生生勒得更紧了些,一步一步试探性地后退。
程念樟没再紧逼,而是眼睁睁看着他挟持罗生生快步逃开。楼下的小谢见状立刻追了上去,却在一个拐口再不见他们踪影。
Evan,你为什么放他走?
程念樟扶起受伤的卞志恒,把他搭在小谢的肩上。
穷寇莫追。
夜色渐浓,新月被云层遮挡,不见星光。
罗生生的嘴被胶条封住,双手反绑在椅背上,双脚收束,不得动弹。
她一旁的巴德将她绑好之后一直呆坐着看向窗外,似乎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
罗小姐,你说那个程先生什么时候来救你?
那2000卢比是你给的吧,我刚想着要不然就杀了你算了,你的那个老板是个外国人,你死了,这件事肯定闹大,到时候我就能当着全世界还拉契一个清白了。
罗生生闻言惊恐地哼出一声鼻音。
但你是个活生生的人,我怎么能下得了手!可拉契也是个人啊,那些人又怎么下得了手!
巴德说完,用手比到腰的位置。
我捡到他的时候,他就这么高。你可能不知道,我在大马其实有个女儿,十多年前她和她妈死在了去机场接我的路上,对方酒驾,整个车被撞到翻身。她走的时候,也差不多这么高,漂漂亮亮的,眼睛和你一样是杏圆的样子,嘴老是嘟嘟的,总像要人哄。
她走的那天,我一直在机场等,却怎么也等不到,最后来接我的,是一辆警车。里面的阿sir和我说,你的老婆孩子没了,让我节哀。呵,罗小姐,你说,我是不是命不好,为什么做我孩子的,都没一个好下场?
巴德看向罗生生,他眼圈泛红,含着泪,继续咬牙道。
你知道那个撞死我妻女的司机被判了几年吗?
罗生生摇头。
3个月的社区服务。
那人是当地拿督的朋友,法院开庭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出席。我不服,两年里一直不断上告,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最后的下场,就是被逮到把柄驱逐出境,再也没有办法回到大马。所以你想啊,哪个清清白白的人,会到这里讨生活呢?
罗小姐,你知道今天警察拿着那张卢比和我说什么吗?他们说这是拉契偷的!说那群人不是杀人犯,而是英雄啊!你说可不可笑?换做是你,能咽下这口气吗?什么刹帝利,什么达利特,都是人,我们又为什么要低贱到这种地步!
巴德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他站起身准备朝罗生生走去。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车行停稳的声音。巴德停顿后,走向窗边,看到从驾驶位走下来的人,是程念樟。
窗外十月寒蝉凄鸣,巴德凝神看了会儿,突然转头,露出微笑。
罗小姐,救你的人来了。
程念樟入夜后收到了一条巴德的短信,让他十点带记者到这里,否则就杀了罗生生。
而此时此刻,正是新德里时间的晚上十点,程念樟准时赴约,却是赤手空拳,孤身一人。
程先生,记者呢?
不需要了程念樟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他信步走来,低头转了转腕上的表,漫不经心地回他这个罗小姐可是我的仇人,我今天就是来看你杀她的。
你开什么玩笑?
巴德不信,突然拿起桌上的长刀指向程念樟。
你不信?程念樟拉过一把椅子,迤迤然坐下,仰头蔑视着对方,即使长刀指着他的咽喉,也毫不畏惧。
他偏头,视线绕过巴德,对上不可置信的罗生生:我要是真想救她,白天就不会那么轻易把你放走,不过巴德,你也真是怯懦,居然到现在还不动手。
程先生,你少来这套,就算你和她有仇,他的那个英国老板也不会放任不管,到时候一样是要见报的,你能压得下来吗!
刀又向程念樟逼近了几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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