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
她上半身未着寸缕,紧紧贴着男人灼热的?胸膛。男人胸口很硬, 硌得她有些疼。
宋初姀往后缩了缩,可身上人却仿佛无知觉一般, 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视线被男人手掌挡着, 宋初姀看不到当下情况, 只能下意?识抓紧身下被褥。
被褥早就已经弄成了一团乱,她细长的?指甲扣进?被褥里,露出来的?部分异常紧绷。
裴戍指腹离开她的?腰, 扣住了她藏在被褥里的?手。
宋初姀一僵很一动不动,仅在一夕之间就又缩回壳里, 将身上人当作了洪水猛兽。
裴戍无声扯了扯嘴角, 从她身上起来,指腹捏起她散开的?系带。
宋初姀指尖颤抖, 低声道:“臣妇自?己来就好?。”
握着系带的?手一顿, 裴戍目光落在她脸上,嘲讽地笑了笑, 没有继续动作。
殿内旖旎的?气氛还未散干净,宋初姀转过?身背对着他,指尖颤抖着将中衣衣带系好?。
屋内热得她有些头昏,宋初姀一转身,迎面撞上了凑上来的?男人。
裴戍抓着她下巴捏了捏,冷笑道:“女郎这么?见外?,是不是忘了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事?情?”
宋初姀一怔,红唇抖了抖,没有说?话。
她确实?是忘了这几日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醒来面对的?是这样的?场景。
裴戍仿佛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凤眸微眯,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他们挨得太近,退开时他薄唇轻轻擦过?她的?耳垂,带起一阵酥麻,异常亲昵。
宋初姀耳朵微动,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红得几欲滴血。
裴戍目光扫过?她耳垂,顺手将她散下来的?头发顺到耳后。
他动作太自?然,宋初姀有些无措。
良久,她才低声开口:“若真是如君上所言,那君上,可否赐臣妇一服避子汤?”
此话一出,周遭气氛便是一冷。
裴戍立在床前脸色阴沉,咬牙道:“避子汤?宋初姀,你当真是好?样的?。”
说?完,他转身就走。
重?重?的?关门声传来,宋初姀没有动,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发呆。
她不知道这几日有没有服用过?避子汤,若是没有服用过?,真的?有孕又该怎么?办。
只要想?想?这个可能,她便觉得有些心慌。
只是她并未出神太久,屋内脚步声再次响起,裴戍端着一碗药汁走进?来。
“不是要避子汤?本君看着你喝。”
他伸手过?来,白瓷碗在她面前晃了晃,漆黑的?药汁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宋初姀没有犹豫,接过?药盅忍着恶心给自?己灌下去。
刺鼻的?苦味充斥到鼻腔,宋初姀脸色一变,下一秒,手中药碗却被男人夺走。
一颗芝麻糖被塞进?口中,甜味儿很快就将苦味儿驱散,宋初姀抬眸,对上男人阴沉的?视线。
裴戍看着她,怒道:“不是很怕苦?不是觉得喝不下去?怎么?到了避子汤这里,你就喝得下去了?”
他拿的?根本就不是避子汤,而是她每次就着一碟蜜饯才能喝下去的?治风寒药。
宋初姀不知他为什么?这么?生?气,有些不知所措。
“你根本就不用喝避子汤,本君与你根本没有做到最后,刚刚是骗你的?。”
裴戍冷笑,对门外?怒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进?来!”
话音刚落,殿门被打开。
老张头挎着药箱走进?来,不敢抬头去看盛怒的?裴戍,清了清嗓子道:“还请娘子将手伸出来。”
宋初姀猜到他是做什么?的?,于是听话地伸出手。
老张头把了一会儿脉搏,又问了和之前一样的?问题:“娘子这是几?”
“七”
宋初姀配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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