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人向下拉了拉斗篷,本来就没打算放过东方城,他现在来了更好,一起收拾了。一只苍老的手举了起来,六只红灯笼聚集在屋上,那只手一翻,红灯笼倒过来,噼噼啪啪的火苗,划出一道火星,落在了屋上,点燃了这间小屋。一瞬间,腾腾的大火滚滚的燃起,直冲云霄,浓烟滚滚,将半个天空都染黑了……而白非月正急速地向这里赶来。陡然间,一股浓浓的狂风鼓动了黑烟,扑到了她的脸上,呛得她连连咳嗽。就在她一抬头的一瞬间,那火熊熊燃起,像一座小山一样,叫这个小院的半空变得黑红纠缠,狰狞无比。蓝衣人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放过东方莘的母亲,他用得着东方莘啊!她隐隐地感觉到不对,为什么蓝衣人把动静弄得这么大,好像在故意吸引她去。可是,狂风浓烟中,传出了阵阵的呼救声,白非月屏气凝神,赫然发现,不单有欧阳樰尖锐清脆的叫声,还有夹杂着东方城粗哑的叫声。来不及多思考了,她急忙提起身形,向着那间小院飞去。这很大的动静,早已吸引了整个东方府的注意,众多仆人叫叫嚷嚷,纷纷地提着水桶,前来救火。白非月一赶到这里,马上成为了主心骨。火势越来越大,怎么控制也控制不住。白非月屏气凝神,侧耳倾听,这小屋啪啪啪的声音,分明是木头在燃烧,据她所知,这间屋子是有石头建筑的,外墙应该没有什么木头,也就是说,有人在这间小屋的外面堆起了木头墙,点燃了木头,才造成的火势这样大。她吩咐一声,“独角兽,出来,莫黯,幻境。”独角兽睡得正酣,被莫黯一脚踢醒了,飞出了白非月的神识,正好落在火烧的正上方,弹跳升腾的火苗正好烧着了他的pi股,他长长的一声惨叫,才从美梦中惊醒。看到身子下,火山一样的大火,他有点目瞪口呆,冲锋陷阵,他是一流的,灭火,他长期处在清水河里,从来没有想过大火跟他有关,所以手足无措。白非月招呼了一声,“吹气,将包围屋子的木头全部吹散了。”独角兽马上提起内力,鼓起肚皮,张开大嘴,狂风大作,叫那些木头飞的四面八方都是。白非月连忙招呼,“收着点儿,别把火吹的到处都是,把整个东方府都点燃了。”莫黯早已飞出了白非月的神识,双手高高举过头上,口中念念有词,做出一个很大无比的幻境结界,不大不小,刚好将这间小院笼罩了。结界内,狂风骤雨,吹了带火的木头,噼噼啪啪的,沿着结界的边缘飞快的旋转,像是无数颗流星,划出一道道火光,壮观之极。片刻工夫后,围在屋子周围的柴火都被吹散了,露出了被火烧得黑黢黢的房子点黑色中闪烁着通红的火光。前来救火的仆人不由得失声叫了起来,泪流满面,他们生怕他们的主人有什么闪失。而独角兽觉得肚皮酸软,揉着肚皮,跟在了白非月身后就往里面冲。
燃烧着的门被一个下人一脚踢开了,一股热浪扑面而出,逼得人连连后退,整个屋子如同烤炉,到处是红色火光,热浪冲天。白非月用水打湿了被子,弄在头上,就往里面冲。独角兽一把抢过被子,“我的皮厚,火烧一下没关系,你一个丫头,你已经很丑了,不要再把皮肤毁了。”独角兽抢在前头冲了进去,白非月连忙抢了仆人的另一榻被子,披在身上,跟了进去。里面热气腾腾,水雾弥漫,大大小小的火苗蹿动着,不大会儿功夫,众人就找到了这对全果的夫妻。他们全身连片的水泡,鼓动着白色的水,肉都翻了出来,四周是黑的,里面却是鲜红的,对比分明,狰狞无比。两个人都昏了过去。白非月连忙招呼莫黯,“幻境。”莫黯马上制造出一个幻境,挡住了众人的目光,只让白非月和独角兽在里面。白非月抱着欧阳樰,独角兽抱着东方城,在幻境的掩护下,将两个人移到了白非月的房间里。仆人抬来了两张大榻,将夫妻两人分别放在榻上。白非月拿出丹药,用水调和了,给两个人涂上。第二天,东方城首先醒来,全身疼的发麻,强硬疼痛,举起手臂,只见这只手臂上挂满了被被挑破的葡萄串,占了胳膊有十之,再看全身,也是被挑破的葡萄串连连,大大小小,夹杂了鲜红的肉。东方城不由担心,“我会不会毁容?“他望了一眼放在他旁边榻上的的欧阳樰,”雪儿的伤情怎么样?会不会毁容?会不会留下生理缺陷?”大火中,东方城紧紧地抱住了欧阳樰,用自己的身体抵挡着大火的侵蚀,所以欧阳樰的伤很明显的能看出一个人形来,人形之内,皮肤发黄,只有轻微的火伤,人形之外,尤其是背部,大大小小的葡萄成串儿,鲜红的肉形成红色的斑点,密密麻麻,惨不忍睹。白非月安慰他,“多亏你了,夫人伤的不重。”看到这一幕的人,无不佩服东方城是真男儿。独角兽哼哼着,一脸的賎笑,“好在白非月来的及时,指挥得当,你们只是火燎了皮肤,没有伤及骨肉。治好这些伤,白非月说没有什么大碍,都是你们心理上会留下阴影,呵呵!”东方城身为一院之长,为人师表,平常极其严肃,不爱言笑。他马上想了起来当时他们的情况,不由地血往脸上涌,全身都发红了。他支支吾吾了半天,“看到的人多不多?”这下他日后怎么教书育人啊!欧阳樰的颜面又往哪里放?他们日后如何面对下人?如何管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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