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踊跃发言,课堂氛围那叫一个活跃。而柳老爷坐在后面,看着他们辩论,缓缓摸着下巴,像是在思索什么。
虽说这些?学子都在一个班,但看得出来,贫富差距其实很明显。富家子弟大多?是绫罗绸缎,而那些?寒门学子即便是穿的已经是他们最好的衣服了,可还是看着有差距。
可是无论是寒门学子还是富家学子,他现在看重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那个穿靛色袍子的,好像叫赵天齐,一个是那个穿烟青色袍子的,似乎叫沈青书。
这两人家世应当是差不多?的,身上穿的布料虽不是最好的,但也不差,而且这两人也着实是才华横溢,虽然说其他学子的发言也很有见解,可他俩却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许多?问?题,然后加以论证。
而且这两人似乎十分好斗,总是争锋相对。
好斗好,年轻人嘛,身上就该有几分戾气,否则如何建功立业。
柳舟年有些?看好戏似的摸摸下巴。
两人又是好一阵唇枪舌剑,其中的激烈不言而喻。这场策问?随落下了帷幕,可沈青书和?赵天齐两人依旧是没有分出胜负,
沈青书觉得“仁以守位,义以理财”,为官者应以仁治事,爱财有道,而赵天齐却认为,“守位以武,理财以文,”为官者治事当以武断,理财要当以投机。
两人所持观点不同,便也难分伯仲,只?是赵天齐在论证时所举的例子和?说的话,还是让夫子忍不住提醒他不可这么偏激。
偏激易生?事端。
但赵天齐无所谓,只?要不输给沈青书,过程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一节课也到时间了,夫子敲响了课铃,示意他们休息。
虽然两人没分出胜负,但自己却是在辩论中曾说的沈青书哑口无言,赵天齐心情颇好,乐滋滋地去后头?上茅房。
书院不止他们这一个班的学生?,这会子都是下课时间,茅房的人就特别多?。
赵天齐在人前是相对比较高冷的,学问?好吗,自然觉得跟这些?差生?不一样。故而就选了个离他们远些?的位置站着等。
然后,他就听到那些?人谈起了今天来的那个人。
原来那人不是什么仰慕云尚书院的学风,特来学习领会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来选人的。
“选人,选什么人?”有人不解地问?道。
“你傻呀,来书院能选什么人。”说话的那人一身锦衣华服,是书院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手里拿着一柄折扇,缓缓道来:“那人啊,是从京城来的,说是来祭祖,所以想趁着这段时间找一个学问?好的培养着,将来考上举人状元啥的也好有个依靠,但说白了,其实就是来给她?闺女选以后的夫婿。”
“还有这好事儿?”有人惊呼出声。这要是被选中了,那可就是钱和?媳妇儿都有了。
“哎,好事是好事,但你我?就别想了。”那人拿着扇子往手里一磕,“人家找的是学问?好的,就你,策问?能写全了都算好的,我?估摸着啊,这人选,估计是在隔壁班。”
“啊,那不就是……”有人明白过来,看了眼赵天齐后,互相使了个眼色。
“所以啊,就看他两人,谁有这个福气了。”
赵天齐没想到自己上个茅房还能听到这好事儿,他猛的想起来,那柳老爷走得时候,好像和?特意看了他和?沈青书一眼。
这书院学问?顶好的,也就他和?沈青书了,至于那柳老爷选谁,沈青书都成婚了,想来那柳老爷也不会让自己的闺女做小。
不行,得想个办法将这事儿透露给柳老爷。就是不知?道,那些?人说得是不是真的。
那人与柳舟年家多?少带点关系,说的话自然都是真的。
柳舟年虽是京城富商,但在大礼,商人的地位终究比不上读书人,更何况还是京城那种地方,一块板子砸下去砸死4个人,有三个都是当官的。
如今他女儿柳溪宁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他也想着给找一门好亲事。但以他们商人的身份,要想攀上官宦世家肯定是不能的,至于到时候的榜下捉婿也轮不到他,所以他就想着提前找一个,也算做是投资。
清水县是柳舟年的家乡,而云上书院又在这里颇有名气,故而他便想着来这里看看有没有好的人选。
柳舟年来自京城,又是商人,有钱不说路子还广,无论是挑女婿还是择后台,反正?对于被他选中的人来说,都是飞黄腾达的好机会。
如此,赵天齐就更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了。
下午的课,柳老爷照例还是旁听。
这炎炎夏日?,坐着是着实难熬,一众学子虽然听得认真,但各个都东倒西歪的,只?有赵天奇格外?来劲,挺直着腰背,神情专注,好似一点都不累一样。
对于这一点,柳舟年倒是挺满意的,正?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只?是赵天齐上午辩论中体现出来的偏激,还是让他心存疑虑在他和?沈清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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