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带我们在附近找个餐厅吃吃?我头一次来东半球,本来还很期待呢。”
安琪也没跟他藏着掖着:“穷,请不起,凑合凑合得了。”
就在这时,安琪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再定睛一看,罗兰和戴文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牵到一起去了。
安琪:???
他们俩当时是非常自然地牵在一起的,不过几秒后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松开了,两张脸红彤彤地向安琪他们瞄了一眼,然后又一切正常地继续挑选。
安琪很自然地装作没看见,低声向安德鲁打听:“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安德鲁也小小声道:“有一阵子了,日久生情。不过他们应该还没做好告诉你的准备,你晓得的,他们俩都很害羞。”
安琪抿抿嘴,点头道:“行吧。”
但安琪很想说没什么需要瞒着她的,她同意这门亲事。
2526年4月,朱迪成功通过了入职笔试。
安琪本以为笔试之后是面试,但也不知道朱迪到底是要去干嘛,笔试之后竟然是体测。
5月,朱迪顺利通过体测。
6月,按朱迪所说,她的师父会来这里,专车接她到岗,所以安琪陪着她到了校门口。
安琪是很好奇朱迪到底进了一个什么样的研究所,但因为朱迪口风太严,硬是没有走漏半点风声。
直到那辆黑色飞行器停在了校门口,安琪和驾驶员两两愣住。
“安琪,你怎么在这里?”
“戴茜?”
东半球各巨蛋并没有受到那场战争的波及,所以一切都很平静,就好像战火是很遥远的事情。
安琪的学习生活也无波无澜地进行着。
但令同寝室友疑惑的是,平日里生活节俭的安琪,不知为何有着两部手机。
这是因为发生过的事,安琪从来也没有遗忘。
一部手机是安琪平时用的号码和社交软件,而另一部就比较厉害了——那里有着世界上所有万能体的联系方式,包括一个上百万能体的群聊。
这是他们进行自我保护和相互约束的方式。
既然这世上有个潜在的势力曾试图营救奥汀,那他们就不得不留个心眼,即便已经做了正畸手术隐于人群,暗处的魔爪不知何时还会再伸向他们。
另外,即便看上去和普通人一般无二,但万能体的身体里蕴含着巨大的能量,那种从高空跳下而不死,一爪子拍碎一块玻璃的能力,他们都还保存着。
这样的力量如果不加以制约,放在心术不正的人手上容易出问题。
所以安琪掌握着这个群体。
虽然她目前为止什么也没做过,但只要安琪还活着,就是在告诉他们每一个人——我保护你们,同时我也在盯着你们。
除此以外,安琪对大学时光的评价依然是那样——悠闲舒适,没什么烦心事,只有最后找工作那会儿有些烦躁,但好在还是顺利上岸了。
到2527年6月安琪拍完毕业照时,阿尔文已经在联邦监狱的战俘营里待了近三年。
在联邦监狱的服刑生活相对要容易一些,午餐和晚餐可以吃到肉,表现好甚至有减刑机会。
只是有些不知道哪个辖区来的看守狱警,脾气格外不好,被骂是家常便饭,如果表现出什么不满,甚至还会动手。
这没什么难以理解的,s盟现在正在宣传战争的危害,教科书都焕然一新,西约姆的名字如同禁忌,现在就算是把这些战俘放归s盟,他们也不见得会受到尊重。
所以他们是一群完全失去庇护的人,也是发泄压力的好出口。
是的,战俘对看守来说仅仅是工作对象而已,看守们真正要对付的是其他看守,阿尔文早就发现了,这里的同事关系简直复杂得可怕。
当每个人的工作量都不大,工作内容都很简单的时候,到底谁能成功晋级呢?那个成功晋升的人,该有着什么样的能力呢?
闷头苦干的人似乎永远不会被上级看见,真正能被提拔的是围在上级身边的人们,而这样的一伙儿人,个个都是人精。
于是这就成了一个养蛊一般的角斗场,他们背后捅刀,脚下使小绊子,拼尽全力“干掉”自己的竞争对手,一朝高升就是对手的末日。
由于看守们说话并不会避着战俘,所以阿尔文倒是听见了很多黑幕、内幕,虽然他们的目标只是争夺一个看守长的职位,但他们的用词却好像是要去征服全世界。
每当这时阿尔文就对战俘营外的世界感到恐惧,甚至产生一种待在战俘营也挺好的想法。
但是当然不能真的这样。
阿尔文也意识到自己产生这种想法本身就是最可怕的事,三年过去,他已经在畏惧外部世界了,这样的话等到刑满释放的那天,他未必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到那时他能去投奔谁呢?曾试图带他一起去死的妈妈吗?不知人在何处的约克吗?还是……
到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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