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打算好好学习么?”姜阈看着梁东言,脑中是之前自己想给他补课,他斩钉截铁拒绝的画面。
“现在想了。”梁东言的错误承认得很坚决:“以前不懂事。”
考到北京就能和姜阈在一个城市上大学了。
姜阈叹了口气,以梁东言的基础,就算接下来几个月全力补习都不一定能考得太好,更别说他还要去打工。
“行。”半晌,姜阈道:“但我有条件。”
梁东言点点头,等着他说。
“先试一个月,一个月后如果没考到我给你设定的目标分数,我就不管你了。”姜阈道。
梁东言先是点了点头,又猛地摇了下头:“学习不管可以,人还是要管的吧?”
姜阈望着梁东言亮晶晶的、期待自己确认的目光,突然起了坏心,他挑眉:“不一定。”
梁东言的脸色瞬间灰了一个度,他嚅嗫着:“可我在学习上真的挺笨的。”
如果因为考试没考好就被姜阈甩了,他一定不想活了。
“行了,会管你。”姜阈见人当了真,只得无奈道,紧接着他又说:“你不笨,方法没用对而已,只要认真学,超x音录取分数线几十分没问题。”
姜阈这段话说得轻松而自信,整个人透着股强者独有的轻佻和倨傲,梁东言一时间看得入迷,反应过来时莫名有点娇羞,他点点头:“好。”
饭后姜阈要回七桃奶奶那里住,梁东言好说歹说要送他,导航一打开,打车至少一个半小时。
“一个半小时在东吴都能从南开到北了。”姜阈收了手机:“你早点睡,我自己走,明天不是放榜么?我们学校见。”
“现在还早。”梁东言硬邦邦地站着,他送完姜阈再回来也才不到十二点。
梁东言话音刚落,姜阈的手机就响了,是葛北思打来的,他接起来,还没开口那边葛北思就连珠炮轰似地输出:“几点了?!还不回来??我奶奶问了你不下五次了,姜阈你还是个未成年你知道吗!限你半小时内回来,否则我亲自去棒打鸳鸯!”
葛北思听起来真的很生气,站着的两人被一顿输出后面面相觑,静了片刻姜阈才道:“嗯,准备走了。”
“没干什么吧?”葛北思狐疑地问。
“没有。”姜阈心虚地看了眼梁东言,下意识撤了一小步,下一秒,梁东言便扯住他的手,不让他后退。
“那就好,梁东言怎么样啊?”葛北思问道。
“我挺好的。”梁东言主动回答,沉磁的嗓音在电话里有种金属的质感,好听极了。
那边的葛北思听着愣了半晌,怒火瞬间被平息,语气都温柔起来:“哦哦!好就行,你注意保暖啊,别冻着了,那什么,吃北京烤鸭了吗?没吃明天我和阈宝带你吃~”
“吃过了。”梁东言抿嘴笑:“谢谢你关心。”
“嗯,哈,行,那我就不打扰不对,那你让姜阈早点回来啊,你们俩都还小,不准过夜知道吗?”葛北思端着长辈的派头,慈祥道。
“好。”梁东言说完后姜阈便挂了电话打车,梁东言站在一边不作声,周围来往的人不少,但他还是慢慢凑近,在两人的衣袖之下缓缓握住姜阈垂着的那只手。
姜阈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便回握住他,然后继续打车。
姜阈打的出租车再拐一个弯就到了,只剩几百米,他松开梁东言,准备朝候车区走:“我回去了。”
梁东言不确定地抬眸,有些急促地喊了一声:“姜阈。”
姜阈看向他:“怎么了?”
“明天,我们还是会继续谈恋爱的,对吗?”到这一刻,梁东言心中的不真实感和恐慌越来越强烈,“谈恋爱”三个字被他说得很没自信,压得很低,仿若怕被谁发现。
怕有些事过了夜就不作数、也怕一觉醒来只是个美梦。
姜阈的车已经远远驶来,他在北京如白昼般喧嚣的夜里望着梁东言,很浅又很明亮地对他笑了下:“放心,明天、后天、从今往后的每一天,我都会是你的男朋友。”
所以不要担心、也不用害怕,我会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长此以往,直到某一天你厌倦为止。
出租车停在了姜阈眼前,姜阈朝愣着的梁东言挥了挥手:“回去吧,明天见。”
姜阈转身上车,而梁东言心中的澎湃直到出租车消失在视野中很久很久都没有停息,他怔怔地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在某一瞬间忽然发觉,姜阈喜欢他,要比自己以为的多很多很多。
作者有话说:
明天周三休息~
拍一拍
姜阈到七桃奶奶家的时候十点出头,葛七桃在北京的房子位于寸土寸金的地段,周围更是繁华,车流量比梁东言住的青旅那个区要多好几倍,最后半小时出租车几乎是龟速在路上行驶。
刚下电梯,葛北思又给姜阈打了个电话,姜阈径直走过去按门铃,不到两秒门就开了,葛北思已经穿好鞋围好围巾,气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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