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呼吸都停了。
相比之下,另一位就镇定许多,上次送醉酒的莫凡回家时就知道了这两位少爷的弯弯绕绕,平静地推了推眼镜,“好的,是我的失误,那我……拿去扔掉?”
他示意旁边的小助理,打算再把花抱出去。
“你的工作做的越来越好了,老板都没发话,你就擅自做主?”莫凡冷着脸,粗鲁地扯下上面的卡片,让二人出去。
助理带着小助理出去,贴心的顺手关上门。
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莫凡单方面的和司昭廉冷战,倒不是真的多生气,只是觉得自己在男人面前暴露了脆弱的一面,不想他得意,更懊恼自己没沉住气,把妈妈的事儿说给了别人听。
本来这几天要忙公司的事情,拳击课就停了停,司昭廉知道莫凡在忙,平时没脸没皮,但关键时候不会影响他的正事,没有一股脑儿地往跟前凑。
午餐照做,频率从隔一天变成天天送,司昭廉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莫凡看见自己心烦,为了避免影响他工作午餐就没有亲自送,让助理交给莫凡。
除此之外,每天都会送点礼物在莫凡面前刷存在感,前天是一支定制的签字笔,莫凡已经用上了;昨天是一个朋克风的金属小狼摆件,上面可以插一张相片,莫凡洗了一张跳伞照片放上去。
这些都是小物件就算了,也算是实用。
可今天……他妈的这么大束红玫瑰是怎么回事?!
中看不中用,那厮是不是钱烧得慌?!
钱多可以捐掉!
卡片打开,司昭廉潇洒劲道的字体引入眼眸,写得很简单,只有两个字———
【爱你】
末了还有一个用红笔画的爱心,颜色亮眼,堪比玫瑰。
“……”莫凡看得额角突突直跳,见字如面,看到司昭廉的笔迹之后,一股强烈又陌生的人羞臊感涌了上来,耳廓阵阵发烫。
这是他二十五年来第一次收到花,还是代表爱情的红玫瑰,炽热奔放,一如那人对他的感情一般,没说开之前就昭然若揭,说开后放肆示爱,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奸情”。
莫凡把卡片扔进垃圾桶,看着这么大一束花气不打一处来,耳朵上的燥热未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丢了怪可惜的,就这么放着又丢人。
手机恰到好处地响起来,莫凡扫了一眼屏幕,接起来骂道:“司昭廉你是不是有病?”
“喜欢吗?”司昭廉带着惯有的笑意,“看到卡片了吗?”
“喜欢个屁。”莫凡盯着玫瑰花,“我都扔了!”
“扔了?”司昭廉愣了一下,“都扔了?”
“对!都扔了!”
司昭廉哦了一声,惋惜道:“扔了就扔了吧,我明天再给你摘。”
莫凡微顿,语气微妙,狐疑道:“你摘的?”
“对啊,我去朋友的玫瑰庄园摘的,”司昭廉说,“摘花、挑选、去叶,包装都是我亲手做的,没有假手于人。”
男人叹了口气,“很辛苦的,处理刺的时候被扎到好多次,现在手指上都是小口子。”
“……”莫凡撩开包装纸看了看,果然根茎上的刺是剔过的,削得凹凸不平,一看就是生手。
司昭廉听着莫凡这边没声,“不信?我拍照给你?”
莫凡抿了抿嘴角,把垃圾桶的卡片捡起来,走到落地窗前朝下看去,“你在哪儿?”
“我?我在家。”司昭廉笑了笑,“怎么?你以为我在你公司楼下?”
“……”
莫凡确实以为他在楼下,以这个人的性子,这么大张旗鼓送来玫瑰,又是亲手摘的,就没想着上来要个“辛苦费”?
“少装,你说亲手就亲手了?”
司昭廉啧了一声,把电话挂掉了。
莫凡听着听筒里的嘟嘟声,愣了一下。
……生气了?
不至于吧,这人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不到两秒的时间,莫凡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是司昭廉打来的视频。
视频接通,司昭廉俊美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从背景来看真的是在家里,还是在房间。
“你看看。”司昭廉切换镜头方向,对着自己的手拍,食指、中指和大拇指指尖包着创可贴,“全是被刺扎出来的伤口,忙活了好几个小时,结果说我骗人?你有没有良心的?”
莫凡嘴角微扬,坐在沙发上,“谁稀罕你的花了?中看不中用,还让我两个助理抱上来,丢不丢人?”
“为什么丢人?我给喜欢的人示爱哪里丢人了?”司昭廉说。
莫凡还是不习惯他张口闭口把喜欢挂在嘴边,他们本质上是不同的人,一个流连清场从不吝啬说喜欢,一个驰骋炮场走肾不走心不屑谈情。
他迟迟没有答应司昭廉也是有缘由的,他想看看司昭廉这份情感是不是真的如他说的那样,也想在时间的沉淀中看清自己。
他们才二十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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