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nce,你送我回去吧。”花暮心领神会地揽住vonce的肩膀,带着他出门。
司君念失魂落魄地回到酒店大堂,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那是,姜夏的女朋友吗?
你可以给我一个身份吗?
姜夏从酒店下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富丽堂皇的宝格丽酒店大厅,一个落寞的背影疲惫地蜷缩在沙发上。
光影穿梭,人来人往,姜夏看了许久来到司君念面前。
“姜夏。”司君念抬起通红的眼睛,声音带着嘶哑的低沉:“我还以为你今晚不走了。”
“所以,你在监视我?”姜夏喉咙发紧,说出的话硬邦邦地扎人。
“我以什么身份监视你,你可以给我一个身份吗?”司君念扯他的衣角,抬头仰视姜夏。
曾经欢愉的时刻,他们经常玩这样的体位。每每司君念被噎得眼角生泪,姜夏心里就会有莫名的满足感,他对司君念的占有欲在那一刻达到巅峰。
时过境迁,此时姜夏攥紧拳头,“普兰县卫生院给我打电话,说有人以我的名义捐赠了一百万,是你吗?”
原来是为这事,司君念松开衣角,头扭向一边,“不是我。”
“司君念,不要白费力气做一些自以为是的事。你想玩,可以找别人,我没空陪你。”
姜夏以前从来不会用这种冷冰冰的语气跟他说话,姜夏永远是温柔的包容他所有的坏脾气。知道他身体不好,时刻小心翼翼生怕他磕磕碰碰一点。
“她是谁?”司君念颤着声开口。
“她是谁,跟你没关系。”
“她是你女朋友吗?”破釜沉舟地开口,战战兢兢地等待凌迟的刀子。
姜夏喉结上下滚动,久久没有回答。
“是不是啊?”司君念固执地等待一个答案。
最终,姜夏没有给他答案。司君念笑了,没有回答也好,这样他就可以继续骗自己。
他目送姜夏走进电梯,死死忍住从骨头缝里渗出的阴冷。
叮,手机收到一条转账信息:您尾号卡收到他行转入100万,对方户名:姜夏。
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宝格丽酒店的,司君念有点神志不清,恍惚间他想起遇见姜夏的那个初秋。
司君念刚考上美术学院,开学第二天学校组织了一场医学常识科普演讲会。安心知道后,千叮咛万嘱咐非要司君念去听。
那时候司君念跟安心的母子关系还不错,她的话司君念能听进去一半。
科普会进行到一半,司君念姗姗来迟,他从教室后门猫进去,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医学院大概来了五六个人,台上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胖学长正在讲述“春捂秋冻”的原理。
司君念不感兴趣,他低下头无聊地划手机。裴临风最近正式跟他男朋友同居,司君念见到了他的情敌——花暮。
他无法形容那一刻的感觉,自己占为己有十来年的宝贝突然被别人抢走的暴怒愤恨在全身肆意蔓延。那天司君念上门时,只有花暮一人在家。他毫不体面地对着花暮破口大骂,拿世界上最肮脏的形容词扔到他身上。
花暮一开始有被他吓到,手足无措地根本没有任何反击。司君念闹够了,突然觉得无趣,自己像个泼妇一样骂街,而情敌却好整以暇地看他发神经。
花暮君行事温和,不和人发生正面冲突,无论司君念怎么闹,总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他烦躁得很,心里憋着一股气必须找一个泄水口,不然他怕自己原地爆炸。
突然,周边的学生开始窃窃私语,女生们一会儿凑着脑袋羞涩地指指点点,一会儿捂着嘴巴嬉笑,堪比脑残粉丝追星现场。
司君念顺着隔壁女生的手指朝讲台看去,恰巧对上一双清冷的眸,白衬衫黑西裤,冷淡的表情,无可挑剔的身高外貌,丰富的知识储备,各种buff叠加引得下面女生春心萌动。
司君念心血来潮有了兴趣,他心里的一腔闷气好像找到一个出口,正引导着他前去。
下面的女生叽叽喳喳,从一些只言片语中司君念得知他叫姜夏,是医学院学生会主席,这次科普会由他组织带队。
姜夏侧过头看ppt时,某个轮廓跟裴临风有几分相像。司君念撑着脑袋,漫不经心地瞧着他,勾起一个顽劣的笑。
科普演讲结束,那位姜夏学长被团团围住,司君念在小卖部买了个冰淇淋,百无聊赖地边舔边等。
他拆开第三根冰淇淋包装的时候,姜夏终于摆脱了热情的学妹们。
气温挺高他被挤得出了汗,刚好不远处有个小卖部,他准备买瓶水。
司君念立刻扔掉手上刚撕一半的冰淇淋,上前拦住姜夏:“我叫司君念,可以认识一下吗?”
燥热的空气,晚夏的蝉鸣,司君念挟裹着清凉的微甜朝姜夏歪头一笑,口中残留的冰淇淋奶香顺着风扑向姜夏。
“我叫姜夏。”
“好,我记住了。”司君念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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