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沈青瑞,沈青书和许氏要上地,家里那块菜地已经翻了很久了,若是再不耕种,怕是会错过耕种的时节。
乔月自穿过来就呆在家里,要是再不出门,她都怕闷出毛病来。许氏原不想让她出门,这几日村里流言四起,就着乔月忽然嫁过来一事,捕风捉影说啥的都有,她怕乔月听了不高兴。
“说就说呗,嘴长在人家身上。”
对这事儿,乔月倒是无所谓,自己活得开心就好,管别人说啥。更何况,她也想听听那些人能把这事儿传的有多离谱。
许氏拗不过她,只得点头同意了。
——
沈家那块地在南山那边,约莫有三四分左右,按照许氏的计划,是想着一半种土豆,一半种玉米,然后在玉米旁边开出一小块来,种些应季的蔬菜。
现在天气还冷,尚不是种土豆的时节,倒是玉米出芽慢,等秧苗露出土地时,天正好热了。
玉米种子是沈青书昨日买的,不多,两人一人挖坑一人撒种顺便埋土,配合的相当好,这就显的乔月有些多余,无奈,她只能捡捡地里的碎草根。
今日天气不错,阳光暖融融的,晒到人身上十分舒服。田埂边人来人往,看见乔月也总会忍不住多看上两眼。
知道她们是好奇,乔月也不尴尬,翻着原主的记忆,认识的叔叔婶婶叫一叫,不认识的也还以微笑,对方看她这样,反倒是尴尬地不好意思再多看。
向溪村和向山村虽是两个村,但耕地却都是在一块儿的。沈家家地旁边是二狗子家的地,二狗子的娘这会儿正在翻地角,见乔月头上缠着纱布还出门,便问许氏,“这伤都没好,咋还让出门了呢?”
“她自个儿闲不住,说是待的闷得慌。”许氏语气无奈。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这个婆母不通人情,让人家伤着还上地。
“倒也是。”二狗子娘想起以前乔月在赵家时的模样,点点头,“本就是个勤快的,也确实闲不住。”
随即她又对乔月说,“月啊,快别捡了,那碎草根太阳一晒就枯了,没啥需要捡的,你要真闲不住,去南山那边看看,大花昨日捡柴下山时在山麓那边发现一大片灰灰菜,可嫩了,这会儿正采呢,你也去采点儿吃。”
二狗子娘语气热情,她可不管村里的闲言碎语,她跟许氏虽不在一个村但关系向来好。她知道这一家子不傻,若乔月真像她们传言的那般不堪,许氏也不会对她这么好。
“这个时节就有灰灰菜了?”许氏问。
“估计是山麓那边热吧。”二狗子娘也说不清什么原因,只是催促乔月,“你快去,晚了可就没了。”
昨日大花下山也是迟了,才留着今日采。这山麓那边人来人往的,搞不好别人也发现了,这个时节,家里也难得吃到新鲜的绿菜,谁都眼急。
闻言,乔月放下手里的活,颇有些兴奋,许氏也正好看过来,说“拿着那个篮子去。”
“上山仔细些,地滑。”许氏叮嘱道。
乔月有原主的记忆,所以也不难找到她们说的山麓,二狗子娘猜的果然没错,此时那里采摘的除了大花,还有两个小姑娘,弯着腰,手底下动作飞快。
往前赶了两步,乔月果然在一大片瘫倒的枯草中发现了灰灰菜的身影,有小指那么长,泛着鲜嫩的绿。
乔月小时候在外婆家吃过这种野菜,热水里面一爨烫,拌上红油和醋,满满的都是春天的气息。
几人发现她过来,也只是急匆匆地看了一眼便又着手采摘,手底下动作也更快了,生怕自己采得慢了。
她们这般,自是让已经习惯佛系的乔月也着急起来,筐子往旁边一丢,也开始采摘起来。
山林静谧,除了偶尔的鸟叫虫啼,便只剩下了灰灰菜被掐断时清脆的“咯嘣”声,十分悦耳。
本就不多的灰灰菜,在四个人的翻腾下很快便没有了。乔月抖了抖筐子,里面有半筐左右,若是烫了,估计也就一把多点儿。
但有总好过没有,苍蝇腿也是肉,她也不嫌弃。
大花虽之前跟乔月一个村但不怎么熟,所以便跟着那两个小姑娘先走了,乔月落在最后,眼睛四处张望着,看还有没有能吃的野菜。
这会子南山多是捡柴砍柴的,人多她也不怕。
晃晃悠悠一大圈,乔月最终在还未化冰的小溪边一根枯树干上捡到几朵尚未完全干枯的木耳。
小耳朵似的,还挺厚实。
黑黝黝的木耳躺在绿油油的灰灰菜里,一想到这些都是自己弄来的,乔月别提有多开心了。
满心欢喜地哼着歌下山,路上也不免遇到向山村的人,有跟乔月走得近的小姑娘,都纷纷跑来打听她的事儿。
许是这些人本就没有恶意,又许是原主的本能反应,乔月见她们总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故而将事情的始末都向她们说了。
乔月在赵家实实在在过得什么日子她们都知道,所以都相信她说的,但有一个人可就不干了。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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