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着一圈纱布。
在失神的过?程里,头顶夹在吊瓶上的报警器发出滴滴声,随后有护士推门进来,惊喜道:“你醒了?”
叶蓁不说话,护士过?来帮她拔针,同时温柔地?说:“你膝盖上的伤太严重了,医生?说你以后要注意点,不能再?让膝盖受寒,否则以后逢阴雨天一定?会痛。”
“他人呢?”她突兀开口。
“谁?”
叶蓁眼球缓慢地?转了一下,嗓音还是嘶哑:“送我来的人。”
护士恍然大悟:“他说去给你买早点,应该快回来了。”
话音刚落,门口便出现秦既南的身影,他手上拎着打包袋,看到她醒了,大步走过?来,紧紧抱住她瘦弱的身躯。
“蓁蓁。”男生?的力道都有些?颤抖,“你吓死我了。”
熟悉的怀抱,很?温暖,被揽入怀里的一瞬间,叶蓁嘴唇微微发抖,眼眶瞬间酸涩。
“蓁蓁,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膝盖是怎么回事,医生?说——”
“秦既南。”她颤抖着声音,打断他。
秦既南的声音戛然而止。
片刻,他又开口:“没关系,你现在不想说就不说,你饿吗,我去云浮记给你买了巧克力茶酥,你先吃一点,待会见过?医生?我们再?去——”
“秦既南。”她打断他第二次。
他胸腔一滞。
怀里的女孩自始至终没有回抱他,轻声说:“我们分?手吧。”
几个字砸下来,秦既南置若罔闻,抱得更紧,勉强一笑:“蓁蓁,别跟我开玩笑,是我不好,我不问了。”
“我认真的。”她的声音还是很?轻。
窗外?阴沉沉的天空忽然劈下一声惊雷,闪电骤亮,室内空气在片刻间仿佛停止流动,秦既南的指骨逐渐收紧,皮肤泛着白,他整个人僵硬,许久后,才从喉咙里一字一句挤出三个字:
“为什么?”
他的声音很?用?力,和怀抱一样,压得叶蓁四肢五骸都渗入剧痛。
她手指蜷缩,指甲死死嵌进掌心,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没有为什么,我们就到这吧。”
“我不同意,叶蓁。”秦既南声音低哑,不断重复,“我不同意。”
他刚打了求婚戒指,从奶奶那里拿了玉镯要送给她,他怎么可能跟她分?手。
他们说好要结婚的,要一辈子在一起。
指甲刺破皮肉,十指连心,心肺具痛,叶蓁张了张嘴,一个字说不出,眼泪从眼眶里滚落。
一滴一滴,砸在秦既南肩窝,他怔怔然松手,扶着她的肩,看到怀里的姑娘已经满脸都是眼泪。
她面色苍白,嘴唇也是,毫无血色,泪水划过?脸颊,烫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做了什么,把她逼到这份上,他明明那么喜欢她。
秦既南眼尾通红,他扶着她的肩,声音发颤:“蓁蓁……”
“秦既南……”她摇着头垂首,带着哭腔,“求你,别问了。”
她说求你,在一起这么久,她从来没祈求过?他任何事。
秦既南,求你,别问了,我们分?开吧。
她什么时候求过?人。
他的蓁蓁,永远是清冷骄傲的。
唯一一句,居然是求他放过?她。
秦既南慢慢松开手。
被角被浸湿,叶蓁用?手背擦干眼泪,慢慢地?,慢慢地?抬头,和他对?视。
秦既南盯着她的眼睛。
一如?既往漂亮的眼睛。
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在她眼里看到了决绝,答应或者恳求,好像都没有了意义。
——“阿既,即使?我不拦,你们也不会有结果的。”
——“不信,你就去试试。”
……
秦既南抬手,很?轻很?轻地?,用?指腹擦她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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