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藏的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冯氏(春草娘)果然心虚,见她这样,下意识地就要把装钱的盒子?往床上的柜子?里藏去,却被春草眼疾手快地夺了?过去。
打开盒子?,里面还散乱着几颗碎银子?和?一串用红绳穿起?来的铜钱,明显就是从?她房里搜出来的。
春草气?极,顺手就要拿出她的钱,冯氏见状,拎起?一旁柱子?上挂的鸡毛掸子?,劈头盖脸地就打了?下来。
“好?你个小?蹄子?,背着我?藏钱也就罢了?,现在竟敢从?老娘手里抢东西了?。”
要不是赵燕儿告诉她,她都不知道这小?蹄子?联合那?小?贱人糊弄她。什么十几文,那?是整整一次一百文,不过才绣了?几天的刺绣,居然就攒下来二两银子?。
鸡毛掸子?重重地打在了?春草身上,夏日里穿得薄,那?细细的竹竿是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肉上,“噼啪”作响。
被打的地方火烧火燎的,但春草就是攥着她的钱不撒手,这是她辛辛苦苦挣来的嫁妆,凭什么要给她娘。
这可就彻底惹怒了?她娘了?,揪着她的衣裳,又是掐,又是拧,手里的鸡毛掸子?也胡乱挥着,好?几次都抽在了?春草的脸上。
春草哭着,躲着,说着好?话,可惜都没用。到底是她低估了?她娘的狠心,她也是反抗,越是不肯,她就打得越狠。
终是没能敌得过他娘,冯氏抢到了?钱,一把将她推在地上,扔下鸡毛掸子?,喘着粗气?将钱装进盒子?里,准备锁进柜子?里。
“这钱进了?我?的手就是我?的,你别?想拿。”
“那?是我?的钱。”春草浑身都没一块儿好?地了?,到处都火辣辣地疼,可她还是不甘心,站起?身来冲到她娘面前,就要抢箱子?。
“娘,这是我?的钱,这是我?攒的嫁妆钱,你不能拿走,娘。”
“起?开,”对于春草的哭诉,冯氏根本不为所动,一把将她给推开了?,“什么你的钱?你你弟都还没娶媳妇儿呢,你一个丫头片子?,攒什么嫁妆。”
“你就知道偏心栓子?,”春草气?得大吼,“就因为他是个男娃。可哥的媳妇儿都能自己攒钱娶,为什么他就不能,他就是个废物。”
春草话音刚落,“啪”地一声,一个大嘴巴子?就落在了?她的脸上,将她给打懵了?。
打人的不是别?人,正是春草那?个自己不挣钱,需要她攒的嫁妆才能娶到媳妇儿的弟弟刘栓子?。
他一直在隔壁睡觉,听到两人的吵闹声才跑过来看的。顺带着过来的,还有刚从?地上回来的春草的哥哥刘顺子?,以及她的嫂子?吴氏。
春草被那?一个巴掌打得脑子?里“嗡嗡”的,然后就听见刘栓子?说: “刘春草,你怎么跟娘说话呢。”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不就是个废物吗?”
“你再说。”被人点破了?实质,刘栓子?恼羞成怒,反手又是一巴掌。
春草气?极,抬手就要打过去,却被她娘牢牢抓住,看她的目光像是再看仇人,“你今天敢打你弟弟试试看。”
一切来的太快,吴氏和?顺子?就是想拉也拉不住,春草看看她娘那?凶神恶煞的面容,再看看她着白眼狼的弟弟,也终于对这个家死心了?。
或者说,是对这两个人死心了?。
“好?,你们俩才是一家人。”春草捂着脸,豆大的泪珠止都止不住,“既然这个家没有我?的容身之?地,那?我?走。”
说完,她就推开二人,跑了?出去,身后传来她娘的骂声,“好?,滚,死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
屋里的两人无动于衷,倒是春草他哥想去追,却被吴氏给叫住了?,“你干啥去啊,没听见屋里意意哭了?吗,还不快去哄。”
“可是春草……”顺子?有些?不放心。
“那?么大个人了?能出什么事儿,人家亲娘都不关心,你瞎操什么闲心。”
顺子?向来怕自己这个媳妇儿,也不敢再说话,只得灰溜溜地回屋去哄孩子?。
吴氏看着屋里头那?无动于衷的母子?两,只觉得心寒的紧。抛开其他不说,好?歹是看着长大的女儿和?同胞的姐姐,咋就能心硬到这种程度。
“唉,我?还是瞧瞧去吧,”吴氏翻着白眼出门,“这手心手背都是肉,这心咋就能这么偏呢,我?不是没长心吧!”
“你……”冯氏知道吴氏是在说自己,指着指头就要再骂,却被栓子?给安抚了?下来。
“娘你别?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还是你贴心呀,哪像你哥,耳根子?软,就知道听他媳妇儿的,任由她媳妇儿作威作福,生?了?个丫头片子?,也不知道一天得瑟什么。”冯氏抱怨,“看来以后呀,指着他养老是没希望了?。”
“没事儿娘,”栓子?轻抚着冯氏的后背给她顺气?,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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