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说的不错。”梁蔚闻言朝他会心一笑,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
辛阳瞧那李尘徽耀武扬威地站在梁蔚身边,活像那话本子里被祸国公主养在身边的小白脸,顿时觉得咧开嘴的李尘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地上的鬼修听完梁蔚的话,在地上愣了会神,其中一个断了条腿的鬼修,猛地往张宝成那边爬去。
他先是跪在地上给张宝成磕了个响头,嘴里嚷着要他放过自己,求他赶紧说实话,但奈何张宝成说的就是实话,只是他没把话全都说出来罢了。
其实张宝成也想说,但当时那个姓魏的道爷说过,只要他敢向人透露出那件事的一星半点,就会派人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他不敢说,但他的手下们可不管他有什么苦衷,他们只想要他开口,见他不吭声,竟然直接上了手。
众人恨他今日把他们出卖的毫不留情,又悔跟着他的走上了一条万劫不复的死路,万般情绪都化作恶毒的手段。霎时间,张宝成的惨叫声在小小的木屋里不绝于耳。
梁蔚听了一会儿,觉得吵闹,便让人把他们赶去外面,说要等他们“商议”出章程了再回来找他。
李尘徽看着地上歪七扭八的傀儡和鬼修的尸体被暗卫整理完毕,把他们拖了出去,顺便还清理了一下地上的血迹。
他瞥了眼梁蔚习以为常的表情,知道公主殿下在玩弄人心这一套是属于无师自通那种的,毕竟她要是真的像此前装出来的天真一般,估计在波诡云谲的皇家也活不到这个岁数。
“我早跟你不要出来,”梁蔚见李尘徽不说话,以为他见不惯这场面,半是宽慰地开了口,“污了你的眼睛不说,还要被埋怨。”
李尘徽怎会怪梁蔚,当他听完那还有意识的老头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后,他头一次希望某些人最好可以死无全尸。
是的,两个时辰前,梁蔚帮着那还活着的老头恢复了自己的意识,在李尘徽频繁求助地看向他之后。
老头傀儡不是是桐州府松阳县县丞王有德,在恢复意识后向梁蔚几人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他今年四月份带着自己的儿子去往京郊表叔家中探亲,回程途中恰逢下雨,在山路间瞧见了这家驿站,便带着家人到此来躲雨,谁知这一进就再也出不去了。
他们被迷烟放倒后再醒来之时,就见自己的儿子已经遭了他们毒手,他当即说出自己乃是朝廷命官,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却没想到这群恶人非但不怕还有恃无恐地把他儿子变成了吃人的怪物
他说到此处已是泣不成声,而他自己在被虐杀的时候因为悲恸过度,反而生出了几分心智来,那炼化他的鬼修技艺不精没察觉到他还活着,只是操控了他的心神,并未让他彻底丧失人性。
所以他只能装疯卖傻,每当他出来抓人时,他就会在没有被操控之前把不幸闯入的人赶走,但是他后来又发现自从那些鬼修在此设下迷障后,逃出去的人也会被抓回来,受到更加残忍的对待。
他便不敢再这么做了,直到他昨天遇到了梁蔚一行人,他察觉李尘徽身边的侍卫不似常人,便想用自己癫狂的样子逼他们赶紧立刻,却在紧要关头被鬼修操控
梁蔚听完只问了他一句,“你想报仇吗?”
王有德苍老的眼中当即涌出无限的恨意,他惨遭丧子之痛,又被鬼修用术法变成了活死人,而今不过是凭着一腔恨意吊着最后一口气,若是死前不能了此夙愿,他恐怕会变成死不瞑目的厉鬼。
“小人愿意!”他听见自己颤抖地说道。
万山门
张宝成在驿馆外的空地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据守在外面的暗卫来报,他是因为扛不住刑,预备当场说出藏在心底秘密前,被修士下在他身上的暗咒察觉到,直接给他来了个透心凉。
梁蔚对此一点都不意外,只是他倒是没想到万山门还真能看上这种货色,在常人眼里,荒诞的就像战场上的大将军找了昏君派来监军的太监当前锋。
不过梁蔚不是常人,他敏锐地感觉这其中定有蹊跷,万山门涉猎如此广泛,甚至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他们一定还有什么必须要用人命堆起来的计划,而这个计划是个可帮他们一步升天的捷径。
“殿下,外面的傀儡您想如何处置吗?”
眼见着外面的动静已经结束了,暗卫们把梁蔚的指示完成的干脆利落,那些鬼修尘归尘,土归土,于惊恐中结束了自己作恶多端的一生。
李尘徽不是圣父,梁蔚说的对,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让该死的人死无全尸,让该安息的灵魂得到解脱。
此间世道下,凡人活着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若是死了还得留着躯壳供人驱使未免太过残忍了。
“你想怎么做都行,跟炳刃说一声,他会帮你的。”梁蔚纹丝不动地坐在椅上,对处置那些傀儡没有任何兴趣。
“是殿下帮他们报了血海深仇,也得让人家看一看是人美心善的恩公长什么样啊,不出去送他们最后一程,叫人家心意错付了怎么办?”李尘徽两眼弯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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