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气运发芽生长,开花也自然是因为种子对契约者最纯粹的情感。
只不过傅回鹤对花满楼的情感,显然便是曾经他最为头疼且竭力制止种子对契约者产生的爱情。
再换一种说法的话——
傅回鹤嘴角一抽。
——恋爱脑种子竟是我自己。
啧,脸疼。
瞥了眼在花满楼袖口边缘若隐若现的小莲叶,傅回鹤闭上眼,实在不敢想象如今已经隐隐长大了一圈的莲花苞随着剩下五欲的解开,而越发藏不住的时候,花满楼会有的反应。
……算了算了,先藏着。
能藏一天是一天。
傅白莲面无表情地开始摆烂。
就在这时,面前倏然一空,层层叠叠的树影退开,一大片纯白色的花丛铺开,中间簇拥着一处高高隆起的石坟。
傅回鹤视线一扫,便看
清上面所写的“桃花岛女主冯氏埋香之冢”,反手拉住了正欲往前的花满楼,在不远不近的距离站定,低声道:“此处便是黄夫人沉眠之地。”
花满楼自是猜到,却不解为何傅回鹤要阻止他。
傅回鹤略带深意道:“桃花的灵气皆聚集于此,咱们还是不要打扰黄岛主一家团聚为好。”
黄药师的执着皆在冯衡,桃花扎根桃花岛上灵气汇聚于这里,想必在这一年内都忙着重塑黄夫人的躯体,若黄药师自黄蓉处知晓傅回鹤不请自来的消息,很快便会意识到一年之期已到,岂有不第一时间赶来这里的道理。
果然,几息之后,黄药师与黄蓉的身形相继出现在附近,黄药师还未来得及与傅回鹤见礼,便因为听到石坟中轻微的动静而面色大变,连忙快步走了进去。
他身后的黄蓉因为黄药师年轻了十几岁的容貌身形尚有神情恍惚,但见父亲急匆匆前去母亲坟内查看,也担心是否有什么事情发生,连忙跟了上去。
父女进去之后不久,黄蓉难以抑制的惊呼声便传了出来——
“娘、娘亲?!”
……
桃花岛中除却桃花,梅兰竹菊这等雅致之物自然也是不缺。
而黄药师最用心雕琢的地方,当属桃花岛岛主的居所。
竹林幽静且气味清新怡人,正适合居住,黄药师的院落外便是这么一片竹林,而此时他正与花满楼对坐竹亭之中,各自凝神在竹桌上的小石子间,轮流伸手过去移动几颗。
面色都甚为认真专注。
黄蓉自厨房探出头来看了眼竹亭的方向,而后轻哼了一声,粘着冯衡坐下,娇声道:“娘,你看爹爹!一天到晚净想着奇门遁甲,都不陪陪咱们。”
冯衡笑容娴雅地揉了揉女儿的双手,她对这个不仅已然长大成人,甚至已经做了母亲的女儿心中满是愧疚疼爱,柔声道:“我还从未见过有旁人与药师能如此投缘。”
黄蓉闻言想了想,的确,自家爹爹的性子她再了解不过,对真正有本事且性情不错的人,自家爹爹虽会礼遇三分,但也不至于如此投缘,这位花公子真真是头一个。
但娘亲才刚刚醒来,爹爹再怎么沉迷奇门遁甲,也该多陪娘亲才是!
黄蓉正要说什么,便听冯衡的声音轻轻低低地在她耳边响起:“你爹爹恐怕只觉得当年之事是他对不住我,此时心中正别扭要如何开口才好,便再给他些时间罢。”
黄蓉一愣,而后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
就见那张秀美文静的面容温婉而笑,眼中闪动着聪慧明澈的光。
少女时期的黄蓉活泼机敏,生得一张七窍玲珑心,原是自此而生。
黄蓉当下便笑道:“原来爹爹从前看我逗趣作怪又拿我没办法时叹的气,都是和娘亲有关呀!”
……
傅回鹤背靠着桃树,远远看向竹亭里的两人,见两人切磋完了奇门遁甲之术,竟又拿出玉箫古琴,不由叹了口气。
傅时宜的身形悄然在他身边显现,轻笑道:“我竟是未曾想到,以花公子的性情,竟然会同药师脾性相投。”
傅回鹤懒懒道:“七童那是没见到黄药师岛上那些被切了舌头的仆人,若是见到了,恐怕多少会扫了兴致。”
黄药师偌大的桃花岛自然不可能只有这么零星的几人,岛上做活的仆从都是黄药师自岛外抓来的大恶人,切了舌头又废了武功,终身困在桃花岛永不得出。
傅时宜一想也对,便心念一动,引得那些哑仆躲开了些。
“花公子难得雅兴,还是莫要扫兴为好。”
傅回鹤却道:“七童未必不知道黄药师的为人,只是不明他人经历,不辨他人善恶罢了。他与黄药师此时相交,两人不谈朋友之
谊,只论奇门遁甲音律之妙,亦不过萍水相逢而已。”
傅时宜默然半晌,而后浅浅笑开:“族长的确十分了解花公子,难怪方才在迷踪阵里明明近在咫尺,却还要以莲叶之身亲近。”
傅回鹤一口气岔开,连连咳嗽了两声,摆手道:“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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