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姜夏没法回,也不想回。
假的就是假的,不可能成真。不说他心中有挂念的人,就论性取向,白鹭也不符合。
姜夏岔开话题:“别担心,白院长的事有我们。”
我们,不是我,白鹭明白姜夏的意思。
她抬起头,稍显尴尬的转开身,“嗯,谢谢。”
明知道姜夏心里没自己,她还是带着侥幸心理。被拒绝几次,自尊心真的不好受。不过,现在白闵衡的病情牵走她绝大部分精力,情感上的失败倒是没以前那么痛彻心扉。
白鹭待的时间不算长,姜夏把她送到楼下。
目送她离开,姜夏转头看见缩在入户大门外的花坛边的司君念。
外面很冷,他冻得鼻尖通红,目光讷讷地看着白鹭离开的方向,太过专注甚至没发现姜夏在看他。
妒意和闷醋在心底泛滥,可即使以情敌的眼光来看,这位未婚妻跟姜夏也是很配的。
而且,她看上去很健康,不会像他一样,在床上做爱做着做着就晕过去。
姜夏和她做过吗?会像对待自己一样对她吗?
应该不会吧,姜夏很绅士,不会这样对待一个女士,更加不会把她一个人丢在没有暖气的破旧小旅馆,任她自生自灭。
心里乱七八糟的想了许多,直到白鹭的身影消失许久,他仍朝着那个方向出神。
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有任何胜算,难免有些自暴自弃。
视线里突然出现一个人,那人一步一步朝司君念走来。
他突然有点慌,哪怕没看清人脸也知道是姜夏。他想逃,可是蹲的时间太长,他脚麻了站不起来,只能转过身拼命往花坛里钻。
四季常青的灌木被冻得只剩薄薄一层叶子,枯枝邦邦硬,划在脸上生疼。
顾不得这些疼痛,司君念现在只想把自己藏起来。
放在脚边的食盒被他碰倒,寒酸的三菜一汤洒了一地。光是看那卖相,也能猜到味道不咋地。
司君念鸵鸟般躲进灌木丛,露出笨拙的背影。
羽绒服包不住他瘦削的肩膀,哐里哐啷挂在身上,脖子那块大片的空着。本就过分白皙的皮肤,被冻得红一块紫一块,看得人心惊肉跳。
“你在干什么!”姜夏的声音发着狠,吓得司君念一抖。
“我我”
我了半天,嘴巴像是被冻住了,怎么也说不出个理由。
姜夏没耐心等他我个结果,拉住他的手臂把他从灌木中拔出来。
“你知不知道外面多少度?”
后面还有更伤人的话,姜夏没来得及说出口,他看着司君念的脸僵在原地。
这是一张狼狈到极致的脸,泪水鼻涕糊了满脸,灌木上灰尘不少,沾了好些在脸上,灰灰红红扯出几道血印。
心脏像是被人正对着猛击一拳,周身的呼吸停了一瞬。
或是知道自己的不堪,司君念快速低下头,不敢看姜夏。
“看着我!”姜夏态度不好,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巴掌大的小脸被造得不成样,原本星光璀璨的眼睛晦暗不明,藏着不为人知的自卑和痛楚。
“别看求你了别看。”司君念嗓子哑得不成样,强撑的模样像个破布娃娃。
姜夏抓着他没松手,司君念挣扎几下没挣脱。
“我这就走,不给你添乱,你放开。”
司君念执着地想要离开,姜夏偏偏跟他作对。他这病恹恹的身体本就不犟不过姜夏,更别说他还在冷风中冻了一个小时。
一只手钳着他,一只手拾起地上的食盒,姜夏冷着着把人往外拉。
“啊啊啊啊放手,放手,我脚麻了。”钻心的疼痛从脚底升起,蔓延至整条腿,密密麻麻的刺感针似的戳着他。司君念本就矫气,这会儿疼得受不了,不也在姜夏面前装坚强了。
姜夏看着他,横眉冷锋,一张脸比外面的寒风还要刺骨。
司君念缩着脖子,怕兮兮地看着他,以为自己惹人嫌,便主动开口:“外面挺冷的,你走吧,我缓一会儿立马就走,老王在外面等着我呢。”
其实老王没来,他跟着池晨去落日视频的饭局了。
姜夏看着他没动,忽地转过身弯下背,“上来。”
欲擒故纵好玩吗?
峰回路转的变化,司君念还没回过神。
“傻了,上来!”姜夏等了会儿,没有耐心地催促着。
“哦。”司君念其实有点不愿意,他现在这样子太难看,脸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这样子像是个故意卖惨求同情。他不是来卖惨的,他不需要姜夏的同情,他要姜夏的爱。
偷偷摸摸趁着未婚妻不在,潜入别人家中,像是个没名没分的小三。
或者说他上赶着当小三,姜夏还看不上。
进入单元大门,暖气冲上来后,司君念忍不住喟叹一声,他刻意放低声音,又小小声的闭上嘴。
他的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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